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探头过来的林峰,捂着嘴冲到走廊的窗口处,大吐特吐起来。
尽管这令人恶心的一幕,看得我也是头皮发麻,胃中搅动,可我的目光,仍然死死的盯在那些蛇身上。
因为,它们是,双头的!
没错,色彩斑斓、凶戾阴毒、无尾双头,每个脑袋上还有令人恶心的猩红色的肉冠。
南洋阴阳蛇!
这根本不是什么苗族蛊娘下的蛊,而是正宗的南洋降头术中的药降。
说来,这药降与苗族的下蛊真的十分类似。事实上,南洋降头术,本就是我中原一脉苗族蛊术传至东南亚,与当地的土著邪术相融合,进一步演变而成。
南洋降头术,分为药降、飞降、鬼降几类,其中药降与蛊术最为相似,只不过相比于蛊术,更加的邪恶,也更难对付。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阴阳蛇就是其中一种十分厉害的药降。
虽然对南洋降头术的了解,我仅限于此,但是这已经足够让我判断出,我之前的推理和猜测都没错。对萧心怡下毒的就是孙明,只不过不是下蛊,而是下药降。
“林峰,你小子给我死过来!”我没好气地冲还在呕吐的林峰招了招手。
“什……什么事,周哥?”
“你给我老实说,孙明是不是进口货?”
“进口货?喔,是……是的,他是马来西亚的!”
“你个兔崽子,早不说清楚,险些被你害死!”我一巴掌拍在他脑门上。
林峰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看了看我,十分委屈地说:“周哥,我怎么了?”
我咂了咂嘴,严格来说,这事也不能怪林峰,我当时心里笃定萧心怡被人下蛊,********把孙明的来历往苗族上靠,就算这小子说了孙明是马来西亚人,我当时也不见得就能立刻反应过来,萧心怡不是中蛊而是被人下降。
“没事了!”我摆了摆手。
“方……方队,一堆怪……怪蛇,直接放火烧……烧不就完……完了……呃……”林峰话说的断断续续,好不容易说完,瞄了一眼解剖室,又捂着嘴干呕起来。
方正宏摇了摇头:“烧不死,这蛇很邪门,我们用火焰pēn_shè器,试图将它们烧死,但是它们就地在火里打个滚就出来了,除了沾点烟气,毫发无伤。所以火焰最多只能惊散它们,并不能烧死它们。另外……”
“有人进去了,而且被双头蛇咬了,对不对?”我瞄了一眼解剖室的探视孔,沉声说道。
“你……你怎么知道?”林峰问道。
“这个探视孔,是从里面打开的,解剖尸体又不是什么好事,没事还开个孔,给你看现场直播啊?肯定是有人进去了,被蛇咬了,故意开的孔,让外面的人方便观察。”
方正宏沉着脸点了点头:“王岚和她的两个助手都进去了!”
“人呢,谁被蛇咬了?”我急问道。
“小李,来一下!”方正宏对外面的人群招了招手,一个面色苍白的男法医匆匆走了过来。
男法医没有啰嗦,在方正宏的示意下,直接开口说道:“昨天,我和刘小东对这具无头尸体,做了一些清理和检查,原定是在今天解剖的。上午的时候,岚姐带着我们两个,进了解剖室。刚开始时,无头尸身没有太多的异样,岚姐着手开腹。可谁也没想到,尸身里藏着这么多怪异的毒蛇,在岚姐用手术刀破开尸身肚皮的那一瞬间,就被双头蛇隔着手套,咬了一下。”
“那蛇獠牙锋利,刺穿手套,伤及了岚姐的手。我们两个当时都吓傻了,手忙脚乱的想要用刀杀了毒蛇,可从尸身里爬出来的毒蛇越来越多,而且攻击性很强,我们非但没有杀掉毒蛇,险些也被蛇咬了。”
“眼看情况不妙,我和刘小东就想护着岚姐赶紧冲出解剖室。可岚姐手上的伤口出,突然爬出几条细小的毒蛇。岚姐大惊之下,唯恐伤及别人,挣脱我们两个,把自己关到了内间,让我们开门冲出来报信。”
“周哥,你快想想办法,岚姐她怕传染我们,到现在都没有出来呢!”这男法医年龄不大,看样子也就从学校刚毕业的样子,他紧紧拉着我的手,激动地说道。
我点了点头,扯开他的手,走到一旁,对几个想要跟过来的人伸手阻拦道:“都别打扰我,我先找找资料!”
说完,我也不理会他们,席地而坐,从背包里取出家传道法,翻看查找。
关于南洋降头术,我家古书上并非没有介绍,只是由于这种邪术,在国内极为罕见,所以以前我也只是看了几句开头,略作了解。
上午,由于我将萧心怡中的毒,误认为是苗族蛊术,所以也只是翻看了蛊术这一块,并没有涉及南洋降头术。不过,我也不知道这种阴阳蛇降,书上有没有记载。
一页一页翻过,我紧张的满头大汗,不时的用袖子,擦着额头的落的汗水。
药降——阴阳蛇,当书中潦草却神韵十足的黑白勾勒图出现在眼前时,我长长出了一口气,还好,老祖宗留下来的宝贝,这一次没让我失望。
阴阳蛇蛊,养炼之法不得而知。下降之人将养炼成功之母蛇,收于体内,时常放出,以鲜活****饲喂,阴阳蛇从主人体内爬出,破皮而入,噬****血肉内脏补阳,吞其魂魄滋阴。
母蛇分裂子蛇,侵入人体,初是为阴,长眠不显,身有蛇纹,需吞人阳气存活,由下降之人唤醒,可控人神智。
此术虽邪,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