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丈听到皇上和张梓一唱一合,似乎找到了问题的源头,也猜到免死金牌丢失与皇上有关。
国丈就是贪财,并不傻。看到皇上摆这么大的阵式对付他,明白皇上有两个目的。一是乘机收回免死金牌,让他没有优势。二就是想让他出血,出大血。
国丈现在真的后悔了,皇上曾经多次暗示他拿出些金银充实国库。他就装傻充愣,一毛不拔。现在看,不但要拔毛,弄不好皮都能被扒下来。
国丈虽然心疼钱,更知道如果接受刑罚,那将被贬为庶民。真是这样的话,不但自己的家财一点保不住,皇后的地位都会受到威胁。想明白利害关系,只好忍痛地说:“陛下,我交罚款。”
“哎。竟给我出难题。”皇上假装叹息一声,以无可奈何的口气问张梓:“张梓,你看应该罚国丈多少银子为好呢?”
听到皇上的发问,张梓真有点为难,这也太得罪人了。可皇上就想借他嘴说出来,没办法,只能说出个数:“回陛下,按照律法元宝,我认为可罚四百。……。”
张梓说到“四百”时,话停顿下来,没有说出“四百”后面的量词和后缀的名词。
这也是张梓练达之处,
这得看皇上的脸色。如果皇上希望多罚,就说“四百两黄金。”如果皇上想少罚,就说“四百两银子。”
那知皇上马上接过张梓的话说:“张梓。你的意思是说,按照律法应该罚四百万两金子。对吧?”
皇上的话,让张梓一愣,他真没想到皇上会对自己岳父下这么黑的手。现在也弄清楚了,皇上为什么让一刀斩去偷免死金牌。因为这些金银,靠偷是办不到的了,除非去大队人马抢劫。
张梓虽然感觉皇上下手黑,却认为皇上没做错。国丈仗着皇上和皇后的威名,到处搜刮钱财,还经常到皇上那儿哭穷,从国库里掏钱。现在朝廷处于动荡时期,是得让他吐出一些。
张梓既然做了黑脸,索性做到底吧,因此回复皇上:“陛下,原则是这样的。”
张丞相在旁边听着,心里想:“皇上,你就坑我儿子吧。谁还有我熟悉律法,律法哪有这个规定啊。”
张丞相虽然感觉皇上做的过分,不过心里明白皇上已经做好扣收拾国丈,张丞相哪敢多嘴。在说了,自己家都捐出那么多了,让国丈出点血也是应该的。
想明白利害关系,张丞相把头一低,任凭皇上和张梓一唱一合的演戏。
李破天对律法并不怎么熟悉,还真以为有这条。可他和国丈关系很一般,当然不会替国丈出头。也和张丞相学,低着头听喝。
这两位重臣不出头,别的大臣才不会触霉头呢,都老实的呆着,一言不发。
皇上也不管大臣怎么想,依然在演戏:“国丈毕竟是朕的至亲,真按照律法去办,显得朕寡情。”
“唉,真难办。”皇上又叹息一声,又思考了一会才下定决心:“朕的意思是减半,罚国丈二百万两黄金。张丞相,李将军,皇叔,张梓,你们都表明一下态度,看朕的决断有无偏差。”
张丞相听到皇上点他的名,赶紧答复:“陛下,这样做很好。即体现了‘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的王道,又彰显出陛下宅心仁厚。好,好。”
李破天没有张丞相的文才,只能拍皇上马屁:“陛下英明,我完全赞成。”
皇叔老成持重地说:“陛下决定很正确。臣建议陛下将这部分律法公布于朝臣,让他们有所警觉。”
皇上在心里感谢皇叔,知道没这个律法,所以让皇上赶紧补上,要不然无以服众。
皇上附和皇叔的话说:“皇叔提议很好。张梓,限你三天内将这些律法整理出来,并细化,然后公布于众。”
“臣遵旨。”张梓回答完,心想:“是得赶紧弄,不然国丈醒过腔来查律法,皇上就被动了。”
皇上看到大家都无异议,对皇叔说:“皇叔,这事还得麻烦你一趟了。你跟国丈回府,把罚金取来上交国库。”
皇叔是管内务府的,义不容辞,上前回答:“臣遵旨。”然后对国丈说:“国丈,咱们走吧。”
国丈离开后,皇上接着说:“虽然国丈丢失御赐之物有罪过,可不等于让盗贼逍遥法外。腾蛇郡守。”
现在腾蛇郡守死的心都有,在他管辖的地盘发生这么大的案子,他是脱不了干系的。听到皇上叫他,知道收拾完国丈该收拾他了,急忙上前叩头:“陛下,卑职失责,请责罚。”
哪知皇上很体谅腾蛇郡守:“朝廷的十八个郡守,
属你最难当了。这次具体缉拿盗贼的事就不用你负责了。你需要做的,马上封锁九门,对出城的人严格盘查。”
腾蛇郡守差点感动的哭了,急忙谢旨去办差。
皇上思考一会说:“这次免死金牌被盗太蹊跷,用官差恐难破案。得找一些特殊人物出面,也许能查出真相。”
皇上说完,把目光投向张梓:“张梓,听说你未婚妻收降六个江湖异人。”
张梓接着和皇上演吧:“回陛下。我未婚妻凌飞雁的确收降六个江湖大侠,大哥叫一刀斩。自从归降后,一心一意为朝廷办事。”
“浪子回头金不换,好。”皇上赞一句后问:“我想让他们负责侦办此事,能不能找到他们?”
张梓心里笑:“皇上,你真能装,那我也得装下去呗。”
张梓回答:“回陛下,一刀斩六兄弟前些日子刚跟我去救灾。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