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这种事,周岑茹的脸面自然是没地方搁,口气不自觉变得很差。
她这会儿也才刚刚到公司,第一时间看到报纸就给汪淩月打电话。
汪淩月整张脸阴霾着,吓得旁边的佣人都退得远远的。
但是任她再是来气,面对周岑茹的怒火,她也不得不压着火气,乖顺地跟周岑茹解释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姨,是这样的,我昨天在商场里给姨夫挑礼物,恰好碰到纪沐雅……”
添油加醋地把怎么“受欺负”的事情娓娓道来。
听完,周岑茹就气不打一处来。
狠狠地拍了办公桌,“这个纪沐雅,真是阴魂不散!几次三番的欺负你,简直是欺人太甚!”
还有那个没本事的薛琦,亏他还是薛家人,居然被自家人给赶了出去,薛礼可是薛琦的堂弟,连自家的堂弟都不拿他放在眼里!这脸丢的!
其实一开始,周岑茹并不看好薛琦,她打的主意是,给汪淩月介绍顾家跟薛家第三代里比较有出息的后辈。
但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件事并不顺利。
很多人一听说是周岑茹想要给家里的外甥女联姻,根本都不打听打听汪淩月是什么模样什么品性,就立刻婉拒了,包括跟她交好的顾家,也是一样。
一开始,周岑茹把这一切归功于跟封家的矛盾,觉得那些人势利,借此靠拢封楚倾。
可后来,慢慢就有一些传言传到了周岑茹耳朵里,说汪淩月曾经参加过蒋芷云的生日会,丑态百出的样子被很多大家族记得,另外她曾经的私生活也不怎么检点,美院论坛里有很多匿名爆她黑料的。
这些东西传的沸沸扬扬的,但凡讲究点的大家族,都对周岑茹帮外甥女的相亲要求敬谢不敏。
周岑茹当然是不相信。
在她眼里,汪淩月就是个乖顺,讨巧,胆子很小很懦弱的女孩,她根本不相信那些黑料是汪淩月的,理所当然觉得,一定是纪沐雅听闻这件事,在搞小动作,刻意抹黑她。
可不管她信不信,汪淩月确实是无人问津。
相亲的事情原本她以为要告一段落,谁知,薛家有个薛琦主动联系了她,这男人呢虽然才离过婚,但是人看着勉强还算老实。
她虽然松了口,答应试试让两个人接触一下再说。
但心里其实还是有点瞧不上薛琦,总觉得那男人有点窝囊,在薛家第三代的子弟里,混的并不出彩,根本配不上她的外甥女!
“我问你,当时你为什么不吭声?你就不知道张口对着记者解释一句吗!”
汪淩月被噎的一窒,她想说她吭声了呀,可是她说的所有的东西,那些报社不约而同都没有报道。
只能哑巴吃黄连,“我怕说错什么话,给您和姨夫带来麻烦,就没有吭声。”
“你要气死我了!”周岑茹的声音不自觉的有些厌烦,和埋怨:“千不该万不该,当年就不该把你丢在那种人家,那些市井人家怎么可能教养好你?瞧瞧教成现在这样,你就不能出息一点,就知道跟在那些记者后面低着头,缩手缩脚的,我要是你,就会大声的对那些记者爆料上一次的歧视事件!”
巴拉巴拉好一顿训斥。
汪淩月咬着下唇,齿豁几乎都要戳破下唇,硬是没为自己辩解,可怜巴巴地说:“小姨,我知道错了,您消消气吧。”
周岑茹叹口气,“算了,我也是恨铁不成钢啊!你本来就是懦弱的性格,这件事哪还能指着你有什么表现呢!你能知道闭嘴不吭声也算是稳重了,这个纪沐雅,哼,等我抽空一定要好好给她个教训!”
挂完电话,汪淩月气得咬牙切齿,扔下报纸就匆匆出了门。
直到坐在她那辆红色跑车上,她才拿出手机,愤怒地给薛琦打了过去。
一接通她就劈头盖脸地埋怨:“我真怀疑你到底是不是薛家人,为什么他们会那么对你,你知不知道因为这件事我小姨的脸面都丢光了!”
此时此刻的薛琦,也正因为这些报道而羞怒着。
说实话,虽然汪淩月以往的名声并不好,有很多她私生活不检点的传言。
但她是周岑茹的外甥女,而且才二十岁,长的也算清春可人,就冲这个,他也起了几分认真交往的心思,打定主意想要跟汪淩月发展下去。
可昨天发生了那种丑闻,在汪淩月面前他觉得自己都要抬不起头了。
一个大男人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最后还要她眼睁睁看着自己毫无形象的被那些人连推带搡的撵出去,脸都丢尽了。
正拿着手机发愁,怎么跟汪淩月联系。
没想到她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他急忙软下声音讨好她:“淩月,对不起。你不知道,对方是有来头的,我一早就专门去了公司,找薛礼的秘书问清楚了,打电话给薛礼的人是薛礼的未婚妻。”
“那个女人是薛礼的未婚妻?”汪淩月对这些豪门的事情,了解的并不多。
但是听到这个,她立即竖起了寒毛。
薛琦忙说不是,“还不知道那个女人的身份,可能也是京城哪个大家族的人。”
“我知道了!”汪淩月目光突然一缩,“商场里那个女人,是她妹妹!”
继而,她若有所思,自言自语的低声道:“尚家?那个女人会不会是封楚倾的前未婚妻呢?不然怎么会跟纪沐雅在一起?”
薛琦还没有想到尚芸云就是薛礼未婚妻的妹妹这一层上来,一脸茫然地问:“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