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尔巴特只觉双眼一花,手下的四名猎兵便软倒在地,再无声息。
“什、什、什、什么!”基尔巴特的舌头打结,话都说不完整了,“你、你是谁?你想怎、怎么样?”
“抱歉...这工作确实不适合你。”新来的猎兵倒转刀把,准备给他最后一击。
“不,不要,救命啊~~~”基尔巴特不知哪来的力气,掉头就跑,一边跑还一边大喊大叫,好像后面有什么极为恐怖的东西。
那名猎兵正要去追,忽地身体一顿,基尔巴特逃跑的必经之路上又出现一名红莲兵。
“快,快,帮我拦住他,他是叛徒。”基尔巴特逃跑的时候还拿出长官的架势。
“是...你妹啊!”那名红莲兵摆出战斗姿态,在基尔巴特和他错身而过的时候一拳将他砸翻在地。
“什么时候轮到你对我指手画脚啦,苦头没吃够吗,原市长秘书基尔巴特先生。”红莲兵捏着拳头,用一种阴森恐怖的语气说道。
“这、这个、声音是?你、你、你是!”基尔巴特面色瞬间变得苍白,颤抖的指着红莲兵,他做梦都忘不了这个声音,打碎他原有生活的罪魁祸首——同志r黎恩·舒华泽。
“哎呀,你还记得我啊。”红莲兵蹲在基尔巴特面前,给了他一个脑瓜崩,“记得我还敢对我颐指气使,看来你是想尝尝‘分筋错骨手’后面的招数了。”
“得,得,得,得。”基尔巴特牙关打颤,脸色由白转青。
“唉,可惜同志l不在,我也不知道用不用的好他的绝技,不小心把你弄死了别怪我啊。”同志r假模假样的叹了口气,十指交叉,做拉伸状。
“咕!”基尔巴特的脸就像变色龙的皮肤一样,再度变色——黑色,接着双眼一翻,晕死过去。
“切,真没劲。”同志r摘掉自己的头盔,不屑的撇撇嘴,“本以为经过强化你会强上一点,结果还是那么没用,搞得我都不好意思动你了。”
......
“......”不远处发生的一切艾斯蒂尔恍若未觉,她就这么怔怔的望着他,仿佛天地之间除了他再无别人。
“...你啊,凡事多想想再出手吧。”猎兵收起双刀,轻轻叹了口气,右手一拉下巴上的绑带,摘下头盔,丢在一旁,“...成了正游击士,这冒冒失失的性子还是改不了啊。这种场合逞强到底有什么好处啊?”
黑色的头发随风微动,少年就这么站在她的面前。虽然他语气平淡,表情冷漠,只是他的眼睛背叛了他。那双琥珀色的眸子里,满含着对她的关心,以及能再次见到她那无法压抑的激动。
“...啊...啊哈哈,是约修亚啊。”艾斯蒂尔痴痴傻傻的说道,“那个...我是在做梦吗?”
“真是梦的话,我就不会给你弄得那么紧张了。”约修亚往后一瞥,“而且,现在的情况也不容乐观呢。”
“哎?”如果说约修亚是先知先觉,艾斯蒂尔就是后知后觉...或者是不知不觉。
“呵呵,你终于是现身了啊。”灰衣银发,剑帝《莱维》缓步而来,并没有什么刻意释放什么气势,却自动让在场的三人身体绷紧。
“好久不见了,莱维。看来我潜入到这里的事情,是给你料中了呢。”
“从你的能力角度来考虑,这本就十分可能。不过,你到底是用了什么手段来到这里的?”
“就在这艘母舰到来的前一刻,我爬上了一艘确保航线的侦查艇。因为没有《执行者》,所以很简单就能潜入了。”
“你连《教授》会使用方舟这事,都预测到了吗?看来你的《执行者》神经,已经完全苏醒过来了啊。”
“托福,由于担心会被莱维发觉,我也一直提心吊胆。”
“哼,我从没想过能看破你的隐形之术。然而但凡隐形者,一旦现身,就毫无意义可言了。”莱维侧头看向旁边,处于蹲着状态的黎恩已经站了起来,“不过,我没想到居然还有人能混了进来,是利用了我来时的攻击艇吧。”
“没错。”黎恩点点头。
“有两下子。”莱维的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不愧是那位大人看上的人。
“只是,一个失去了剑的剑士,一个现了形的影子,失去了最大武器的你们要如何面对我《剑帝》?”莱维提起黄金扳手。
约修亚用双刀代替了说话,黎恩右脚一挑,拿起一把猎兵用的战斗大剑。
“喂,等等,还有我呢。”艾斯蒂尔提着长棍来到约修亚身边,“就算你再强,也不能这么简单就...”
“退下,艾斯蒂尔。”约修亚拦在她身前,“莱维不是单单我们几个就能应付的。”
“知道了这点,你还敢这么贸然现身。”莱维直视约修亚的眼睛,“当然,为了保护这个女孩不得已而为之,我也能够理解。但既然如此,你又为什么要从她身边离开?”
“......”约修亚轻咬嘴唇,无言以对。
“要守护就守护到底,要舍弃就彻底舍弃,这一点,我应该教过你的吧。”
“嗯...是啊。被教授调整好之后,第一次训练时,你就这么和我说过。”
“如果你真的在意这个女孩的话,就不应该从她的身边离去。就算被心中的罪恶感责难,也要继续留在她身边。而你没有这么做,你不过是在逃避、欺骗自己罢了。”
“我明白的,即便莱维不说,这一点我也很清楚。”约修亚苦笑道。只是道理人人都懂,却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