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制服了,让我看看,人长得怎么样?”三戒揉了揉眼睛,运足目力一瞧,随即失声道:“老……老周,她们……她们好像是凤凰女哎……”
我一愣,凝神一看,果然,这些女子几乎被帽檐下的吊饰遮住的额头和眉心处,确实有一个小小的凤凰纹章。
“没错,是凤凰女!”
“真的是她们找上门来了,这下咱们的麻烦大了!要被人堵在老巢里了!”三戒嘴角直抽抽,语无伦次地说。
“咱们麻烦个屁,这老巢,是邬家的老巢,山洞中的密室,是邬家建的,那四个凤凰女,也肯定是他们弄来的,你这莫名其妙的做贼心虚,是怎么一回事?”
三戒一拍自己脑门道:“对啊,咱们又不是邬家的!”
我翻了翻白眼,这熊孩子,该不会被哪个不听号令的虫子咬了吧,怎么有点意识错乱。
“你们不是邬家的人?”一人一鬼聊了好一会后,那个带头的凤凰女,突然开口问了一句,用的却是字正腔圆的普通话。
“你会说普通话?”我和三戒对视一眼,心里是大大的不忿。
你们丫的长得漂亮点,就能耍别人是吧?明明说的一口标准的普通话,刚刚居然跟我们装听不懂。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我悄悄地退后了几步,留出一个安全距离,说话也有了些底气。
“不是的话,赶紧走,是的话,就受死吧!”旁边的一个个头娇小的凤凰女,冷冷说道。
“你们丫的以为你们是谁,可以随便命令别人?”后方,马冲等的有些不耐烦,和紫惜一起走了出来。
“大块头,你找死?”那凤凰女叫道。
“就凭你?”马冲恶狠狠地说。
“好了,小欢!别冲动!”那为首的凤凰女喝止了同伴,转而对我们说道:“诸位,我们凤凰女一脉,和赶尸邬家有不死不休的大仇,如果你们不是邬家的人,还请不要插手!麻青竹在此谢过了!”
“麻姑娘,你们凤凰女和邬家之间的仇怨,我们没有插手的意思。再说,后面的邬家寨子,已经人去楼空了,我们就是想插手,也做不到啊。”我摊了摊手说。
麻青竹一愣,扫了一眼身后寨子,点了点头。
“我不知道刚刚这位蓝大姐,有没有和你说清楚,与你们一样,我们和邬家也有生死大仇,如果不介意的话,不如咱们聊聊,看看有没有联手的可能?”我继续说道。
“谁要和你们联手,我们自己的仇,自己报!”小欢叫道。
我瞥了她一眼:“这位小欢姑娘,不是我看不起你们,仅凭你们这些人,还对付不了邬家!”
“一个小小的邬家,我们凤凰女想灭就灭了……”
我不耐烦地打断道:“行了,清醒一下吧,你们真的了解邬家吗?邬家如果真的这么不堪,你们又怎么会被人家在自己的地盘上,掳走四个同伴?”
“你怎么知道,我们的四个同伴被掳走了?”麻青竹俏脸一变,沉声喝道。
“我们为什么要告诉你们?”马冲冷哼一声说道。
“大块头,你是不是想打一架?”小欢十分泼辣地说。
“打就打,谁怕谁,就你这小体格,你家马爷一只手,就打你七八个!”马冲不屑地说。
“那你试试……!”
“好了!”我和麻青竹同时喝止住了两人。
“这位先生,请问你们怎么称呼?”麻青竹看着我说。
“我叫周默,来自山东,阴阳师家周家传人!这几位,分别是……”
麻青竹点了点头:“既然刚才你说,邬家是我们共同的敌人,那能不能找个地方好好谈谈?”
“随便啊,反正这里的房子,都是无主之物!”我耸了耸肩,看了蓝雨禾一眼,不知道她刚才和这些凤凰女说了什么,这么快就解除了我们身上的疑点。
说实话,如果我们是凤凰女这批人,见到一群从仇人的寨子里走出来的人,是不会这么轻易相信对方的!但听这个叫麻青竹的女子的意思,对我们的敌意倒不是很大。
麻青竹点了点头,对十几个凤凰女叮嘱了几句后,便带着那个小欢,朝寨子走去。
“周哥,你为什么突然对她们这么客气了?咱们又不怕她!”马冲跟在我后面,问道。
“想知道那间密室里的秘密,就不得不放下架子,再说,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要好的多,你别总是这么虎,跟个小丫头,还针锋相对起来了,出息!”
“呃,好吧!”马冲挠了挠头。
随便找了一间屋子,坐下聊了几句后,双方逐渐放开了戒备,将自己的情况沟通了一下。我这才知道,蓝雨禾之所以这么快就获得了凤凰女的认可,还是借助了魏平生老爷子的名头。
这位老爷子不是那种豪爽大气的性格,但魏家出事以前,却是一副敦厚温和的脾性,所以交友广泛,又碰巧和麻青竹的祖辈交情不浅。
蓝雨禾一提及老爷子和麻青竹祖辈的旧事,两人很快的确认了对方的身份,交流起来自然轻松许多。
“不瞒几位,其实被谋害的凤凰女,远不止四个而已!”麻青竹沉声说道。
“不止四个?”我吃了一惊,可密室中只有四个啊?
“严格来说,凤凰女神秘失踪的事,自几百年前开始就有了。但那时候是隔几十年,才有一个凤凰女失踪。历代的凤凰女首领都曾调查过此事,但因为对手,往往出手一次,就隐秘不出,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