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斗法除了带给我身体上的创伤,还有形象上的折损,我的一头精神爽利的秀发,就此化为焦炭,所以迫不得以向三戒同志靠齐,剃了个光头。
等我带着个鸭舌帽,穿着件皮夹克,跟个三流小报记者似的摸上三楼的副校长办公室时,我发现校长室的门并没有关死,门缝里传来一阵争吵声。
声音的主人,一个自然是肥猪流,另一个应该是个年轻女子。
他们说的话,我听不太清楚,但是女子又哭又闹的,似乎十分委屈,肥猪流却有些不耐,这让我不禁开始猜测女子的身份!
老婆?女儿?情人…不等我脑洞大开,胡思乱想下去,一个女孩拉开房门冲了出来。
迎面相视了一眼,女孩有些面熟。
“周大……”她见到是我,初时一愣,随即有些惊诧和慌乱,手一缩将手里的东西握紧收到了身后,然后低着头从我面前匆匆离开了。
看着她的背影,我皱了皱眉头,女孩是谁我一时没有想起来,但很明显她认识我,而且还不是因为我保安工作照过面的那种。
因为,我刚刚看到了她说话时的口型,最后一个字,应该是“哥”,只不过她似乎并不想在这里遇到我。
她刚刚手里收起的东西,我眼尖看的很清楚,应该是个十分精致罕见的紫翡玉佩,玉佩雕的是动物形状,但由于被她握住了一部分,所以我没有看清楚雕的是什么。
摇了摇头,我没有多想,敲了敲门。
“等一下……”屋里的肥猪流出声让我等了一回,想必在收拾残局,整理仪容,“进来吧!”
“校长好!”我随意地点了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
“咦,小周,是你啊!呵呵,怎么样,身体都恢复了吗?没恢复,就不要急着上班吗,我准你的假,带薪休假!皇帝还不差饿兵呢,我这个副校长若是这么不通情理,学校的老师、同学可都要在背后骂我了?”
“谢谢校长关心,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再在医院里待下去,我的骨头都该生锈了,不如回到学校逛逛,这里朝气蓬勃,也有利于身体恢复!”我笑着说道。
“好,好,那也随你,只是你就不要做那些巡逻之类的重活了,挑些轻松的,我会给相关部门打招呼的!”
肥猪流的官话一套一套的,虽然不知道是不是出于真心,但听起来却挺舒服。
说实话,刚刚的那个女孩的作为,很容易就猜的出来,无外乎被肥猪流潜规则了,但这却并不妨碍我不反感肥猪流。
抛开法理不谈,肥猪流能有今天的成就,也是他自己奋斗来的,事业有成,享受生活,本就无可厚非,无非是手段卑劣点。而女孩想要出位,想要博一个将来,所以甘心付出了年轻的身体,这是一件你情我愿的事。
当然,我并不觉得这是对的,事实上我很鄙视唾弃这种没有任何感情在内的男女关系,但又不得不否认,它已经成为了一个半公开的普遍现象。
我不想随随便便的站到一个道义的制高点,去指摘别人什么。除非,在将来的某一天,我能身居高位,坦荡而为,我才有那个资格。否则,怎么说都让人觉得有些吃不着葡萄说不葡萄酸的嫉恨心理。
肥猪流这个人总体来说,还算不错,会做官,也会做人,虽然长的磕碜,但说话做事并不讨厌。
客气了几句,我把八岐大蛇的事,能说的简单汇报了一遍后,就准备告辞离开。
眼角一瞥,无意间发现,肥猪流办公桌旁的垃圾桶里,放着一个紫色的檀木盒子,盒子极为精致,边角处有三个金色的小字——陌云轩。
这东西来自郑钰和的古玩店,看样子品相还不低,想来是装刚才那个女孩手里的玉佩用的。
“想不到刘副校长还有这爱好,喜欢鉴赏收藏古玩。颇有些文人雅士之风,很符合你的身份!”我随意笑道。
肥猪流随着我的目光落到了垃圾桶里,脸色尴尬一闪而过,打了个哈哈笑道:“哈哈,小周啊,让你见笑了,我这也是附庸风雅而已……”
“行,刘校长您忙,我就不打扰了!”我笑着告辞。
肥猪流走过来,拦着我的肩膀,拍了拍,又鼓励了几句,一副很看好我的样子,将我送出了校长室。
由檀木盒子,我想起了郑钰和,继而又想起了阿文的丈母娘以及霍六奇三人,于是打了个电话,先后问了一下他们的现状。还好,在我住院的这半个月,几人在夏含烟的医治下,病情都被控制住了。
不过,解决的办法,还得慢慢寻找。
……
时间过得挺快,一晃就到了学期末。大学生也是学生,对于学生来说,就免不了的要考试。
大学的考试更像是一场临阵磨枪的战斗,大部分的学生,会将一学期的功课,堆积到最后一两个星期全力攻克。
也只有这段时间,图书馆、各自习室才会人满为患,甚至为了抢座位发生口角。
不上进的,图个及格了事,上进的,争取一下奖学金,总之人人都忙。忙于研习老师有意防水,泄露出来的考试重点,更有甚者费尽心思讨好老师,意图套出一两道试题,增加通过几率,这其中就以马冲这兔崽子为首。
整天逃课的他,一学期下来,连授课老师都没认全,这些天苦逼的熬灯点油,日夜奋斗,比起高考那会还刻苦。
这些对于智商爆表的吴真来说,却像是小儿科,也没见这熊孩子平日里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