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两年,这对男女终于盼来了他门的儿子,小男孩虎头虎脑煞是可爱,两个人真是视其为掌上明珠,心肝宝贝,女人每天在家悉心照顾,男人出去卖力赚钱。他们已经打算好了,从现在开始就给儿子攒钱娶媳妇。
小男孩很聪明乖巧,甚至还不到一周岁就能说话了,女人总是笑眯眯地看着自己的宝贝儿子玩。
“唉。”看到这种温馨的画面,李晨反倒是叹了一口气,同样都是孩子,却是因为重男轻女的思想,得到了如此差别的待遇,害死了那个小丫头。
梦瑶也有些生气,这家人实在是太可恶了。生命是平等的,无论男女都,无关性别,可是这家人居然如此区别的对待,真令人心寒,那个小丫头,托生在这样的家庭里面真是可怜。还有这个女人也非常的可恶,梦瑶想不明白,为什么身为一个女人,她也会有重男轻女的思想,难道她自己不是女人吗?难道她连自己都要否认吗?
画面继续在转动,按理说这些场景,小丫头已经看不到了,可她的记忆里却依旧存在这样的画面,恐怕是她的魂魄依旧会常常来到这个家。
又过了一段日子,女人细心地发现,小男孩总是在呜哩哇啦地歪头说着话,好像身边有人在和他聊天,具体说的什么又听不清楚。
晚上男人回来,吃饭的时候,女人将这件事讲给了男人听,男人说女人多心了。小孩子的头脑里有什么谁能说得清啊,也许只是自己在那玩,他叫女人不要胡思乱想,在家带好孩子就行了。
男人嘴里虽然这样说着,但这个儿子可是他的心肝,所以他对小男孩的举动也多留心了起来。
小男孩的话越说越清楚,一天晚上,他很清晰地冲着空气叫了一声“姐姐”,这一声让男人和女人都顿住了,两个人愣了一阵,但很默契地装作没有听到,继续忙活家里的事情。
但是从那天开始,这个欢乐喜悦的家,又开始变得沉默凝重了,男人和女人每天都紧绷着神经,关注着儿子的言行。
小男孩会抬起小手拉着空气去院子里看大公鸡,会抓起一块肉朝空中喂去,会一边咯咯地笑一边躲闪什么人的追赶,甚至还会唱起童谣,而男人和女人却从来都不记得自己有教过小男孩唱童谣。
终于有一天,女人在了一句:“姐姐说她冷!”女人再也控制不住,失声痛哭起来,小男孩不解地看了一会儿女人,又伸手拉着空气玩去了。
女人第一次来到小女孩的坟前,那只是一个小小的土包,上面长满了各种杂草,甚至连一块墓碑都没有。
女人坐在那里哭得天昏地暗,六年了,小丫头已经淹死六年了,女人却是头一次来上坟。
当天晚上,女人做了个梦,这是她六年以来第一次梦到小女孩。小女孩儿很瘦弱,面容还是病之前的聪明模样,她很委屈地告诉女人,她很冷,也很寂寞,她很喜欢小弟弟,她只是想和他一起玩,若妈妈不高兴,她以后就不找他玩了。
从那以后,小男孩再也没有那些莫名其妙的举动了,只是他会很清晰地问女人。
“姐姐怎么不回来了啊?”
“姐姐怎么不跟我玩了?”
“妈妈,我好想姐姐啊!”
“妈妈你跟我找她去好不好……”
后来,女人好像疯了,时好时坏,总是爱发呆,或是一个跑到河边大哭,男人花钱请了大夫,可却什么毛病都瞧不出来,最后只能说这个女人得了失心疯,时好时坏的,可怕救不了了。
画面到了这就彻底消失了,河岸周围又恢复了正常。
“竟然这样对待自己的孩子,变成这样还真是活该!”梦瑶有些看上去激动,她最恨的就是这种人。能成为一家人是要有很大缘分的,特别是父母和子女,这种缘分真的不是轻易就能有的。
人家都说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你想一想,两个人想要获得同床共枕的缘分,需要做千年的努力,这么长久的努力才会在一起,那两个人的孩子恐怕需要更多的缘分,所以父母和孩子之间的缘分是非常深厚,非常来之不易的,如果彼此之间不互相珍惜肯定是要遭报应的。
“我们走吧。”李晨摇了摇头,这样的事情他实在见的太多了。赶尸匠其实就是这样的一种职业,安抚亡灵,让他们不要在憎恨别人,可以早早的往生。
两人一起离开了村子,路上,梦瑶的心情逐渐变的好了起来,只是两人刚到家门口就遇见了杜小雅。
“小雅,你怎么在这?”再见杜小雅,李晨觉得有些尴尬,只从上次的事情到现在,他已经很久都没有跟小雅见过面了。
“李晨哥,我是来替村里的薛家送喜帖的。”杜小雅见到李晨,似乎还跟以前一样,并没有半点尴尬的神色。她将一张喜帖递给了李晨道:“我见家里没人,以为你跟爷爷出门干活去了。”
李晨接过喜帖,说道:“爷爷到真的去干活了,留着我看家呢。”
“爷爷留你看家?”杜小雅有些惊讶的看着李晨,她跟李晨从小青梅竹马,知道李子木每一次赶尸都会把李晨带上,她还是第一次见李子木把李晨留下来。
李晨点了点头道:“这次运送的尸体跟爷爷很有交情,所以爷爷想自己护送。对了小雅,你说是村子里薛家的请帖,哪个薛家?”
“薛家还有哪个,不就是那个外号“薛地主”的薛勇家。”杜小雅笑着回答道。
“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