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泽的旨意很快就传开了,因为灾情紧急,承佑次日便要跑启程去江浙一带,所以一下朝,承佑就来到未央宫向云倾辞行。
云倾听完承佑的来意,不禁皱眉:“你父皇怎么把你派的那么远?母妃听说那里现在很混乱,有暴动,还有好些人染上了瘟疫,你怎么可以去?万一也染上瘟疫怎么办?你怎么不向你父皇辞了这件事情,让他派别人去?”
承佑爽朗一笑,显得毫不在意:“母妃,我已经是睿王了,如果不干点实事,恐怕难以服众,这一次,是我自己请求父皇派我前去江浙一带的!”
云倾一惊:“什么?是你自己请求的?这么危险的事情,你怎么也不仔细考虑一下就去做?万一伤到了怎么办?”
承佑微笑道:“母妃,你不用替我担心,练了这么多年的武术,又学了这么多年的兵法,我对自己有足够的自信,不过是匪寇暴乱,人数不多,我只要带兵镇压,很快就能解决事情的!”
云倾仍然担心:“可是,今天早上传来消息,这次的瘟疫很厉害,已经死了很多人,江浙一带正是瘟疫的高发区,母妃又怎么能放心?你也不能这样急着在你父皇面前立功啊!可以选择别的事情,这件事太危险了!可不可以去推了这件事?”
承佑解释道:“这个事情已经定下来了,怎么能推?这是个好机会,父皇喜欢勤政爱民的臣子,我自然要到老百姓最艰苦的地方去做出些事情来,父皇看着才高兴,这一次,父皇会派很多的御医跟我一起前去,有御医在,我不怕什么疫病!母妃,你不用替我担心,只是,我走了之后,母妃一定要多多保重,提前做好预防工作,一定不能有事啊!”
云倾拗不过承佑,只好长长叹了口气,说道:“母妃在宫里,能有什么事情?你就不必担心了,疫病在京城之外,传不到皇宫的!”云倾的眼眸闪了闪,忽然,又凝神说道,“听你父皇的意思,是想动一动地方贪官,你现在身后势力不够强大,可不要强出头!”
承佑笑道:“母妃放心,儿子知道分寸,有人给儿子打头阵呢!”
云倾问道:“是谁?”
承佑答道:“父皇派了御史大夫秦大人监察本次赈灾事宜,同时调查地方官员的实际情况,这个秦大人为人刚正不阿,有什么就说什么,直来直去,这得罪人的事情由他去做就好,我只要安抚好灾民,平定暴动就可以了!”
云倾终于放下心来,但是还是嘱咐道:“这次朝廷派去的钱粮挺多的,你可要盯紧了,让这些钱粮实实在在的发到灾民的手中,千万不要动歪心思,母妃说过,你需要钱就来同母妃说,母妃一定会替你想办法解决,这朝廷的官银你可千万不要想!”
“哎呀……母妃,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是那种人吗?”承佑赶忙保证道,“父皇本就憎恨贪官,我又怎么会做那等事情!”
云倾挑眉:“若是有人贿赂你,挑唆你做些歪门邪道的事情,你可要像你现在说的这样,不受影响,千万不要落人话柄!这种事情可千万碰不得!”
承佑道:“母妃放心,儿子都记下了,一定会圆满完成这次的任务!”
云倾再次叮嘱道:“你一定要平安回来,母妃在未央宫等着你!要不,母妃将魏御医派给你一起去江浙一带吧,魏御医做事,母妃还是很放心的!”
承佑摇了摇头,说道:“不必了,我身边有信得过的御医,魏御医是专职伺候母妃的,若是被我带走了,我如何能放心母妃!还是让他留下来吧!母妃,儿子已经长大了,可以独自处理事情了,您不用为我担心了!儿子保证,一定平平安安的回来!”
云倾无奈的笑了笑。
承佑拱手道:“儿子明天就要启程了,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去打理,就先走了,母妃照顾好自己!”
云倾点点头,说道:“一路小心,母妃不用你记挂!”
也就这在这一日,曦泽的病情加重,在晚上的时候再次传祈夜进宫。
祈夜送来的药,曦泽虽然按时服,但是在短期之内,效果并不是很好。
祈夜从承光殿退出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夜风来的很是急促,已经走出宫门,京城大街上的商贩都收摊了,大街空空荡荡的,看不到一个人影。
祈夜还是按照来时的路回夏府,在拐到一个胡同的时候,他的身后忽然出现一道人影,以极快的速度将他打晕。
再次醒来的时候,天空已经泛出了鱼肚白,祈夜约莫着已经过了三更,只是,他发现自己身上多出一件破衣裳,不知是谁盖在他身上的!
祈夜拿开那件衣服,抚了抚额头,摇了摇脑袋便起身继续往前走。
夏府的守门的小斯见到祈夜赶忙笑脸迎了出来,说道:“神医,夏相还以为你昨天歇在宫里了,怎么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
祈夜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只是径直往前面走。
祈夜回到南园,只觉得通身都不舒服,就招呼着小斯打水进来沐浴,沐浴之后,祈夜才发现自己身上忽然生了疮,并且出现头昏头痛的症状,情况很是不妙!
再一联系盖在自己身上的那件来历不明的破衣服,祈夜只觉得全身的精神都提了起来,直让人发抖。
这一天,祈夜都没有走出自己的屋子,情况越来越严重,几乎起不了床,虽然他给自己服下了一些药丸,但是自己这病并不是一般的头昏头痛,仿佛是染上了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