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似还经常被人拿出来翻看的样子。
“谁一直把它放在裤兜里?我只是之前放在这里就忘了拿出来。”钟钺说着就在心里骂了句脏话,觉得真应该去看看黄历,今天是不是真的诸事不顺,让他丢脸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的来。
偏偏都还在她面前。
静好把视线聚焦在了他的校裤上,不甚出彩的裤子被笔直修长的腿撑得格外好看,略微有些瘦,但按他在外的名声和打人时的狠劲来说,估计也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类型。
不过她现在想问的不是这个,而是——
“你从那时候就一直没换过裤子?”
那张纸条被无意遗忘在裤兜里也不是没可能,但却没有经历过被遗忘后又被惨洗的命运,所以,形影不离的裤子也没洗?
钟钺突然有了种一巴掌拍在她后脑勺上的冲动,不过最后还是只伸手捏了下她的脸颊,恶狠狠地发出警告,“闭嘴,不要打扰我打草稿。”
打告白的草稿,却在威胁着要告白的人。
静好拍开他捏得有些起劲的手,“你的草稿倒是打得够久,”她揉了下有些疼的脸颊,觉得有必要给他讲些基本常识,“而且没有人会在告白的时候,理直气壮地要求要打草稿,还对别人动手动脚的。”
钟钺眼神一亮,问得很是虚心求教,“那别人都是怎么告白的?”
静好张嘴正要说话,瞬间捕捉到了他有些得意又有些期待翘起的嘴角,立即就猜出了他刚才那一问的意图,一时之间居然有些脸红。她干脆地挣开了被握着的手,严肃了语调,“回去上课。”
她快走了两步就听到了后面跟上来的脚步声,钟钺抬手在她发间轻轻地动了下,把一片大红色的花瓣从她的发间摘下来,朝着看去的她露出个笑,重新把刚才她一股脑塞回来的烟盒和打火机塞到了她手里。
“不管我刚刚说得多么不好,我说过的话都算数,这些都交给你,”他停顿了下,“包括我。”
静好骤然间握紧的手被打火机的棱角膈了下,她松了手,想到他让周简“转诉”的那些话,到底还是解释了下,“席在御是我大伯的儿子,他昨天是有事情求我帮忙,我没答应。”
“我知道,”钟钺和她并肩走着,没有接触,却也只留下一小条的细缝,正是校园里还有些羞涩的情侣间的距离,“我只是有些嫉妒他的名字。”
琴瑟在御,莫不静好。
一前一后,解释起来又是那样的意思,真是让他嫉妒。
静好反应了下,才理解了他话中的意思,回答得有些讪讪,“那只是爷爷取名字的时候偷了个懒。”
钟钺冷冷地哼了声,提出他气了一上午才想出来的应对措施,“以后生儿子要叫莫不,钟莫不,离你更近。”
静好脚下一滑,差点扑倒在楼梯上,站稳后不可置信地转回头来看着钟钺,“钟钺,你……”
需要幼稚到连这点便宜都要占吗?
她突然觉得相对于今天这个频频让她吃惊的钟钺来说,还是之前那个一脸桀骜不驯的钟钺更好些。
果然男人不管几岁都会幼稚。
下课的铃声响起,静好正要拐过楼梯进教室,走在她身侧的钟钺却突然拉了她一把,低下头来,亲密地凑在了她耳边,“差点忘了告诉你。”
他吞咽了下,清晰的声音传到了她耳中。
“下次看到我再转身就走,走一次我亲一次。”
几步之外的教室都响起了下课的欢闹声,随时都有人会出教室看见就在楼梯口姿势亲密的他们,钟钺固定住她要躲开的动作,将要说的话说完。
“我说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