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才睡,醒来都已快到中午。
时年醒来还以为时间尚早,下意识歪头去看挂钟,见到指针指向的数字,才吓得赶紧坐了起来。
被子里一片光滑,有个滑溜溜的家伙又从被子里滑到了她身上去。用无声的方式,向她诉说爱意。
她便又是一片颤抖,赶紧扒住他的头,将他挪开。
继而慌乱下地,寻找衣裳。
穿戴好了才晃晃手腕。此时才想起来昨晚手腕是被铐住的呀霰
什么时候打开的
背后传来他得意的低沉笑声。她情知有异,转头去瞪他,见他正笑眯眯将一枚钥匙挑在指尖朝她椅。小小的钥匙上还拴了一条银链,在金色的阳光里银光潋滟。
“你骗我你昨晚扔的不是手铐的钥匙”她恼了。
他含笑径直下地,想要向她走来。时年指着他腰部,惊慌低呼转过身去:“你先穿上衣裳”
他垂首看了看自己,含笑逗她:“这不怪我,是他看见你了自动变成这样的。这是他跟你打招呼。”
“你闭嘴”
他轻声地笑,随手抓起被单裹在腰上,走到她身后,伸手扶住她肩头,凑近她面颊:“害羞了,我的忻娘”
时年自己刚起身,便是跟他近距离说话都会不好意思,毕竟还没洗漱。可是他就在她面颊边,却是口气清新,周身都带着阳光的气息。时年不解,扭头去盯着他。
他便也明白了,含笑捉起她的小手放在他下颌上:“喏,胡子都刮完了。”
时年面色又是大红。便也明白了,此时已是中午,他肯定是早早醒来,洗漱完毕了,然后才好整以暇等着她自己醒过来。也就是说人家光鲜明亮地欣赏她发丝蓬乱,也许眼角还有眼屎,唇角还有口水什么的狼狈睡相
她咬住唇,不敢张大嘴说话,“我就问你一件事。”
他忍俊不已,故意逗她:“没有眼屎,也没淌口水。”
他果然都明白她紧闭双眼摇头:“我有没有打呼噜”
“哦,这个么,”他认真想了想:“不然你以为我怎么会那么早醒来去洗脸刷牙刮胡子”
“我打了”
时年尴尬垂首,真希望地面裂开一条大缝,让她能钻进去。
昨晚实在太累,累到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睡相,真是的
他见她信了,才得意大笑起来,紧紧将她抱在怀里,面颊蹭着她的面颊:“小傻瓜,骗你的。”
他将她的下颌扭向后头来,认真看她的眼睛,“跟我在一起,你一向睡得都很好。”
他的话,意有所指。
时年便垂下头去:“那松开我,我要去洗漱了。”
他黯然叹息,不满意地将她转过身来,“干嘛那么急怕自己有口气那我检查一下。”
说着两手托住她面颊,便落下唇来
“唔~”时年羞愤难当,却来不及说什么,就被他将接下来的话语都吞进了嘴里。
他全无保留,在她唇内涤荡而过。
两人身子不自觉地绞在一起,他暂且围着的被单禁受不住这样的缠磨,不知何时悄然无声滑落到脚下。
他顾不上,也乐得如此,磨蹭着将她的裙摆再推起来
那下面,原本昨晚都给撕坏了,他就又想
时年慌乱地连忙推开,红着脸冲他大叫:“汤燕卿,你想死吗”
昨晚那么多次了,他还来
他笑起来,虽然要叉着腰,微微躬身,可是面上还是开心得眉飞色舞。
时年恼得别开头去。虽然就当他看成大卫雕像好了,反正他骨肉匀称,也宛如雕像一般完美;可是那该打马赛克的部分,还是有点超乎人家大卫的size。
她懊恼瞪他一眼,赶紧钻进洗手间去.
开了水龙头,急忙掬了冷水拍在脸上。此时才知道,原来双颊早已热得好像着起火来。
那个混蛋,色胚,登徒子
已是冬天,水喉里的冷水已有了些刺骨的寒意,可是却还不能迅速消除她面颊上的热。她快速掬了好几捧水,才终于平静下来。
可是这时候门又开了,她猛地一抬头,从镜子里看见他又站在了她身后。
她惊得忘了关水喉,水声哗哗,她红着脸想要去推他出去。
疯了,还来的话,那今天她就又出不去这个门了.
她的心理活动都写在肢体上,他忍不住地微笑,长眉轻扬,身心是这样说不出的舒畅。想逗她,想**她,想糗她,想将她囚禁起来,让她再也走不出这扇门,今生剩余的所有时间都只能跟他在一起,让他继续做尽昨晚那样的坏事。
于是他还是忍不住又将她困在了他的怀抱和盥洗台之间,深深垂下头
去,深深吻她。
一边吻,才将手里的一个袋子塞进了她掌心。
她捉住,不知是什么,勉力逃开他的肆虐,偏头望去、
脸便又彻底红了起来。
是小裤裤和长袜。
昨晚都被他撕坏了,她穿衣的时候尴尬得要命,正琢磨着稍后要怎么出去在半路买了换上。没想到,他都帮她买来了。
如此想来便能明白,他为何会早早地醒来洗漱,原来是为了去给她买这个
心里无法控制地暖了起来,她咬唇偷偷去看尺码。
她的小动作都落在他眼底,他笑起来,在她耳边坏坏地说:“你全身上下,没有哪里的尺码我不知道的。”
她羞愤不已,却怎么也推不开他,只能半推半就又被他按着亲了一会儿。他得寸进尺,在她耳边嘀咕:“趁着还没穿上新的,就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