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门,动手,砍死他们!!”吴明拔刀,向着面前的老头冲去,此人他认得,正是邺枭的头目刘桃枝,也是宇文温让他在长安想办法跟踪探查的人物,另一个不知道,但无所谓了。??? .
以为来的是条狼,未曾料来的竟然是头老虎,吴明激动得手都有些发抖,他觉得自己最近运气真是太好了。
吴明一刀砍去,逼得刘桃枝后退,没能给倒地的护卫补刀,后刀人进,向着刘桃枝逼了上去,苦练许久的双手刀法再度派上用场,。
交手几个回合,吴明和对方打成平手,正要奋力进攻之际,刘桃枝见着院子四周角落涌来大批护卫,唿哨一声,招呼着李圆通往廊下跑去。
护卫们正要围上前,却见这二人施展手臂,如同猿猴一般,蹭蹭蹭三两下就攀上房檐,即翻上房顶。
“爬得比猴还要快...放箭!!”
一旁的贾牛高声喊着,府邸各处监视房顶的哨塔,早就恭候多时的护卫立刻放箭,破空之声接连响起,羽箭向着不速之客飞去。
两人在房顶上一如猴子嬉戏般腾挪跳跃,躲过来袭羽箭,不但如此,还向着后院方向前进,吴明等人见状正要采取措施,却听得正门方向杀声大作。
邾国公府外,数辆四轮马车冲破拦截停在正门附近,跳下数十名灰衣男子从车厢冲出,一部分人与邾国公府护卫厮杀,一部分人开始攀爬府邸围墙。
他们不用任何工具,两人一组配合,一人当做人梯,扎好马步将双手握于腹前,另一人助跑之后一脚踏在对方手上,“人梯”用力一抬,那人顺势向上一跳便攀上墙头。
用身藤牌挡住射来的羽箭,即呼喊着跳了下来。
藤牌上只有零星箭矢,有的藤牌上甚至没有箭,此时的府邸里破空之声不绝于耳,大多数箭矢是向着屋顶上的人射去。
李圆通和刘桃枝身轻如燕的疾驰在屋顶,虽然一把年纪可动作却十分敏捷,数次有惊无险的躲过身来的羽箭,邾国公府邸的弓箭手大多把注意力放在他二人这边。
也正是如此,两人的行动起到了掩护的作用,为手下突入府邸创造有利条件。
大院里的府邸护卫候个正着,向着来犯者冲来,然而邺枭们并未纠缠,大部分人强行冲破人群,一如先前二人般攀上房檐,后翻上房顶。
“分头行动!乙组上房顶,丙组在地上追,其他的守住大院!!”
来袭邺枭的行动路线竟然是房顶,这出乎府邸护卫意料之外。
后院人员已经疏散,府邸大部分门窗都已上锁或用木板封住,所以不怕有零星贼人冲到后院,可是这么多贼人一齐突击,局面有些失控。
屋顶有哨塔警戒,也有弓箭手守株待兔,但他们原本要对付的只是三两个漏网之鱼,如今这么多人像猴子一般上了房顶,那可是压制不过来的!
尖锐的哨声响起,那是向后院示警。
“主母,似乎情况不妙...”
宇文十五说道,主母尉迟炽繁如今正端坐后院书房,要主持大局,护卫将书房护得水泄不通,就是为了防止意外。
“他们...不是说能过来的只是漏网之鱼么?”
尉迟炽繁闻言有些惊慌,按说她应该和其他女眷带着孩子们进入避难所避难,一如去年除夕夜那般,但如今宇文温不在,作为一家之主,她执意要在后院“坐镇”,鼓舞士气。
“主母!那哨声是严重警报,想来是贼人大规模向后院突击。”符有才满头大汗的说道,“主母!小的请主母转移!”
“这,这里这么多护卫,我...我不怕!”
尉迟炽繁强作镇静的说着,事情的进展和计划好的不一样,她是第一次独自面对这种事情,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唯有秉持宇文温常说的“共存亡”信念。
“主母,小的斗胆,请主母转移,如此一来,护卫们才能放开手脚和贼人搏斗!”
。。。。。。
“刘开府,他们果然没有对房顶严加防范!”
“新安伯,速度要快,成败还在两可之间!”
李圆通身上中了两箭,但都被内穿的环锁铠挡住,最难防的弩箭,因为射速慢所以威胁反倒小了许多,他和刘桃枝向着前方花园疾驰而去,身后房顶已经有十几名手下跟了上来。
凡事必须考虑周全,一旦假宇文温暴露导致局面失控,该如何反败为胜?很简单,地面有重围,那么就走房顶!
如今原计划已经失败,但并不是没有机会,李圆通和刘桃枝接下来要做的,就是直接从屋顶前进,领着手下一起强行冲进后院。
为此,他们也训练了很久,徒手爬上房顶接着飞檐走壁,虽然说不上如履平地,但也比常人灵活许多。
邾国公府邸外围地形,他们已经摸得一清二楚,但府邸内的情形却始终无法探明,与其在地面绕来绕去,不如直接在屋顶前进,成功的概率可要高许多。
“新安伯,抓紧时间,那尉迟氏想必躲在后院,如今只能不惜代价,把她抓了才能逆转局势!”
刘桃枝也是身上钉着羽箭,亏得长安将作大监精制作的环锁铠,没有受到什么严重伤害,为了此次行动,可以说是准备充分,战殁的人,家属也会得到抚恤,所以玩命的时候到了。
对方在前院设下埋伏,想必以为会手到擒来,不会想到他们会直接翻上屋顶突袭后院,所以后院的女眷们未必有多少护卫保护。
这样一来就等打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