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前也不是没提议过,无一例外都被拒绝鄙夷了,现在又说,更多是调侃。
结果麦斯威尔冷静地和她对视了好几分钟,突然就牵着她刚才被舔了,又被擦得有些泛红了的手按在了自己的头上,微微别开了视线不和她对视。
“只能看一只耳朵。”
他的话音刚落,静好就感觉到手心里被毛茸茸地蹭得有些痒,刚放开手就看见孤零零的一只洁白的的三角耳从她按着的地方冒出头来,像是春雨后新生的竹笋,长势快得有些惊人。
那只孤军奋战的耳朵在冒得差不多了之后像是不耐烦似的,“啾”地一下就整个弹了出来,三角的尖端还小幅度地晃了下,警戒地竖直着防备。
然后,慢慢地,在她炙热地盛过七月骄阳的目光里,一点点地泛出粉色。
耳朵八成已经整个变得通红了,还好有洁白的绒毛挡着。
法师大人说到做到,真的就只在头上孤零零地冒出了一只耳朵,略显得诡异的视觉感下,更诡异又强烈地显得那只孤零零的耳朵物以稀为贵地更萌了。
静好在心底低调地狼嚎了一声,冲着那只耳朵就快如闪电地出了手。
触感更是好得没话说啊。
简直比刚才那只仗着年幼毛软的小狐妖都要更好些。
法师大人不会在怎么护理自己的毛发上也有和画技厨艺木工等等技能点上一样的傲人成就吧?
单从成果上来说好像还真的是诶。
静好心满意足地摸着那只来之不易的毛茸茸的耳朵,丝毫没有注意到原本脸色还有些不好的麦斯威尔也渐渐舒缓了脸色,双手搂着她的腰,稳稳地将人抱在膝上。
为了便利摸耳朵的动作,他们甚至靠得更近了些。
麦斯威尔闻着怀里的人身上传来的熟悉又陌生的味道,他在小姑娘九岁那一年渐渐习惯了将人抱在怀里的感觉,还没享受上两年,渐渐长大了的少女就开始拒绝此类的拥抱,偶尔被强制抱着,也难得有此时的乖巧。
如果不是今天那只弱小的狐妖,他还真不知道原来耳朵和尾巴还有这个用途。
算了,看在他勉强有些贡献的份上,下次还是允许他在外围逛逛吧。
法师大人心里的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猝不及防下就突然感觉到耳窝里被温热的手指细细地摸了下,浑身都忍不住战栗,一个激灵就将通红的耳朵缩了回去。
“好了,不能摸了。”
静好悻悻地收了手,虽然还有些不舍也知道今天这待遇已经是难得,动了下脚就准备从法师大人的腿上站起来。
坐久了应该会腿麻吧?
她刚抬起一点点重量,毛茸茸又蓬松的一条大尾巴就从法师大人背后冒了出来,灵活的尾巴尖在她手心里快速地蹭了下,残留的触感绝对不输于耳朵。
麦斯威尔轻咳了声,完全冷静的声音压下了他那点几不可见的心虚,重新带上睥睨众人的狂傲和自信,“就算是尾巴,你也要知道是我的最好。”
说话的同时,他那条最好的尾巴已经在静好的手指间灵活地运动起来,穿过指缝绕了她每根手指,最后余下来的尖尖安静地垂在她的手心里。
触感好到爆棚。
静好顺毛摸了几下,还是没忍住问出口,“麦斯威尔,你是不是连怎么保养毛发都专门研究过?”
意图再次得以实现的法师大人用鼻子高傲地哼了声,“我说了,你能想到的所有,我全部都会。”
他的时间太漫长,总需要些用以打发。
静好又摸了几下,“那我以后的头发也交给你了。”
实际上她从来了死亡之塔之后,周围的一切基本都被法师大人包圆了,需要她自己亲力亲为的基本只剩下了最基础的吃喝拉撒睡和呼吸。
麦斯威尔再次用鼻音应答,隔了一小会之后像是漫不经心地另起了话题,“我最近又学了一项技能,再过些时间就可以和你展示了。”
他说“展示”时语调昂扬向上,志得意满。
静好捏着手里的尾巴尖,没有听出他语调里隐秘的那点意味,可有可无地答了声。
角落里难得没有落着灰尘的通灵书默默地画着圈圈,抖着身上被威胁过后更加少得可怜的书页,觉得自己再也不是原来纯洁的自己。
所以说,它到底为什么要什么都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