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三天,叶添龙不吃饭,不睡觉,不喝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三天,意志消沉的他正坐在床上。
本来整洁的发型,变得像鸡窝,乱糟糟的头发就像乱长的野草。
邋遢的他一口又一口大灌着辛辣的白酒,衣衫不整,双眼失去了神色,无望的望着窗外的风景,风平浪静的海岸上船只旌旗飘扬。
心中充满了愧疚,但是三天之后,充满干劲的他又站在了众人面前。
本来愁眉不展,以为叶添龙从此就要一蹶不振的叶大虎也愁眉舒展。
叶大虎走到叶添龙的身边,拍拍他的肩膀,声音几乎沙哑的说,因为他陪着叶添龙也几天没有睡了。
“孩子,不要太过伤心了!”
叶添龙点点头,没有说话。
当叶添龙再次意气风发的站在众人的面前,他们知道,他们的长官恢复了。
叶添龙随和的对安德鲁问道:
“我不在的时间里这些弟兄们有好好训练吗?”
安德鲁点点头,说道:
“如你所愿,不仅如此,我们的训练量加大了,相信不久,亲卫队就能成为一支强军!”安德鲁略显兴奋,语气颤抖。
叶添龙闭上眼睛,点头说:
“这样最好不过。”
叶大柱迎头走来,充满歉意的说道:
“龙哥,对不起,我…我当时被吓住了,所以没有跳下水。”
叶添龙随意的挥挥手,戏谑的说道:
“没什么,生命只有一次,谁愿意浪费自己的生命呢?不是你们的错,是当时的风浪太大了。”
这次亲卫队发生的事件足以让叶添龙寒心,他这时才明白,找到一个绝对忠于自己的人有多难。
随即,叶添龙重新制定了海军法典。
增加了一条,凡是抛弃长官而逃跑的人,全部处以死刑!
叶添龙不需要士兵们爱戴自己,只要他们敬畏自己就够了。
虽然叶添龙只是一名普通的长官,但是因为叶大虎的故意不作为,事无巨细,全部交予叶添龙处理,叶添龙很快就成长起来。
在荷兰和大明水手所在的荷兰船上,年纪轻轻的他拥有的权威甚至超过叶大虎和郑龙华。
但是在严苛的训练下,总有不服从军令的人。
一名不堪忍受叶添龙所制定的严苛训练的荷兰水手提出了向叶添龙决斗的要求,被叶添龙当即拒绝。
而在第二天早上,那个提出决斗要求的人却不见了,当人们猜疑纷纷,流言飞起的时候
对叶添龙严苛训练不满的水手们的怒火被点燃了!
叶添龙满不在乎的宣布,那名水手不慎落入海中。
但是水手们都认为,他被谋杀了,这是一个导火索!
长期不满叶添龙海军法典的水手们秘密的聚集在一起,选出了他们的代表。
叶添龙对此自然了如指掌,从荷兰人那不友好的目光中,他就明白,不满将会演化成哗变。
当天晚上,叶添龙紧急命令叶大虎前去旗舰请求援兵,而且也将水手们阴谋哗变的消息告诉了叶大虎,叶大虎信任的说了一句,一切交给你了,我只是个大老粗。
晚上,旗舰秘密向荷兰船靠近,郑龙华派出了自己最精锐的部队,黑人火枪队。
荷兰水手正在船舱内秘密商议。
一个戴着三角帽,手中拿着燧发枪,脸上长着烂疮的荷兰人不满的叫嚣道:
“该死的明朝人,不仅统治着我们,而且还让我们受着非人的训练,该死,我现在连拿筷子的力气都没有!”
另一名斜带着三角帽,手中拿着弯刀的,面容不羁的荷兰人说道:
“这是公然的谋杀!他杀了艾力冈!这是上帝所不允许的!这是恐怖统治!”
正当船舱内吵得热火朝天时,一队队手持燧发火枪的黑人冲了进来。
“放下武器!”叶添龙在亲卫队的簇拥下冲了进来。
砰!
脸上长着烂疮的荷兰人开了枪。
站在叶添龙前面的黑人应声倒地,叶添龙也一个踉跄,向后倒去,周围的亲卫队员连忙扶起叶添龙,此刻,时间仿佛停滞。
旋转的弹丸不断你来我往,被突袭的荷兰叛乱者纷纷倒地,剩余的五名荷兰人选择了投降。
第二天清晨。
叶大虎,叶添龙,上杉一郎,郑卫,还有郑龙华等一众高官,面色铁青的站在荷兰船的甲板上。
“既然是你的船,就由你处置了,该死的佛朗机人,他们的贪心永远不止!”郑龙华看向了叶大虎。
叶大虎点头,挥挥手,让叶添龙去处置了。
叶添龙大胆的站到五名神色沮丧,绝望的荷兰人面前。
此时一片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没有参加叛乱的荷兰人战战兢兢的看着。
叶添龙信步走到甲板最高处,大声呵斥道:
“叛乱,多么可耻,只是因为承受不了训练,我的亲卫队,可是你们训练的三倍,既然选择了海,就要做海上的男儿!
叛乱者将被处死!无关者不会受到牵连!告密者将获得奖赏!”
说完,五声枪声响起,枪声无比突兀,打破了死一般的寂静,接下来的是五声落水的扑通声。
这场叛乱就此结束。
这次的叛乱有些动摇了叶添龙改变世界命运,改变大明命运的决心,有那么一刻,他甚至怀疑自己的决定是否正确。
直到安德鲁安慰他,安德鲁走到面容略显沮丧的叶添龙身边,说道:
“不用为叛乱担心,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