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恍惚惚,恍恍惚惚,禅房内异香弥漫,高贵冷艳的太后,紧紧缠着小左宫伯,两人如同比翼鸟在云端翱翔,变换着不同的姿势。
权臣之女、皇朝太后,末路宗室、孤苦人质,两人的孽缘由此结下。
愉悦过后,太后有了身孕,随后一场大冒险开始,孽缘变良缘,不久之后,又有一位萧仙子从天而降,肉身布施,留下点点落红。
想着自己和梁国公主那一夜的销魂,宇文温不由得浑身发热,又有一声“姊夫...唔...”使得全身着火,姊妹花的倩影,让他如痴如醉。
睡梦中的宇文温哼哼起来,翻了个身,一旁正在打盹的宇文十五惊觉,赶紧过来查看,未曾料宇文温猛地跳起来,当面就是一拳。
宇文十五的反应很快,侧身让过随即大喊一声“郎主”,只见宇文温呆呆的看着自己,眼神由迷糊变得清澈。
“嗯?你怎么跑来了?”
“郎主,小的是来汇报军务,见着郎主...”
“郎主?你是朝廷命官,寡人说过几遍,不要再喊郎主!”
“郎主,这不没有外人么呢...”
“嗯?是这样么....”宇文温搓了搓眼,总算回过神,接过宇文十五递来的温热面巾擦了擦脸,在旁边的胡床坐下。
他整整一天半都没有正经睡觉,所以方才处置完俘虏后便小憩一会,因为条件简陋,于是在睡袋里将就着睡了,宇文十五刚好来汇报军务,见着宇文温睡着便没有打扰。
“你是行军总管,带兵的人,心思多放在带兵上,寡人这里有侍卫,没什么不妥的。”
“郎主说得是,不过有行军司马管着,军中一时半会没什么事,小的多日未见郎主,便想着来伺候伺候....”
宇文温把面巾扔回水盆,瞥了心腹一眼:“这些俘虏由你处置,很难么?”
“不难,只是....咳咳,毕竟若按常理,这些俘虏可都是要由朝廷处置的。”
“事急从权,寡人已经作出决定,谁敢不服!”宇文温哼哼着,“再说了,长安那边有谁聒噪的话,自有寡人挡着,你怕什么?”
“是,小的知道了。”
“坐。”
“谢郎主。”
见着心腹还是有些瞻前顾后,宇文温开始指点:“不就是拍卖战俘么?你怕什么?只管开价,再找几个托起一下哄,提升一下价格,这不就卖出好价钱了?”
“可万一....”
“万一?万一卖不出好价钱怎么办是吧?你啊,灵活一点!”
宇文温开始传授奸商心得,如果是别人他才懒得提点,而宇文十五是自己的心腹,是左臂右膀,得时不时提点提点,用起来才称心如意。
主仆两人所说是拍卖战俘的事情,宇文温要大赚一笔,借此筹措军需,因为战争看样子还得打下去,不知何时是个头,所以不能一直靠超发流通券购买军需。
在这个时代,俘虏是奴隶的重要来源之一,宇文温此次大捷,抓了许多俘虏,除去那些将领或身份特殊的俘虏之外,能吸收入军队的俘虏毕竟是少数,剩下的俘虏如何处置,其操作空间很大。
正所谓事急从权,把这些俘虏押回山南集中看押的话,还得安排军队守着,这对于兵力紧张的宇文温来说很为难。
若是等着朝廷下决定如何处置俘虏,一来一回半个月时间就过了,期间俘虏们什么事也不做,就是吃喝拉撒,白白消耗粮食,宇文温又不乐意。
所以他要马上“变现”,把这些俘虏变现为各类物资,那么就得搞个喜闻乐见的“拍卖会”。
拍卖会将在光州州治光城举办,届时肯定会有大量买主光临,这些买主之中,会有黄州的商贾,也会有淮西新坞堡主们。
壮劳动力,是很珍贵的人力资源,淮西的新坞堡主们正是急需人手的时候,而黄州各地的作坊主也需要大量廉价劳动力,所以可以预计拍卖会必然顺利进行。
把俘虏变现成各类物资,又省去安置、看守俘虏的负担,这结果对于宇文温来说再好不过,而急需人力的坞堡主、作坊主获得大量廉价劳动力,同样会很高兴。
唯一的问题是价格,底价太低,宇文温觉得亏,底价太高的话恐怕拍卖成交数量会受影响,那就需要讲究策略。
这种时候要有“托”来适当哄抬价格,具体怎么运作,同样有技巧,否则若是“托”把俘虏买了,那可就搞笑了。
主仆正嘀嘀咕咕间,帐外传来喧嚣声,不一会有将领来禀报,说一些俘虏在闹事。
宇文温闻言“哼”了一声,问这些俘虏何故闹事,待得听说是对安置情况不满,他便走出帐外,要亲自去治一下那些不服的刺头。
负责处置战俘的将领跟在身边,说起其中缘由:这些俘虏不是要逃亡,而是觉得自己一身本事却和一般俘虏同样待遇,于是嚷着要投“明主”。
确切来说,是那些被挑剩下的北地骑兵,不甘心当残羹剩饭,想要有个机会展示一下自己的实力。
这些北地骑兵,实际上是幽燕一带的零星武装,此次为邺城朝廷招募,跟着“官军”南下打仗,如果以后世的术语来说,就是雇佣兵。
雇佣兵原来的雇主完了,潜在的新雇主又不打算雇佣他们,当然要闹一闹,以便求得被雇佣的机会。
幽燕一带胡汉混杂,民风彪悍,几乎每个有马的成年男子都擅长骑射,平日里要么当坞堡豪强的爪牙,或者落草为寇当马匪,要么跟随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