徐达陪着刘芒秦琼,向山脚走去。“少主,尽量拖延些时间。元绍和元庆那一队人,应该快接近山顶了。”
“好。”
“待接到时迁兄弟,我立刻点起大堆狼烟,通知元绍元庆,到时候,里应外合,一举攻克敌寨!”徐达顿了一下,“少主此行,最是凶险,还是请我主最后三思。”
刘芒笑了,但脸上的坚毅,丝毫未减。
徐达无奈。“小心……”
……
王屋山,长长阶梯般的山路上。
刘芒秦琼,缓缓向上。
山顶,紧闭的山寨大门,开启半扇。
山寨内,走出两个人。一人身材略消瘦,李助。另一人,身躯魁梧,不亚于秦琼。脸上,颜色怪异,似乎戴着面具。
那魁梧汉子手中,像是拎着一个包裹。
四人渐渐接近山腰缓坡,刘芒心头一紧!那不是包裹,而是蜷缩成一团的时迁!
努力克制住内心的紧张和不安,刘芒低声对秦琼道:“叔宝,一会如有意外,你务必保证时兄弟安全,不必理会我。”
“有秦琼在,决不让贼寇危及我主和时兄弟!”
“不要争犟,保证时迁安全要紧。”刘芒故作轻松地笑笑,“我有手有脚,打不过,还可以跑。”
……
双方距离二十步左右,站定。
对面,李助身边之人,狰狞的虎头面具遮住整张脸。
虎王!
一定是虎王李懹!
李懹手中,正是时迁!
“时迁……”
时迁挣扎着,抬起头……
“少……主……”
声音虚弱,脸上,清瘀可见!
刘芒心中一阵酸楚。突然,他看到时迁那双滴流圆的黄豆小眼,飞速地转动并使劲眨了一下!
这家伙,够鬼!
虽然不知时迁伤势如何,但看他那贼溜溜的小眼睛。刘芒确定,时迁定是故意装作伤重,麻痹贼寇!
“你看到了,人还活着。”李助的声音。阴毒。“东西带来了?”
刘芒缓缓掏出布包,打开,平托着。
李助虽竭力控制,却掩饰不住内心的渴望。虎王李懹,藏在面具后的双眼。也仿佛闪亮了一下。
“少主……别、别给他们……”时迁用力挣扎着,装作极其虚弱的样子,叫了一声。
“闭嘴!”李助伸手抽了时迁一把。
“哎呦……”时迁痛苦地叫着。
李懹一只手拎着捆绑在时迁身上的绳索,一只手锁在时迁的脖颈处,一旦刘芒强行抢人,李懹便可掐断时迁的脖子!
“把东西送过来!”李助傲慢地命令道。
“你?没信誉,先放人,才能把九节杖给你。”
“哼!哼!”李助不屑且傲慢地冷笑两声,“人在我手上,你没得选择。”
刘芒蔑视地眼神。盯着李助,嘴角挂着嘲讽。
李助和李懹看九节杖的眼神,已经暴露了。九节杖对他们而言,远比时迁重要!
相反,对刘芒而言,兄弟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讲条件、讨价还价,是刘芒所长。他很确定,只要李助没拿到九节杖,时迁就是安全的!
既然手握敌人志在必得的筹码,就要把条件开足!要确保时迁安全才行!
刘芒并不回答。只是似笑非笑地蔑视着李助。
时迁机警,十分配合地**起来。“少主,救我啊……救我……”
刘芒知道时迁是在配合自己演戏,故意不把他的哀求当回事。依旧轻松地微笑着。看着李助。虽然,他的内心无比的紧张,为时迁的安全担忧。
但是,他必须沉住气。他越沉稳,对手就越摸不清自己的底牌,时迁才越安全。
果然。李助李懹沉不住气了。
九节杖,大贤良师张角遗物,江湖有传言,九节杖中,暗藏天大的秘密。被黄巾余党视为圣物。
李助李懹,抑制不住对九节杖的渴望,对望了一眼,默契地点点头。
李助假装沉思,左手抚须,右手仿似不经意地,在腰腹间划过。那里,暗藏着他的独门暗器——小金剑!
李助伸手指向双方中间地点。“我们各走十步,一手交人,一手交物。”
刘芒还未答话,时迁突然叫起来。“少主啊,圣物不能给他们!”一边嚎叫,一边拼命踢踏挣扎。
“不许嚎!”
在李助眼里,时迁不过是个没用的筹码、俘虏,九节杖才是他的目的。担心时迁乱喊乱叫,影响了划算到家的交易,扑过去,双手掐住时迁的脖子!
秦琼见时迁危险,向前跨了一步,待要冲上!
刘芒一把拦住秦琼,大喊一声:“好!成交!”
李助终于松了口气,放开了时迁。
而时迁的老鼠胡子,得意地抖了几抖。在李助扑近的瞬间,李助腰间的短小金剑,已入时迁手中!
刘芒将九节杖包好,递给秦琼。“小心!”
秦琼接过布包,缓缓向中间走去。
对面,李懹像拎小鸡一样,提着时迁,也缓步向前……
时迁,虽被捆住手脚,但他那双贼溜溜地黄豆眼,使劲朝秦琼眨着。
秦琼全神贯注在李懹和时迁身上,见时迁怪异的表情,虽搞不清他要干什么,却清楚,这个贼兄弟,一定有贼主意!
秦琼故意少走几步,站住。
李懹十分谨慎,也停下脚步。“咱们各自再往前走三步。”
李懹的身体,正好将时迁和侧后方的李助隔开。时迁的手腕被紧紧捆住,但十个指头,仍可正常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