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苗站起身来,意识有些昏昏沉沉的。
虽然这么说着好像是情况变遭了一样,实际上比起之前的状况来说,这种昏沉的感觉反而是让人长舒一口气般的舒适。
比起那种,连自我都无法意识到,更别谈在那之上而构筑出的东西的状态,还能感觉到昏沉这样的情感实在是太幸运不过。。
环顾四周
视线有些模糊,并非物理意义上所带来的障碍,而是身体内部的某些东西翻滚着造成的附带物。
周围没有路灯一类的东西,不过今天的月光似乎格外的明亮和清冷,所以即使是这样的情况下早苗也稍微的分辨出了周围场景的情况。
这里大概是几年前想要盖工厂然后因为一些不明的原因放弃了,结果很奇怪的就这样被遗忘了的那片土地。
之所以说是大概,是因为除了不远处那个几乎支零破碎了的破旧工厂,四周的环境已经和记忆中的模样截然不同了。
原本还长着少许清脆的杂草,看上去与其说是废弃的荒地倒不如说是儿童的秘密基地之类的地方,现在已经变成了宛如地狱般的情景。
大地上到处都躺落和斜插着被扭曲成可笑样子的钢筋和大块奇形怪状的水泥,原本平整的土地像是被高高在上的神明当成画纸一样用雷霆在上面随意的涂鸦——土地被整个的翻过来,撕裂成一块块焦黑的拼图,有的甚至呈现出被高温融化的琉璃状,流转着动人色彩的同时散发着危险的高温,甚至将空气都扭曲了。
这绝对不是战斗能引发的后果。或者说,做到这一步,与其说是战斗倒不如说是天灾要更为适当一些。
这样的情景,简直让人的意识都要被吸走一般,人类文明的色泽在这里被肆意的涂抹干净,随之画上的,是神话和怪异的痕迹。纳羁蹋甚至让人无法相信在这不远的地方就有一个人类城市的存在?
“好疼……”
而看到这幅景象的早苗只是随意的一扫便收回了视线,就像是在自己家看到一个新买的花瓶一般,虽然吸引了一些注意力,但只是扫过一眼就不再感兴趣了。
早苗完全没有发现,自己这样的精神状态有多么的怪异,她现在全部的注意力都在自己的腹部。
"呜……!"
一阵突发性的剧痛袭来,早苗不禁因为这股太过剧烈的疼痛**起来。
腹部残留着强烈的感觉。
咲夜的那一击,完美的展现了杀人鬼的杀人艺术以及刻薄到洁癖般的精细手法。
那柄银色的小刀从早苗的背后插入,贯穿了她的身体,从尾椎骨的尾椎一直划到心脏,却完全没有触及到内脏和肠子的一丝一毫,被切割开的伤口像是被什么力量阻止了一样,除了一开始喷涌出了一些血液,之后甚至连一丁点的血液都没有流出来,倒是伤口如同喇叭花一样的绽放开来。
如果要形容的话,此刻早苗的身体就如同拉链一样,里面的情景像是被展列出来的观赏物一般一览无遗。
如果有人可以幸运能观看到少女这平日绝对没有人有机会看到的私密的话,不知道会不会感觉到高兴呢。总之,应该不会像是在上学路上偶然看到被风微微吹起的短裙窥探到里面秘密一样清爽的默念一声lucky这样的心情吧。
不过少女的秘密并没有暴露多长时间,在早苗的视线投过去没多久,原本是伤口的地方,白色的像是橡皮泥一样的东西咕咚咕咚的翻涌而出,不过随之就像遇到了什么力量一样,冒出的速度变得缓慢了起来,艰难的修补起了那道口子。
“真是的,这样的话明天可没办法去上学啊,换上宽松的衣服应该能掩饰过去吧,这还真是托了那个柏崎家大小姐那份任性的福了,一般的学校可不允许学生穿私服上学啊。
实际上,她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也不知道自己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更别提自己身上那奇形怪状的衣服了,总之,早苗对自己身上的状况以及所处的环境都一无所知。然而即使是这样,她却对这一切没有任何疑问,无比理所当然的接受了这一切,不管是那骇人的伤势也好还是自己身体上那些诡异的烂泥般的白色稠状物也好。她所关心的,只是对明天能否正常的去上学以及肚子很疼这种程度的问题罢了。
“这家伙还活着啊,你要杀掉她么?”
身旁传来了一道有些耳熟的声音,抬起头去,一名看上去有些冷漠,穿着自己学校制服的高中女生站在那里,在她身旁还有一名骑着摩托车戴着摩托头盔,全身上下都是黑色皮衣的奇怪家伙。
刚才的问话,就是由那名紫色长发的高中女生口中说出来的。不过早苗等了很久也没听到那个戴着摩托车头盔的奇怪人士回话,抬头一看才发现那名高中女生正看着摩托车暴走族手里的智能手机一脸不以为然的表情。
“真麻烦……是一个学校的么,如果被认出来了的话就很难和家里交代了。”
早苗低声的喃喃自语着,忍受着连自己的内脏都被绞紧一般的焦躁感以及伤口恢复而造成的麻痒感觉,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战场原看着捂着肚子晃晃悠悠站起来的早苗,并没有认出眼前这名穿着奇怪的少女就是自己的同班同学,脸部被挡住了倒是其次,最重要的是早苗此刻给人的感觉以及身上的气质都截然不同,那是一种让人无法描述的混沌感,如果不看脸的话,即使是早苗的父母在这里大概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