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梓微微一笑,这一关终于是闯了过去。
别看雪友哥刚才坐在边上一直都没有说什么,那是因为叶梓所说的全都说到了点子上,他就是想反驳也无从着手,如果叶梓随便找点东西说说,你看看雪友哥会不会开口辩论。这么多年闯荡下来,即使是站在歌手的角度,对于一张专辑的优缺点雪友哥同样也是完全能够分辨清楚的。自家事自家知,叶梓刚才所说直指前四张国语专辑最大的弊端,在这样关键的时候,雪友哥绝不可能为了一点面子问题,就跳出来跟叶梓争执。
那是毫无意义的事情。
相反,雪友哥对于叶梓能够清楚的把握前四张国语专辑的弊端非常高兴,这就意味着叶梓接手以后,有很大可能避免这样的毛病,给自己带来一张真正具有突破性的国语专辑。
这才是最重要的。
跟这些可能的收获相比,即使在刚才叶梓的分析当中损失了一点小小的面子,雪友哥也是心甘情愿的。
“小叶子,对于七仔接下去这张国语专辑,你有什么想法吗?”欧鼎玉笑着问道:“当然,现在就让你拿出一个成熟的方案不现实,你不妨随便说说,我们一起讨论一下。”
“对啊小叶子,刚才你的分析可是说得我很没面子哦,”雪友哥同样笑道:“这可不行啊,你得好好帮我谋划一下补偿我才行,还得帮我好好写几首歌。”
“小宝,你说对不对?”
欧鼎玉微微撇了撇嘴:“对什么?七仔,小叶子刚才说的这些我以前有没有提醒过你们?那个时候你们都不听我的,现在倒知道要我来帮你了?没可能的了!”
“小叶子,我们聊我们的,不用管他。我是真的很有兴趣听一听你的想法,快说说吧。”
欧鼎玉的语气中充满着“报复”的快.感。
叶梓心里偷笑。
前世的时候,叶梓从媒体当中了解到的欧鼎玉是一位深居简出、不喜露面而且拥有很多怪癖的怪人。可是从最近的接触来看,欧鼎玉哪有什么怪癖,他只是跟不熟悉的人接触的时候有点保持距离,而且跟专业不精的人聊不到一块儿罢了。不熟悉的时候这个人看上去虽然非常客气,但是似乎有点冷漠,不过熟悉了之后,你就能发现他其实是一个很友爱很亲善很值得交往的朋友。
当然这要有个前提,在专业方面无论是演唱、制作还是器乐演奏等等,你得有拿得出手的东西,欧鼎玉才会对你另眼相看。就像叶梓的好朋友唐奴,他跟欧鼎玉的关系就相当不错,欧鼎玉监制的很多专辑都是由唐奴完成架子鼓的演奏,有时候还会帮着进行编曲。
在叶梓看来,欧鼎玉其实是一个个性非常单纯的人,有着艺术家特有的“怪癖”。
不理坐在一旁的雪友哥一脸“委屈”的表情,叶梓收敛起笑容,认真的说道:“小宝哥,雪友哥,现在我还没有仔细去想应该怎样来做这张专辑,但是有几点我觉得现在就可以确定下来。”
“第一点,这张专辑一定还是一张情歌专辑,这是最适合雪友哥发挥的类型,但是可以考虑适当添加一两首跳出情歌范围的歌曲,比如励志类型,这样会让整张专辑的内容更加丰富。”
“嗯,这一点可以确定下来。”欧鼎玉和雪友哥同时点了点头,这是最正常的一种选择。
“第二点,专辑的整体格调围绕着温暖和深情来做文章,这也比较符合雪友哥的形象。不要弄得过于冷暗凄苦,那种格调类型在汪杰之后就不太讨巧了,雪友哥的风格也不适合做得比较另类比较极端,那么在正常情歌风格的基础上,做成比较温暖深情的格调适应面应该是最广泛的。”叶梓立刻说出了第二个想法。
这一点就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说出来的了。
这就需要对于雪友哥的风格有很强的把握,同时对于市场的流行态势也要有一个清晰地认识。温暖而又深情的格调、或者说专辑风格、又或者说专辑基调一旦确立下来,这就为整张专辑打下了最初的坚实基础。
看看另外两个人并没有马上做出反应,叶梓想了一下,继续解释了几句:“雪友哥以前的四张专辑都是从深情这一点来着手,《爱慕》也好,《在我心深处》和《似曾相识》也好都是这样的基调,但是这些作品在深情这一点上浅尝即止,没能深挖下去,做得有点半步郎当,也就是说没能完全做到位。”
“这里面有歌曲本身的原因,也有专辑制作整体思路的原因,但是我认为‘深情’这个出发点本身是没有问题的。”
“所以这一次的专辑我认为还是要从深情这一点上继续挖掘,把雪友哥身上那种‘深情好男人’的味道完全挖掘出来,相信一定可以打动歌迷,尤其是台海歌迷。台海市场上以‘深情’作为标签的歌曲和专辑卖得都很不错,就像张宏亮那张《你知道我在等你吗》,安哥的《其实你不懂我的心》那些专辑都是这样,这种情况我们当然也可以借鉴一下。”
“在深情的基础上,我们再为雪友哥这张专辑加上一层温暖的辅助特性,这样一来针对的目标人群就会更加广泛,同样也很符合雪友哥的演唱特点,他的嗓音和唱法本身就兼具深情和温暖这两种特性,我们只要把它发挥到极致就行了。”
“雪友哥,小宝哥,这就是我的想法。”
很有信心的把自己的想法解释了一下,叶梓准备给自己倒点茶,说了这么久,嘴巴都有点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