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大庆光顾着看纸条,忘了此时正处于危险之中,灯一打开,屋子里就传来一阵尖叫声:“老公,有人闯进咱家了,快去”
那声音刚刚响起,屋子里的门帘就挑开了。
我没料到那人会来得如此之快,仓促得拽着大庆往外跑,跌跌撞撞的跑出门后,赶紧把院门关上,这才长出一口气。
“三,三哥.你说,那屋子里的一家三口,是真的鬼吗为啥他们的日常起居,咱们都能听得见,但是看不见真,真是活见鬼了。”
大庆一边呼哧呼哧的喘息一边说着。
“不知道。”
我胸口特别疼,好长时间没有打针了,再加上一晚上没睡觉,而且时刻处于精神紧张的状态中,憋了一会儿,才说出这三个字。
“哥,卧槽,你脸色咋这么白你咋了”
大庆借着月光看了我一眼,赶紧碰碰我。
我没回答他的话,呼哧呼哧的喘息着,不停的告诉自己,三狗三狗你不能倒下,旗袍女孩等着你去救呢,今天一天是至关重要的一天,你不能倒,绝对不能倒
在坚定的信念下,我终于觉得身子稍微好受了点,然后冲大庆摇摇头:“没事,你快想想,子龙师父和老张应该是去哪儿了”
他挠挠头:“他们.让我想想啊。那边.是猫耳朵巷子的废墟,他们不会是去那儿了吧。”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往那边看着,今晚月色很好,能看到这条巷子尽头,是猫耳朵巷子的废墟。
“走,咱们去看看。”
我说着,就要迈步走,刚走一步,就觉得脚上很软,差点摔倒。
大庆把我扶住,接过喜娃的包袱,一手扶着我,一手拎着喜娃,往前走着。
这会儿,喜娃终于幽幽的醒来。
“三哥.大庆哥.你们来救我了。”
喜娃没有哭闹,也没有任何惊讶的表情,似乎一切都被她看穿了一样。
“娃,吓坏了吧有哥在,没事啊。”
大庆做了个鬼脸,笑嘻嘻的说着。
我也强挤出笑脸:“就是,有哥在,你安全了。”
喜娃点点头,没有戳穿我俩强装出来的坚强,其实她应该一眼就看出来了。
“三哥,大庆哥,你们可以给我爹打个电话吗,问问我娘怎么样了。”
她这句话一说出,我和大庆脸上就臊得慌。我俩大老爷们都忘了问问我师娘的事儿,还是人家自己闺女惦记。
赶紧拨通了师父的电话,电话里,师父的声音很低沉。
“还不知道.他们的副院长进去了。还不知道.”
师父的声音里充满着绝望和自责,我理解他现在的心情,他宁愿自己的替师娘受罪,可他现在一丁点办法都没有。
“师父,别担心,我一定,一定把栗子李给找回来他一定有办法”
又跟他说了喜娃获救的事儿,我就把电话挂了。
大庆看看我:“师娘还不行你说你要找栗子李,可上哪儿找去啊,那小子不是消失了吗,肯定不会再出现了。”
我一边一瘸一拐的往前走,一边伸出手,指着前面的那摊废墟说道:“他从哪儿消失的,我就去哪儿找他”
喜娃自始至终盯着我俩看,不说话。
这个时候我们已经来到了废墟边上,远处,两个人影站在月光下,彼此距离三五米,谁都没有动手。
我知道那就是老张和被子龙师父附身的旗袍女。
我坚持让大庆带着喜娃先回医院,可大庆坚持让我带喜娃回去,正在我们两个争执不下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
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稍作犹豫,我接通,电话里传来了黄脸警察的声音。
“你好,我长话短说,你们两个都不要回去,孩子放在旁边的胡同口,我们的人会接走送回医院。如果不放心我们的话,你可以等孩子到医院,给你回电话后,再帮我做事。”
他说完这句话,我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就反应过来了,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在我们身上安装了窃听器,我们刚才的一举一动,包括说话全部都在他的掌控中。
我看看大庆,把事情跟他说了,大庆脸色也变了。
他要查找自己身上窃听器的时候,被我拦住了。
“他们是警察,不会害我们的。按照他说的,把喜娃放到胡同口。”
我说着,自己心里也犹豫,小白也是警察,这个黄脸警察跟小白接触过,谁能保证他不是另一个隐藏在警察中的守秘人,或者是有野心的人
大庆没动,反而是喜娃说话了。
“大庆哥,你放心,那个叔叔不会害咱们的,我听他声音听出来的。”
看着懂事的喜娃,拒我知道喜娃是在忽悠我们,听一个人的声音哪儿能听得那么准,她只不过是不想在这里给我们增添负担罢了。
我的眼睛湿润了,冲大庆点点头,大庆抱着喜娃起来,走到巷子口,把喜娃放下。
等大庆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根针管。
“唉,三哥,咱们什么事情都瞒不住他们。看来他们跟踪窃听他们很长时间了,我刚把喜娃放下,暗中就递过来了一根针管,这肯定是你的药,来吧,我给你打上。”
我也大吃一惊,这个黄脸警察还真是心细,连我需要打针的事儿都知道。
趴在地上,大庆给我从屁股上打了一针下去,长出了几口气,胸口总算不那么疼了。
一切搞定后,大庆扔掉针管,和我一起慢慢的往前走。
这时,老张和旗袍女还在对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