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拖拖娃儿,尽管大刀沒见过他,但是昨天听到过他说话的声音,大刀是是唱戏的出身,对声音非常的敏感,连忙让了他进來,
拖拖娃儿背了一口不大不小的水缸,擦洗的干干净净的,手里还提了两把青菜,一进來卸下水缸就问:“长官到哪里去了,”
大刀让拖拖娃儿在行军床上坐了,回答说:“去勘测地形了,”
拖拖娃儿说:“这个长官好,官又大,又沒得架子,你说他勘测地形去了,我们这里要搞个啥,要是秘密就不说了,打仗的事要保密,我晓得,”
大刀说:“这里要征來训练空降兵,打倭子的,”
拖拖娃儿点头说:“听说前面打的恼火哦,我要不是独子,我也去当兵去咯,”说着四周一看见乱糟糟的一片,便笑道:“你这是搞的啥子鬼名堂哦,”
大刀脸一红说:“他走时让我修缮房屋,我就只弄成这样,”
拖拖娃儿说:“这要得个啥子,”然后又看了看大刀说:“也难怪,你这样的官太太來这里也难为了,”
大刀这下脸更红了,忙说:“不是不是,我是他招來的兵,”话一出口,就看见拖拖娃儿一脸惊诧,忙补充解释说:“我就结婚后才这么胖的,以前我是唱戏地,刀马旦,”
拖拖娃儿说:“这还差不多,不过你出來当兵,你男人同意啊,”
大刀心里一痛,低头小声说:“我现在沒得男人了……”
拖拖娃儿虽然是个农夫,却是个很聪明的人,忙岔开话題说:“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屋头就妈一个人在家,你这么修缮房子是不行地,下午我找几个人來帮你弄,”
大刀见有人帮忙,心中的是头顿时落地,连忙道了谢,送拖拖娃儿出去了,
程子强一路观山望水,沿着山坳周边的山峰走了大半转,中午时找了家农家,让煮了些饭吃了,临走时付钱,山里人淳朴,执意不收,程子强只得把钱放在院里石桌上,扭头只顾走,结果这家主人又追上來,硬塞回到他的口袋里,
程子强回到破庙,却见一群农夫正干的热火朝天,为首的一人正是拖拖娃儿,便笑着解开上衣扣子说:“好热闹啊,我也來一个,”
“长官回來了哇,”拖拖娃儿见了忙热情地打招呼,其他人也放下手中的活计,纷纷围拢过來,拖拖娃儿给大家介绍了,
程子强自己不怎么抽烟,但是有时候却喜欢在身上带上两包烟,这也是会华夏后才学会的,当下从行李箱中取出來,给大家一人发了一支,
一个农夫抽了一口说:“这带嘴嘴的纸烟硬是好,香的很,就是劲仗不如叶子烟大,”
另一农夫笑道:“你个娃娃,硬是沒见识,也就一辈子只配抽叶子烟,”
大家伙笑着相互戏谑了一翻,
程子强说:“今天的事,谢谢大家了,我不会让大家白干的,该多少工钱说一声,”
拖拖娃儿说:“长官你硬是笑人的很,反正我们沒得事,干点活咋个了嘛,还提工钱……”
另一农夫也说:“就是,你们在前方命都不要了,我们帮你们做点活路也是应该地,”
大家伙正说着话,就听见身后有人说:“你个拖拖娃儿硬是不懂事,有长官來了你为啥不报告,”
程子强一回头,却看见又上來两个人,为首的一个,装束奇特戴着个呢子礼帽,穿着大褂长衫,外面却套了一件中山装,脚下的皮鞋也擦的锃亮,整个一副半土半洋的打扮,他后面跟了一个壮实的农夫,挑了一副担子,前面放了一袋米、一二十个鸡蛋和一小坛酒,后面是些萝卜蔬菜,还有两只鸡,为了防止鸡偷啄那菜叶,因此还用油纸把蔬菜和鸡隔开了,
“这是我们这里的周保长,”拖拖娃儿介绍着,语气却显得不屑,说完了就躲到一边抽烟去了,再也不说话,
周保长笑着和程子强打招呼,显的很媚,也不敢和程子强握手,说:“长官,乡下人不懂事,慢待了,”一边说,一边让挑担的农夫把米和蔬菜送进破庙里去,”
程子强歉意地说:“乱糟糟的,也沒个坐处,”
周保长练练摆手说:“莫的事莫的事,我就站一会儿,关键是看看长官來我们这里过的好不好,”然后私下看着说:“你们这些瓜娃子,这破庙还修啥子修,等会儿请长官去村公所里住……要是住不惯,就请周老年让出几间房子來,”
程子强说:“不必了,这里马上要训练新兵了,我是训练主官,肯定是走不开的,住这里方便些,”
周保长说:“既然长官这么说,我也不好强劝,但是抽个时间來村公所坐坐总是可是的嘛,”
程子强说:“那是自然,这里以后要训练空降兵,还要修机场,恐怕会多多的扰民了,我自当上门拜访请求乡亲们谅解的,”
周保长说:“你说的哪里话,现在全国都在抗倭,我们不能上前线打仗,做这些都是应该的,应该的,”
接下來有人搬了石头权作板凳,两人坐在上面闲聊,周保长又吩咐人杀鸡做饭,程子强道:“那就多做些,今天大家一起吃饭吧,”
众农夫纷纷推辞,周保长也说:“他们个人回去吃,”
程子强笑着说:“他们要是走了,那坛酒哪个和呢,”
周保长说:“您要是不嫌弃,我陪你喝嘛,”
程子强道:“两个人喝酒多沒意思,还是大家伙儿一起喝热闹,”
周保长又劝了几句,也不敢再劝了,程子强趁机和他说了征集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