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争身体健康,几乎没来过医院,连排队挂号都不知道,迷茫地在大厅站了一会儿,后来问了小护士,才模仿别人怎么做。
抽血做了化验,又做了检查,折腾了半天也没发现问题,戴着口罩看上去很年轻的医生摘下眼镜差异地看着化验单,看着窦争欲言又止。
因为连着做了不少检查,窦争身上的钱不够了,他去提款机旁取钱时,混沌地想起医生的那个眼神,突然一个激灵,想到了什么。
窦争一下子睁大眼睛,他的心脏砰砰直跳,但很快另一种恐惧迷茫的心情涌上心头,窦争手指僵硬,无论如何都没办法输入密码。
身后的人似乎在催促,窦争一个字都没听见。
卡自动退了出来,窦争慢慢走到一旁的电话亭,手抖得按电话键都很困难。
窦争对闵敏说以后不去她家了。
闵敏问了他什么,窦争也没听见,挂断电话后,窦争一个人坐在走廊的椅子上,他想了很多。
一开始,确实是恐惧,他怕得牙齿发出各耷的声音。
但过了一会儿,窦争就不怕了,他仰着头,看着医院白色的灯管,他笑了起来。笑得喘不过气。
窦争一会儿觉得恶心,一会儿觉得兴奋,对立的情绪弄得他心情复杂。
他知道自己是有问题,一直知道。可现在,窦争比往常都更加坚信这一点。
窦争蜷起身体,睁眼看着前方不知名的某点,那一刻,窦争下定了决心。
他不是怪物。他只是,太寂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