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一直僵持不下,蓝衣男子悠闲自在,颜越白则是满脸不快。

庄颜非顿时觉得自己来的不是时候,这情况,怎么看怎么觉着尴尬。

以颜越白的脾气,这蓝衣男子早该本魔尊骂得狗血淋头了,可奈何对方修为深不可测,颜越白只能认怂,这样的感觉实在不好。

蓝衣男子瞟了众人几眼,笑道:“这栖魔城也不怎么样,美人虽美,却不是我的菜,倒是美酒还不错,若是魔尊您能送我一些这儿的好酒,我也不是非要躺在这儿休息。”

瞧他这话说的,可是不把颜越白放在眼里。

颜越白早就不是刚穿越过来那个心高气傲的人了,他哼笑一声,让人看不出内心所想,“给我拿几坛好酒来,送客!”

蓝衣男子倒是有些奇了,这魔尊大人如此好说话了?

他并不是赖皮之人,当好酒送到面前的时候,蓝衣男子叹道,“那便后会有期了!”说罢,衣决飘飘,只余残影。

颜越白脸色不变,“我倒要看看那盗了囚水的人有何本事。带路!”

随着鬼面魔尊一声令下,栖魔城众魔便赶紧领着魔尊去寻那胆大妄为之人了。按左护法所说,此人身心诡异,瞬间便击倒守卫,身手不凡,怕是大能。

颜越白闭眼感受一翻,却未在城中察觉到强大的灵力波动。

守城的侍卫依旧好好待着,并未发现有人出城。

颜越白前去密室一探,几名失职的守卫赶紧跪地请罪,颜越白一摆手,踏入屋子。

放置囚水的盒子被打开,里面空无一物。

居然有人会对囚水感兴趣?看到那只是一把毫无通途的铁剑之后依然带走?颜越白捉摸不透那大能心思,刚想离开的时候,却见左护法慌忙来报:“魔尊大人,湖畔发现一人,身负重伤,还请魔尊大人前去一看!”

颜越白挑眉,莫不是那盗剑之人?

一路上颜越白都想着如何扬扬自己鬼面魔尊的威风,等到见到那躺在湖边一动不动的人的时候,他只觉得是不是哪里出错了。

跟随而来的弑月惊得嘴巴都合不拢了,要不是庄颜非偷偷捅了捅他的胳膊,他怕是又要当场失态。

那是个白衣男子,躺在湖边,双眼紧闭,嘴角泛着丝丝血意。

左护法揉揉眼睛,有些不确定道:“属下觉得这人似乎有点眼熟啊……”

颜越白很想告诉左护法,你眼睛没花,不仅你觉得眼熟,本尊更是忘不了这张脸!

他转身就要走,还是弑月拦住他,“这不是你的美人么?”

颜越白终于忍不住了,“弑月魔尊,你可以少说两句么?”

这一夜出现了许多荒谬之事,先是古怪的蓝衣男子,接着便是突然出现的秦司年。纵使颜越白再不愿意,秦司年还是被带回了屋子之中,他负伤不重,没过多久便醒过来了。

庄颜非给他疗伤,却并不开口多言,等秦司年神智清醒的时候,颜越白才抱胸问道:“你怎的没和你师门回去?”

秦司年神色淡淡:“我已没了修为,回到师门还有什么用呢?”

颜越白嗤笑道:“想不到你脑子居然有些好使了,没错,你已是个废物,陵箬仙宗修为为上,如今的你回去不过徒增笑柄而已。”

秦司年微微一笑,仿佛嘲讽着自己的无能。

庄颜非不言不语,心中暗道颜越白真是刀子嘴,何仇何怨啊。

颜越白又道:“你是被何人所伤?又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可别告诉他秦司年是自己跑过来的,原因是舍不得自己,被虐出了感情。

若真是这样,颜越白可得怀疑秦司年脑子是不是被烧坏了。

秦司年拧眉,“我本在玄羽仙宗内,外面一片混乱,我不知发生何事,便出门查探,却见一蓝衣古怪男子,还没来得及反应,我便晕了过去,醒来之时已是如此……”

蓝衣古怪男子?众人立刻想到刚才讨酒喝的那位。

颜越白哼笑:“你是说那人把你送到我这儿来了?”

秦司年闭口不言,异常沉默。

“如今的你已不是陵箬仙宗的得意弟子,甚至整个仙宗都不在意你了,我留着你还有何用?既不能把你的项上人头挂在城墙上示威,更不能以你威胁陵箬仙宗,你实在是无用。”

秦司年突然道:“还请魔尊大人送我上路。”

庄颜非:“……”

弑月摸摸头,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美人的意思是,请鬼面魔尊送他出城?”

颜越白没好气道:“他想死。”

“若你想死,可以自己去寻死,也算死得其所。若是死在我这魔头手下,倒是给陵箬仙宗丢脸了。”

说罢,颜越白便甩袖离开,虽说囚水是块废铁,可那废铁毕竟也是传说中的秘宝,盗囚水是不把栖魔城放在眼里,比起秦司年这家伙,还是那盗走囚水的人更值得颜越白费心思。

他这般想着,越觉得自己想得有道理,像秦司年这种已经被各方抛弃的人,根本无需留意。

主角光环大概也失效了吧,那老头儿不是好久没出现了?

屋子内,庄颜非早就拉着弑月离开了,只剩下秦司年和守着他的左护法。秦司年喝了一碗甜汤,看左护法站在那儿昏昏欲睡,突然开口:“你跟了魔尊几年了?”

左护法顿时醒神,秦司年长得实在是好,加之毫无威胁,他便答道:“算算大概有二十年了。”

秦司年放下碗,“居然只有短短二十年?”

左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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