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花蛋汤往外冒着的热气已不是很多,温度刚刚好,不会烫口。
白决快速的将碗里的汤消灭完,干脆的说道:“剩下的我就不能告诉你们了?”
王易控制着喷血的冲动,一字一顿的问道:“为什么?”
米雪脸上亦满是失落,上一秒是找到亲人的希望,结果得到的是幻灭。
“有些事不能在光天化日下做,就像当小偷的不能明目张胆的和劫匪一样抢劫,可若做的某件事必须要暴露在阳光下又不能被人知道,那只能换另一种做法,也就是现在的样子,让无关者消失,现在明白了吧。”白决很是坦诚的说道。
“不明白。”
套出更多的话才是王道,继续问:“那我们呢,我们为什么没有消失?”
“因为你们都是有关者。”
王易开口前米雪抢先问道:“白师傅,既然你都说我们是有关者,那我们为什么不能知道人类为什么消失?”
白决的目光在米雪脸上多停留了一秒钟,深呼吸了口气,挂起微笑说:“了解这件事情的就那么几个大的势力,幸存者不论自己是否清楚都是这几个势力中的人,就像王大少你代表的是华蒙。”
“什么意思?”王易问道。
“意思就是我们分属不同的阵营,不是你们不能知道,是我不会告诉你们,你们想要知道的只能靠自己去寻找答案。”白决说道。
王易沉思了片刻说:“你是天道修神会的人?”
白决微笑着摇头道:“我和他们没关系。”
“好吧,既然你知道的这么多,那你能不能说说都涉及到了哪几个势力?”王易又看向米雪,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说:“这样说的话,那雪姐也就和其中一个势力有关喽,雪姐你是哪个势力的啊?”
米雪伸手阻止正要开口的白决,说:“等下,我自己说吧。”
“随意。”白决笑道。
话题的中心转到了各自所处的势力阵营,出现了位知情者,有些事情无法再隐瞒。
王易对米雪的身份已有所猜测,只是没有得到证实,也不想得到证实,却不料这天会来的这么快,没有任何的心理准备,慢慢的品尝着杯中酒,让自己放松。
“我是天道的人。”
米雪释怀的说出结果,嘴角带着丝轻松的微笑。
“啪啪。”
白决鼓起了掌声。
王易没有惊讶,猛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有种无法喘息的感觉,把酒杯贴在嘴边,强做镇定的吸着里面的酒水。
米雪也不知该再说什么好,里面涉及到的问题太多,不是一句两句就可以解释清楚的,也没有解释的必要。
屋子里变得安静,只有碗筷响动的声音,专心品尝着眼前的饭菜。
白决眼睛贼溜溜的在王易和米雪两人脸上扫来扫去,欣赏着哪种用表情说话的样子,嘻嘻哈哈的开口道:“两位感觉如何,是不是很有意思,说起来我所在的阵营和你们两位的都有点矛盾,也就是说咱们三个有可能互相成为敌人,用不到尴尬,我们现在都没到那种剑拔弩张的地步,何不暂时当个朋友,品品诗,喝喝酒,做做画,练练剑,世事无常,切看今朝。”
严重的对立被白决轻描淡写的概述,不知此人心胸是真的如此豁达还是言辞好听。
王易不敢去看米雪,一句话就让两人朋友关系彻底变成敌对角色,不会忘记天道修神会的恶行,可又从未感觉到米雪的阴险之处,她是伪装的太好了吗?
“嗨嗨,白师傅,你找我们来这里做什么?不会是想要灭口吧。”米雪缓解气氛说道。
“白师傅显得太生分了,还是叫我白大哥吧。”白决瞅着王易说道:“这位小兄弟好像有点不开心,我看我们还是等下再说吧,先到训练场地放松放松。”
“额,不用管我。”
王易的心情的确不是很好,不过还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摆出副夸张的憔悴样子说道:“哎,心受伤了,让我一个人缓缓就好。”
白决起身到桌子上拿起铁剑,说道:“走吧,拿着你们的木剑。”
米雪到牌匾下的桌子上取回两把木剑,走回时王易仍半死不活的赖在椅子上,把其中一把放到了他身上,说:“小孩儿,你要是不想看到我的话可以把眼睛闭起来,搭着我的肩膀走路,摔不残你的。”
“嗯。”
王易不爽的扫了米雪一眼,她已经背身转过去了,心情郁闷之极,起身把左臂搂在米雪脖子上,整身贴了上去,闭着眼睛心想都是敌对关系,豆腐不吃白不吃。
米雪好像想到这家伙在想什么,狠狠的拿手肘对他胸口来了一击。
走出竹楼,白决带着他们向东边的竹林走去。
白色的鹅卵石小路,周围是绿意盎然的木竹,修长挺拔,竹叶被风吹动着发出沙沙的响声。
阳光很温暖,空气粘稠的有种让人无法吸入的感觉,或许是因为心中的忐忑抑郁。
向着竹林深处走了不到千米,前方出现块几百來平的白色沙地,上面树立着密密麻麻的松木树干。
白决停在沙地边缘,对着眼前的木桩横劈出道蓝色剑气,犹如道弧形冲击波。
被攻击到的木桩纷纷颤抖了起来,随之开始混乱而又快速的移动。
“可以进去试试自己的反应能力。”白决说道。
米雪拿手肘捅了捅搭在自己身上的王易,厉声道:“小孩儿你可以睁开眼睛了!”
王易点着头,拿下巴在米雪肩膀上磕了磕,有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