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到了狭窄的巷子里后,岳重便不再凭肉眼来跟踪目标了,根据他所留下的气息以及在巷道里产生的痕迹远远的缀着,拿着手机继续和警察方面光明正大的通电话:“听你说什么啊,照你们这个行动方案对方就算跑不了也会劫持人质的,现在你听我说!”
“客运站人流密集肯定不是动手的最佳选择,让派出所的人向北方出来在二环出口临时检查过往车辆,通知人手对嫌犯的事件在附近的商业大屏上进行报道,我知道这是在打草惊蛇,可不让他心生警惕又怎么会改变方向呢,什么?不需要我来指挥你们的行动,那我不跟了啊!”岳重很不客气的说道,“警察叔叔你不要威胁我,你们连这样一个嫌疑犯都抓不到还想来找我麻烦啊,谁规定不许往手机里加防定位设备了,商业机密我总是需要保护的吧。”
接听岳重举报电话的警察都快要抓狂了,他还没见过这样一个对警察毫无敬畏之心,甚至想要越权指挥他们行动的家伙,不过好在他的烦恼不会再持续下去,收到消息的重案组已经赶过来接管了与岳重的通讯。
“举报人同志,我是重案组组长管德宽,现在请你务必听从我的指挥不要多生事端!”组长的气势自然要比普通民警强多了,可岳重管他是谁,既然通缉犯都送到自己面前来了他自然是要确保能够百分之百抓到对方的,否则的话他那笔悬赏可就拿不到了,所以并不是他不愿意相信警察的能力,只是对自己的能力太有自信了些。
“管组长,你了解情况吗就让我听你的指挥,我现在要是不告诉你嫌疑犯跑进了一栋民房里想看看有没有人跟踪他,你们恐怕就知道在客运站进行抓捕部署了吧。这可是一条老狐狸,只要你们露一点蛛丝马迹他肯定会马上离开的,到时候就又是大海捞针了。”
管得宽组长不喜欢岳重这高高在上的态度,声色俱厉的喝道:“举报人同志!”
“别吓唬我啊管组长,要不这样吧。你们继续按照自己的想法来,最后通缉犯要是跑掉了我就负责把他给抓住,不过到时候给我的悬赏可要翻倍,不然我就把它给放跑了。”说完岳重便干脆利落的挂掉了电话,他也明白自己的身份不明不白的情况下想让警察听自己的绝对是天方夜谭,所以倒不如让他们自己去折腾,等他们意识到对手的难缠后自己再出马也不迟。
当然岳重可以选择现在就把通缉犯给制服,不过能用脑子解决的事情他还是不想动手的。
和举报人失去联系的重案组尝试重新接通和岳重的联络,可他们很快就发现这么做是徒劳无功的,岳重那串看似普通的手机号码在任何运营商处都无法查到归属,直接打过去居然是远在一千多公里外的大西北,一个维吾尔族的老大爷接通了电话。
“管组长,举报人发来了消息,上面标明了通缉犯现在所处的位置,他还在继续跟踪对方!”负责通讯工作的女警收到了岳重发来的消息后赶紧报告道。
管德宽同志从事警察职业这么多年自认为什么样的人都见过了,可这种喜欢和警察讨价还价并且想强抢指挥权的家伙还从未遇到过,他不得不去考虑更多的可能性。
没有其他渠道收到嫌疑犯现身并作案的消息,基本上可以排除岳重和嫌疑犯是一伙的可能性,毕竟他要是不举报的话自己根本就不会知道这件事情。
也不太可能是为了悬赏就窝里反,一则是对方流窜多省犯案,调查过程中并无发现有同伙的情况,二来作为同伙的岳重想要得到悬赏就应该更低调点,而不是像个喜欢多管闲事又自视甚高的家伙一样和自己抢指挥权。
“看来不是个普通人啊。”管德宽组长从头到尾就没有怀疑过岳重是从国外来的,因为他的口音十分地道,还参杂着些许云贵地区的方言味道,那绝对不是外国人鹦鹉学舌能达到的。
“组长,要不要继续在客运站进行部署?”通讯员女警轻声询问道,“在那里行动的话是不是太危险了。”
管组长瞪着眼睛说道:“怎么你也怀疑我的决定吗?客运站人流量大是没错,但那是唯一可以确定目标会进入的室内空间,在那里抓捕的可能性也是最大的,不要听那个举报人胡说八道。”
“是……”通讯员女警连忙低下头避开组长的怒火,然后出现在她面前屏幕上的文字则完全复述了管德宽刚才所说的话。
“他是这么说的吧?”岳重还在最后加上了一个调皮的颜文字。
想笑又不敢笑出声来只好憋着的通讯员悄悄看了一眼组长,她突然觉得也许听这个举报人的指挥才是最好的选择。
接下来的时间里岳重依旧一路追踪着通缉犯留下的痕迹并将其位置发送给警方,这对他来说好像并不是配合警察办案那么严肃的事情,更像是在狩猎区打猎时追踪猎物一样,不过这场狩猎需要靠另一批不那么靠谱的猎人去做。
自岳重昨晚露宿的沙河公园到客运站有着一段不短的距离,通缉犯似乎有着十足的信心在犯案后能够从容离开,所以他根本就没有选择就近乘车而是长途跋涉走到客运站去,这样一来他能够很大程度上躲开警察的追踪。
沿途的小心翼翼似乎与他的自信有所冲突,但也正是因为这种小心谨慎呃性格让他能够在如此发达的监控网络下屡屡作案并成功逃脱,也正如岳重所判断的那般,通缉犯对警察惯用的手段有着相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