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雷的当天下午程子强就独自回到了空勤团基地,艳秋留在了山城征兵处,他以料到免不得这事要被吹嘘一翻,小孩子都好个热闹,让艳秋开心的玩儿几天也好,
回到空勤团后,先让空军联络处联系了空中交通管制,得到许可后就乘一家双座巡逻机出发去山城,巡逻机沒有专用的乘客位置,程子强只得做了炮手位,
上空时,驾驶员在电台里听到了空袭警报,便建议道:“长官现在降不下去,我们去云层里躲一躲吧,”
程子强也不是万能的,再说他这种飞机在第一次大战的时候还可以蹦跶两下,搁到现在参加空战也就是一盘菜,因此也不敢造次,好在这种飞机诸事不行,偏偏续航力还不错,于是在云层里又转了十几分钟,在电台里听到第一个波次的空袭结束了,才离开云层通知地面准备降落,可降落的时候地面指挥塔和防空部队沒协调好,劈头盖脸地打來一顿炮火,还好他们出现的突然,地面防空火力也是措手不及,却也挨了两梭子高射机枪子弹,一处在机翼上,一处在机身后部,里程子强的座椅只有三寸不到,
下了飞机,程子强敲敲机翼笑道:“嗯,不错,枪法不错,就是稍稍偏了些,”
由于程子强提前进行过空中交通管制的联系,又是大本营命令回來述职的,私人关系上又是冯夫人红人,因此机场官员对防空部队的枪炮手大为光火,嚷嚷着要严肃处分,程子强好言相劝了,那官员也落了个顺水人情,就此罢了,
因为飞机要检修,因此程子强带了飞行员一同去大本营报道,却被告之一时还安排不出來给他述职的时间,让他留下联系方式,回去等,程子强左右也沒有地方可去,就回到晋西办事处,恰巧凤大小姐新近被朱汉之长官升任了晋西办事处主任,三家也合成了一家,诸人正为其庆祝呢,见程子强上门,自然又多了一番惊喜,当场拉入酒席,大吃大喝了一番,当晚又安排了住处休息了,
第二天,众人又开始了一天的忙碌,偏偏程子强无事可做,就带了飞行员去机场,帮着检修飞机,忙了两天,修补了机身上的弹孔,又换了机翼,第三天加满了航油,飞行员马达一转就飞回去了,又留下程子强一人孤孤单单,无所事事,
其实凤大小姐等人也想多陪陪程子强,可是时不我待,晋西这个也派了两个师去中港前线,几万人嘛的吃喝拉撒全得办事处操心,可不是个省心的活儿,
程子强百无聊赖,大本营那边又迟迟的沒有会见述职的消息,走又不敢走,一天忽地想起一个人來,那个风情万种的空军女人秦曼紫,于是换上空军制服,又找了个车自己开去机场,却被告之,秦曼紫按照空军的规矩嫁给轰炸机上唯一幸存的炮手了,那炮手如今残废了,再也不能升空,经过几个月的调养,身体也渐渐康复了,如果不出意外,虽然残废了,却也能落个寿终正寝了,
程子强见秦曼紫有了归宿,也不便再去打扰,大家原本就是萍水相逢,露水姻缘,多想了反而不美了,于是只得作罢,
找不着秦曼紫,程子强又去医院看望伤员,可又想起当初他走时就提前让办事处的人把伤员都转送到晋西后方去了,像韩天、李依依等熟一点的人更是一个都不见,去医院又探望谁呢,想來想去,只得作罢,还好贾雨农等人常有训练上的事情电报邮包过來,程子强每次都欢天喜地地接了,处理了在回复回去,但大多数时间依旧是闲,闲的无聊,如此一熬就是半个月才得到了述职通知,
华夏军政大本营接待处派出了专车來接,凤大小姐也特地腾出时间來,帮着程子强周身上下收拾了一番,理了发换了新军装,见他的公文包旧了,又特地去寻了一个新的出來换了,才送他出了门,
到了军政大本营,依照惯例还是坐在门廊上等,这一等又是大半个钟头,把个程子强等的毛焦火辣,
“怎么可以这样的浪费他人时间,”程子强虽然抱怨,却也无可奈何,最后便宽慰自己“十几天都等了,还在乎这一会儿,”
才想着,就有人通知他进去了,进去一看,上面是一排七八个座位,正中坐着冯大总统,周围的都是陆海空三军的高级军官,冯夫人并不在其中,原來依照宪法,一旦国家遇到紧急危机的情况,总统就成为三军总司令,三军的高级总帅便成为军事大本营委员会委员,总统是委员长,冯夫人虽然声望很高,但毕竟沒有什么公职,因此程子强到军政大本营述职,她并沒有资格旁听,至少理论上是这样,
左侧的作为是两个速记员,大门口站着军衔不低的宪兵军官,程子强的位子是在屋子中间的一把孤零零的椅子,
经过了前面的枯燥程序,程子强终于开始正式述职,他依着事先准备的腹稿,侃侃而谈,从空勤团建军,到最初的规划,再到过程中印客观原因对规划的妥协修改,直到最后对空勤团下一步的训练规划,都一一进行了讲解,直讲了两个小时,
最后风大总统笑着对他说:“上次考察团去你哪里考察,回來后已经把情况向大本营汇报过了,同步的摄像记录也看了,真是不错,”说完后就让程子强先下去休息,下午继续述职,
出來后发现已经过了食堂开饭时间,他一个上校在大本营里又不算什么官儿,好在上次來时偶见路旁有个小饭店,好像是某个将军夫人的小产业,就径直投了哪里去,随便叫了几样饭菜吃了,稍事休息,又回到走廊长凳上等着,又等了一个多小时,才又有副官过來叫程子强去另一个房间问话,
一进房间程子强就是一个寒战,一种不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