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被玉忘言抱在怀里,萧瑟瑟水眸半阖,歪着头靠在他肩上,把今天和萧书彤的对话都说了出来,也讲出了自己的担心。
她真的害怕,将来萧恪会去和玉倾玄站到一起,捅他们的刀子。
“瑟瑟,别怕。”玉忘言抚着她,柔声低语:“你爹的性情我多少了解,不会毫无准备。”
“我知道的,忘言,可是……”可是软刀子防不胜防,他们都是常在刀子里穿梭的人,难保不会次次都化险为夷。
“瑟瑟……”玉忘言把她抱得更紧,想要好好的安慰,可一时又不知该说什么能见效,心里不免责怪自己为何不学学花言巧语,花言巧语分明也可以配合着真心使用。
“忘言,我没事了。”萧瑟瑟小手抚过他的另一侧肩膀,喃喃:“早就已经决定,要和你水里火里一起想办法的,我不该这样担心,这也会影响你的心情。”
“瑟瑟……”
“没事的,忘言,有你陪着我,风雨同舟其实是很幸福的事。”萧瑟瑟笑道。
玉忘言沉吟片刻,吻在萧瑟瑟唇角,喑哑道:“之前承诺过,你为我挡酒,我便为你挡剑。”
“忘言……”萧瑟瑟感动,美眸浮现了水色,亦是再度动了情,婀娜似的在被子下抬腿蹭了蹭玉忘言。
知她是想要再来一次,玉忘言翻身把萧瑟瑟压下,双手和唇舌游移在她身上,惹得萧瑟瑟土崩瓦解,难耐的吐息。
“忘言……忘言……”她唤着,嗓音软的像是蜜糖,听在玉忘言耳中,比什么都要甜美鼓舞。
一切都遂她的愿,也极大的满足了自己,这样的时光醉人,谁也不想结束,就想这么缱绻下去,哪怕是觉得要魂消骨散了。
夜半,萧瑟瑟梦醒,有些口渴。
玉忘言正睡得熟,她小心翼翼的爬下床,没有吵到他,这才蹑手蹑脚的去倒水。
喝下些水,萧瑟瑟舒服多了,余光里看见小桌上摆着的黄历正是闰五月十四。
她不会忘记,在湖阳的时候和玉忘言互相约定,在闰五月十五,送给对方一件珍贵信物。她一直没有忘,这些天也都在准备那样信物,还差一点就可以完工了。
而她相信,玉忘言也定然会在明天,将信物交给她。
那会是什么呢?
翌日,萧瑟瑟提出想去街上走走,私心里是为了买一样东西,把自己送给忘言的信物做到最好。
玉忘言抚弄着她的双手,眉头舒展,笑着说:“我陪你去,正好给你买那些糕点。”
那些糕点……
糕元宝、方头糕、条头枣糕、条半糖糕。
她喜欢吃的,玉忘言一样也不曾忘记。
值得庆幸的是,今天两个人没被浔阳王妃缠上,那小姑奶奶这几天热衷于给庞苓指点武功,顺手拉着山宗让他给庞苓当陪练。于是,萧瑟瑟带上何欢何惧,大家穿了寻常便服,一同去城南旧巷走走。
这季节暖和,穿单襦裙的女子多,萧瑟瑟也和她们一样,穿着幻色棉麻拼成的齐胸襦,罩一件颜色相近的半臂,如此正好。
街道上许多卖首饰的,玉忘言牵着萧瑟瑟,只要是看她稍微中意的,就掏钱买下。
萧瑟瑟喜悦,接着又凑到了一个卖糖葫芦的小贩面前。
“夫人,吃个糖葫芦吗?”小贩的样子很殷勤。
玉忘言回答道:“来四个。”
随行的何惧一听,眉毛低了下去。让他吃糖葫芦,这种事他想着就觉得违和之极。
“何惧,别推辞,糖葫芦很好吃的。”萧瑟瑟笑着,递了两个给何惧何欢。
何欢憨厚的笑笑,接下来就吃了一个,嚼了两口对何惧说:“大哥,真的很好吃。”
“多谢表小姐。”何惧脸色阴沉,拿了糖葫芦吃了起来,一副听从上级指令的模样,不过动作就要僵硬的多了。
算起来,这是萧瑟瑟出嫁后,第二次和玉忘言一起逛城南旧巷。她会不由自主的想起上次的种种,那时候两个人的心里都是酸涩的,他们还遇到了一个卖首饰的货郎,货郎想卖给他们一对龙凤珏,却被痴爱着张锦瑟的忘言拒绝了……
正想着,萧瑟瑟有些吃惊的看见,不远处有个背着货箱的人,正是上次的那个货郎。
他吆喝着,走近了玉忘言,说的台词都和上次差不多。
“公子、夫人,买对玉佩可好?我这里的玉佩又便宜又好看。”
他殷勤的笑着,接着捧出了一对玉珏,不再是上次的龙凤珏,而是一对铜制的鲤鱼。
玉忘言露出惊讶的神色,这铜鲤鱼的造型,竟与他的那对白玉鲤鱼万分相像。
货郎还以为玉忘言是一眼看中了自己的货,连忙介绍道:“公子,这对铜鲤鱼跟当朝瑾王殿下的那对白玉鲤鱼是同款,一比一对照着做的。谁不知道瑾王殿下曾经将白玉鲤鱼的一半随着心爱之人的棺材埋下去?啊,我不是要说不吉利的事,而是说这对鲤鱼有很深的情,公子您买给夫人,更能显示她在您心中的分量啊!”
“表小姐在王爷心中的分量,还需要显示吗?”何欢说罢,发现何惧在瞪他,这才意识到自己说出了“王爷”二字,连忙道:“你怎么会知道瑾王殿下的白鱼鲤鱼是什么样的?难道你盗墓了?”
何惧无语,阴沉低喃:“异想天开。”
萧瑟瑟也笑着说:“瑾王的那对白鱼鲤鱼,听说是早些年晋王殿下从周国皇都的一位玉店女掌柜手里买的。那位女掌柜名头很响,又被周帝封了长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