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秋十月,周隋两国全面战争爆发,周国号称集结了百万大军,从北起太行山,南至大巴山的千里战线,向隋国发动大规模进攻。
自从大象二年到现在,已经过了六年有余,周国此次的全力进攻,大有不收复关陇绝不罢休的气势。
此次用兵无论胜负与否,都会对天下形势造成巨大影响,周国胜,隋国不死也只剩半条命;周国不胜,要么从此偃旗息鼓,要么就此崩盘,被隋国、陈国不断蚕食。
就在千里战线烽烟四起之际,一直想要变成猛虎的黄州总管宇文温,却待在黄州治所西阳城无所事事。
黄州总管府是山南的东大门,为了防止陈军偷袭,门户必须守好。
所以黄州军要防东南面的陈国江州驻军,又要防西南面的巴州、湘州陈军,还得防东面长江北岸的淮南陈军,总而言之一句话:防备陈军偷袭。
三国时,关云长大意失荆州,断送了季汉再起的希望,若是宇文温大意失黄州,那么周国尤其山南的局面就会急转直下,而宇文氏翻盘的希望就彻底没了。
宇文温如今只能静坐黄州,在各地视察防务,不断给驻军打气,让大家提高警惕提防陈军偷袭。
作为周陈两国边境走私贸易的幕后黑手,宇文温做买卖的同时也防着被人“白衣渡江”,白衣为何?即是商人的装束,意思是平民素色衣服。
三国吕蒙派士兵装作客商,乘船从如今的陈国江州地界出发,一路骗过荆州守军顺便拔掉烽燧,最后直抵上游的江陵奇袭得手,宇文温当然不能让这种事情重演。
所以陈国过来的客商,全部都得在蕲口以前“偷渡”上岸,转陆路来黄州,回去的船倒是可以顺流而下走水路,但随行有战船陪同,防的就是意外。
伍洲这个江心洲是扼守长江的一个要地,也是黄州抵御江州陈军偷袭的最后一个重要防线,所以宇文温如今便在伍洲戍巡视,看看水寨的情况如何。
伍洲戍历经数年的建设,已经“要塞化”,南北堡寨用砖石加固,而伍洲北侧的水寨修得也是颇为壮观,黄州水军的战船就停泊在北侧江段内。
水寨码头,宇文温正打量着一艘新造战船,这艘船形制有些特别,和一般的大船不同,是尖头翘尾,而硬帆用的是布,不是常见的芦苇编成的苇席。
张鱼从船上下来,这段时间他一直在这艘船上待着,驾船从黄州往来夏口,体验布帆的效果如何,作为水军出身的张鱼,对于水上生活再熟悉不过。
“如何?布帆和席帆的差别大么?”
听着郎主发问,张鱼闻言简要的说了看法:都差不多,没太大区别,硬要说有,那就是布帆的造价贵,宇文温闻言点点头。
这艘船的帆所用布很厚,分量十足,不比苇席轻,因为是拿来当帆,所以叫做帆布,用帆布做的布帆,比起芦苇、竹子编成的席帆造价要高。
不过宇文温无所谓,帆布可不光是用来做帆,帆布包、帆布腰带、帆布鞋,帆布别的用途一点也不少,等到产量上来,价格也就慢慢下降了。
然而那时大约还是没多少百姓用布帆,依旧是用席帆,无所谓,宇文温目的不在这里,他继续问问题。
船只航行的稳定性如何,遇见大浪时的表现如何,横摇和纵摇幅度大不大,整艘船操作起来是否灵活等等。
张鱼作了回答,其实很简单:和别的船没什么区别,就是过浅滩要小心点,因为这艘船是尖底,一旦搁浅就会歪向一边。
“做得好,把船停回去,详细情况都记下来。”
宇文温交代了相关事宜,领着随从乘小船登上北岸陆地,沿着官道向西面的巴口疾驰而去,从伍洲乘船回西阳逆水逆风速度太慢。
尖底大船,其实不适合在江河使用,因为河滩平缓一旦靠岸时搁浅比较麻烦,这种船头船尾上翘的尖底船,更适合在风高浪急的海中使用。
按照“套路”,开始点航海科技树,加上帆布做的软帆,进化成飞剪船,横渡太平洋发现新大陆,在西海岸建立殖民地,移民三百万户过去占地盘。
带回玉米、红薯、辣椒、烟叶、咖啡、橡胶、美洲白银,以及神兽草泥马。
再凑齐玛雅人的十三水晶头骨,滴血认主,唤醒洪荒之力,走上人生巅峰?
宇文温没想这么多,就想着把明清时的海船船型“老闸船”山寨出来,这是澳门的葡萄牙人结合中西航海技术,根据沿海海况糅合出来的海船船型。
沿海风向多变,东方的硬帆可使八面风,而西方瘦削的船体流体性能更佳,这种老闸船型后来为沿海各地采用,是往来于宁波和日本的主要海船船型。
然而他不知道这玩意具体内部结构如何,只是见过外形图片,所以只能自己凭想象山寨实验品,这艘实验性质的船,搞不好航海能力还不如现在沿海的海船。
所以大航海什么的,既无财力也无人力更无技术能力,唯一有念想的,就是若干年后,从长江中游出发的山寨老闸船,直接顺江而下入海,载着满满的佛经和佛像以及僧人,前往倭国博多港。
省去了走陆路去往黄河流域,在东海港口乘船东渡的麻烦;省去了乘船到长江口,又换乘海船的麻烦,能够更快更好为倭国的推广佛教事业添一份力量。
至于更进一步的应用,如果还有以后的话,那就只能以后再说了。
思维发散到这里转回现实,周隋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