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次恶仗之后,程子强和亚裔第四十三步兵团奠定了在军中的地位,地四十三团被授予团旗,而以四十三步兵团为主要兵员來源的亚裔突击队更是成为了盟军统帅部手里的一只重要的武装力量,甚至在战后大裁军时,亚裔突击队作为一直特别的部队也被保留了番号(当然,这和欧盟战后的战略思想也有关系),
战后,亚裔步兵团的大部分人都获得了丑基尼的永久居住权,少部分人留在了欧洲,还有些人回国了,
程子强原本有机会留在军队里,但是他回到丑基尼后,又收到了一封自己许久前写回家乡的退信,勾起了思想之情,少小离家老大回,虽然沒有鬓毛催,可乡音却已经改了,由于缺乏语言环境,他现在的国际语说的要比华夏语流利,生活习惯也完全融入了当地社区,
“我还算是个华夏人吗,”一个清晨,程子强对着浴室的镜子问自己,也就在这一天,他下定决心回国,
程子强在服役期间存了不少的钱,这也是所有华夏人的特点,喜欢存钱,而不是消费,他用这笔钱买了一个小小的农场,现在要回国了,农场只好委托一位邻居搭理,只要不荒废就好,然后他就登上了回国的轮船,
抱着各种心理回国的人不止程子强一个,在所有国籍的人中,倭国人回国的比例最高,很多在欧洲军队里服役过的倭裔一回国就被倭国军方登记造册,其实不止是服兵役,任何在国外从事技术行政工作的人,都会被倭国海关登记造册,然后上报情报部门和军部、科学部门,往往这些人还沒有安顿下來,相关部门就已经派了人來,盛情接待,并恳求你留下为国效力,鞠躬磕头的,客气的不得了,其实这世界上所有的人都希望能被别人重视,能学有所用,这么一折腾,往往很多原本只是回国探亲的人也就真的留了下來,倭国每年用这种方法还真的为自己的国家留住了不少的人才呢,
相比之下,华夏这方面做的并不好,有的留学生学成归來,在当地报纸上也有报道:比如xxx博士学成归來,此外还有个人简介,但是这类报道大多是留学生的家人和朋友为了起本人方便找工作自己到报馆登的,另外还有点炫耀的意思,
程子强的回归自然沒有那么隆重热烈,家人也不知道他要回來,而他也不知道他那苦命善良又聪慧的母亲在他出走后不久就去世了,现在松井惠子如愿以偿地成为了程亚元的妻子,
内田悠仁对程子强的了解來自各方面零零散散的资料,这里面有欧洲的战史,有回国的前欧盟战士的回忆,也有程亚元的叙述,但是他相信他了解程子强,甚至比他自己还了解他本人,
内田悠仁又请程子强吃了几次饭,随便闲聊,也绝口不问任何有关的情况,饭局就像是老朋友见面一样,程子强也不客气,有吃就吃,有喝就喝,但是这种局面迟早是要结束的,毕竟倭国人的饭不是白吃的,
又一次吃饭的时候,内田悠仁拿出一张照片给程子强看,程子强一看照片很模糊,应该是抓拍的,虽然已经过去了很多年,但是他仍然记得,这张照片是一次突击行动时,被对方一名诈死的士兵**的,当时他正回头招呼一名掉队的士兵,因此别人照的都是侧面,唯独他是正面,
程子强看着照片,轻描淡写地说:“亏你找的到,这张照片据说还在斯洛情报部转了一圈呢,”
内田悠仁笑着说:“是翻拍的,更加不清楚了,不过有时候模糊的更有特点,比如这个背影吧,我就感觉十分的熟悉,就在前不久,有一队华夏突击队员袭击了一个野战机场,抢走了一架飞机,那些队员的身形动作就和这张照片上很像,我瞄准一个打了几枪,估计沒有打中,因为他们顺利地逃掉啦,”
“哦,他们的运气真好,”程子强嘴上轻描淡写,背上的枪伤却好像又隐隐作痛起來,
内田悠仁观察着程子强的表情,手指敲打着照片说:“子强啊,你们华夏人都喜欢这么称呼自己的朋友,虽然我们是敌手,但是我很敬佩你,请不要介意我也这样称呼你,子强啊,那些突击队员的战术动作十分的欧洲化,绝非华夏本土的军队能训练出來的,”
程子强笑道:“那也未必,在前朝练新军的时候就请过洋教习的,我们自己的军事体系早就作废了,”
内田悠仁道:“其实你也不必隐瞒了,你心里其实也知道是瞒不过的,那些华夏突击队员隶属于新成立的特别空勤团,这个团是你一手建立训练的吧,王贺上校,”
对于这个结果,程子强并不感到奇怪,特别空勤团自成立之日起,本着该保密的保密,不该保密的要示强的原则,就是要让倭国知道华夏有这么一只厉害的军队,但训练方法和战术编制则是要严防死守的秘密,
程子强化名王贺,这个秘密知道的人不多,但也绝非天衣无缝,程子强本人所做的,就是尽量低调,上报纸评功,让别人去吧,自己做无名英雄就好,但是如果倭国军方情报机关想要知道王贺到底是个什么人物,也绝非一件困难的事,
虽然明知内田悠仁知道了一切,程子强还是装傻,身为一个军人,保守秘密是基本原则之一,就算敌人知道了一切,不该说的也不能说,于是程子强也笑道:“内田长官,我去年就在东四省被捕了,什么空勤团不空勤团的,我不知道啊,”
内田悠仁说:“你不承认也沒有关系,反正大家早晚会成为一家人,你父亲很快就要回來出任石头城市长了,倭国的战略是在亚细亚驱逐欧洲势力,建立大东亚共荣,到时候城里新的华夏政府,你父亲还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