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儿,关于你爹的事情,你以后就不要问了,府里是没有人会告诉你的。”她开口道,语气不容置疑,“有些事情,等你该知道的时候,你自然会知道的。”老祖宗厉声说道,语气不容置疑。
见她态度那么强硬,柳筱不由撇了撇嘴,不再追问。
她这个老爹到底是何方神圣啊?
钟离寒他们那么忌讳也就算了,就连老祖宗都闭口不谈。
“咳咳。”这时候,老祖宗突然咳嗽起来,脸色也微微发白。
“老祖宗,您没事吧?”柳筱不由微微蹙眉,一下子也没有再去想她爹的事情了,只是关切地看着老祖宗。
老祖宗咳嗽的声音听上去有几分力竭,似乎并不是普通的风寒或者感冒。
没有多想地,她就覆上老祖宗的腕子,把了把脉。
这一把,她不由秀眉紧蹙。
“老祖宗,你体内有慢性毒素,一直没有清干净。”柳筱开口道。
听了柳筱话,老祖宗一点儿也不吃惊,显然早就知道自己体内有慢性毒素事情。
“十多年的老毛病了。”她默默地抽回了手,神色不知为何突然有些低落,仿佛想到了什么不好的回忆。
柳筱这下子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好站起身来,开口道:“既然老祖宗身体不舒服,我就先回去了。”
老祖宗这时候已经闭上了眼睛,听到柳筱的话,点了点头,没有答话。
柳筱静静地走出了房间,把门轻声带上。
走到院子里,她就看到了在那儿等着的萧却。
“怎么了?”萧却见她神色有些奇怪,便开口问道。
“哥哥,你知道老祖宗十几年前中过毒吗?”柳筱开口问道,就看见萧却的神色微微一暗。
“当然知道。”他低声答道,“十六年前,老祖宗被药剂师诊断出身重慢性剧毒,药剂师拼尽了全力也没有将毒驱尽,但从此落下了病根。”
“十六年前?”柳筱一愣,反应过来,“难道是……”
“不错。”回想起当年的往事,萧却的神色一片冰冷,“后来几经调查,大家发现让老祖宗中毒的,是她放在床头花瓶里的花束。而那个花束,是她的宝贝外孙女,每日去花田里亲自为她摘来的。”
柳筱恍然大悟,原来,这就是母亲十六年前“犯下”的罪行。
“老祖宗原来很喜欢花,可那件事之后,她便叫人拔走了院子里所有的花。”萧却看着四周冷冷清清的院子,淡淡地说道,语气里听不出什么情绪。
“可是就这样就给娘定罪未免也太仓促了。”柳筱忍不住开口道,“娘去摘花的那篇花田呢?那里的花农检查过吗?”
“检查过了,那些花农全部都指认,这些毒花的种子是娘给的,这也才让老祖宗不得不相信,娘是真心想要毒死她。”
“怎么可能!会不会是那帮花农受人指使故意说谎?”
“那些花农好几代都在那片花田里重地,身家清白,为人正直,就算有人要收买,也不可能收买所有的花农。而且娘在这个花田摘了几十年的花,和这些花农关系非常亲厚,实在不像是那些花农诬陷她的样子。”
柳筱这才沉默了。
顿了许久,她才开口道:“哥哥,那个花田现在还在吗?”
萧却一愣,开口道:“还在,因为查出来这件事情和那些花农无关,因此老祖宗就没有追究,他们依旧那里种花。”
“那我可不可以去看看?”柳筱问道,“我总觉得,当年娘被陷害的事情,这个花田是关键。”
“好。”萧却毫不犹豫地答应了,“我让舅舅安排一下,我们明天就去。”
“谢谢哥哥。”柳筱笑着说道。
到了院子中心的时候,柳筱便和萧却告别了。
柳筱一路朝着自己的院子走去,在路过钟离暮的院子的时候,突然听见里面传来一阵惊叫声。
“爹,求你别打了,暮儿知道错了……”
认出那是钟离暮的声音,柳筱不由微微蹙眉。
足尖一点,她立马朝着钟离暮的房间飞去。
落屋檐之上,柳筱拿起一块瓦片,就看见了底下的景象。
只见钟离暮整个人浑身都是血,正趴在地上喘息,脸色一片惨白。
而她的面前,站着一个怒气冲冲的男人,正是钟离宏。
他的身边还站着一个浓妆艳抹的中年美妇,柳筱认得是钟离宏的正房夫人冯氏。
冯氏看着钟离暮在地上挣扎的样子,不由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开口道:“你这个不要脸的贱货,老爷在你身上花了那么多心思,你倒好,竟然弃权嫡女选举?”
听到“嫡女选举”这四个字,钟离宏顿时更为生气。
唰的一声!
一道凌厉的灵力劈下,直接落在钟离暮身上。
顿时,她满是伤痕的身体又多了一条血痕。
“爹……求求你,不要打了……”
钟离暮现在眼里全是泪水,忍不住开口求饶道。
看着那张美丽的脸庞上楚楚可怜的神色,钟离宏却丝毫没有一点触动,只是露出厌恶的神色来。
“老爷,您消消火。”见钟离宏火气那么大,冯氏赶紧扮演起解语花的角色来,一边用帕子给他顺气,一边挑拨离间道,“要我看啊,既然她不愿意做嫡女,也就没什么利用价值了,我们直接弄死她算了!”
“哼,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钟离宏现在觉得多看一眼钟离暮都肝疼,直接一甩袖子,走出房去。
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