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七不答,幽黑的目光像刀一样凌厉,细细的刮过司徒逸空洞的眼中,想要从中寻出一丝他所最乐见的欲念。
司徒逸却摇了摇头笑道:“大楚千里疆域,是先父同一众世叔伯浴血奋战而来。我身为靖国公长子,反倒做起乱臣贼子,造起反来?这样罔顾先父功业,将来黄泉之下我要怎样面对先父?司徒逸只求自保,保住云泽足矣。”
柳七不可置信的凝着司徒逸唇边坦荡的笑意,心底陡然生出失望。他决不允许司徒逸只把心思放在维护司徒璟的功业和保护小小的云泽上。
柳七暗自琢磨了一瞬,诡异一笑道:“长安的暗线经了上次的事,可用的已所剩不多,可确信的更少。是不是还要再充实些才好?”
司徒逸看不到他唇角奇异的笑容,只道:“若卿安排就好。”
柳七乘热打铁:“让小牛去可好?”
司徒逸略觉意外:“小牛?”
柳七道:“他只是个孩子,不易被防备,且这孩子聪明又对你极是忠诚维护,他去,或许是最合适的。”
司徒逸沉吟不答。
柳七瞟了一眼他眉宇见的犹疑,追道:“等时疫得控,你也离开这里,隐到云泽城中或附近的村中去,找个可靠的人在身边服侍你,这样,反而更安全。”
司徒逸默然半晌,点点头道:“也好,大隐隐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