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旦失去理智就会做出很多出格的事情,疯狂的事情,所以才有俗话所说的冲动是魔鬼,别以为冲动是少年壮汉才有的专属,任何一个年纪的人或多或少都有一些,但他们看重的事情和宣泄的方式不同,所以平常我们很难看见罢了。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棺材里面的人就相当于岳云龙的父亲,看见自己父亲的墓被撬开,是可忍孰不可忍,一时怒起,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现在想来他也后怕不已,万一刚才真的失手将铲子落了下去的话,这……
想到这里,他连忙对眼前的烟鬼拱手作揖:“刚才老夫莽撞差点酿成大祸,老夫在此谢过阁下,刚才的事情还请阁下别往心里去!”
烟鬼错愕不及,听刚才他和萧毅的对话,很显然,二者的关系非同寻常,烟鬼回过神之后摇了摇头:“前辈言重了!”
“诶,可没有言重,刚才若不是小兄弟出手制止的话,老夫恐怕已经酿成大祸了,莽撞莽撞啊!”岳云龙恨铁不成钢的骂着自己。
“师兄,别这样,刚才你做的没错!”萧毅上前劝说道。
岳云龙叹息一声,忽然又想到了什么:“对了,你们刚才这是?”
萧毅眼咕噜一转:“哦,我有一点事情没弄明白,得来看看!”
“看尸体就能弄明白了?”岳云龙狐疑的看着萧毅。
萧毅干笑着挠了挠头:“很多事情现在解释不清楚”
岳云龙很显然不是那种好糊弄的人,他是摄影界的真正泰斗,家财万贯,是那种金字塔巅峰的人物,又经历了人生几十年,头脑会简单吗?
萧毅知道说多错多的道理,当下岔开话题,转头看着凌红绸道:“喂,我说你能不能别哭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怎么着你了呢!”
凌红绸顿时停止了哭泣,撒开手,眨巴着大眼睛望着萧毅,的确没哭了,不过那水汪汪又充满委屈的眼神看着更让人揪心了。
萧毅摇了摇头,又转过脸来:“大师兄,你们这么晚上来是?”
“明天就是师傅的祭日了,我今天刚才香江赶回来,待在酒店也没事儿,就想着上来看看!”岳云龙道。
萧毅心中一暖,这个大师兄对师傅的情谊还真是深厚。
在萧毅的目光中,岳云龙摘下眼睛放进长袍内兜里,然后一步步走进老头儿的墓碑,最后跪在了地上,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那沉闷的声响萧毅隔这么远都听见了。
“师傅,不孝子来看您了!”
昏暗的视线里,岳云龙的眼眶变得通红,那还算挺拔的背影忽然间变得佝偻了起来,整个人更是颤抖不已,摇摇欲坠。
“大师兄!”凌红绸连忙冲了上去,满脸的担忧:“您每次看见师傅都是这样,对您的身体也不好啊,师傅见了也不会开心的!”
“我就是想不通为什么一个好端端的人突然一下子就没了呢!”岳云龙抬头看着萧毅:“师傅的身体一直都很好,你知道的,师傅的样子从来都没有变过,他很健康,很硬朗,为什么一下子就没了呢?”
“法医还说他很早以前就没了心脏,荒谬,滑稽,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萧毅怔怔的看着情绪激动泪流满面的岳云龙,先要上前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大师兄,你别说了!”本来是安慰别人的,到了现在凌红绸反倒是嚎啕大哭了起来,哭得比岳云龙更加的撕心裂肺。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流逝着,约莫半个小时候,俩人的情绪才渐渐平复了下来。
为了避免他们再睹物伤心,萧毅道:“时候也不早了,不如我们下回去吧!”
“对,明天是师傅的祭日,我们得用十二分的精神面貌来见师傅他老人家,不能让他老人家笑话我们”岳云龙震声道。
萧毅笑了笑,随口道:“二师兄也会来吧?”
这二师兄当然指的是刘主任了,虽然将这个称呼和刘主任那清风儒雅的形象放在一块有些别扭,但萧毅也只能如此了。
“肯定会来,他已经通知我了,早上就会到!”岳云龙道。
萧毅冲着烟鬼递了一个眼神,那三人顿时会意,默默加快了步伐,烟鬼拖着凌红绸:“诶,你过来一下,我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
“什么问题,你问啊”
“过来一下”
也不管凌红袖同没同意,烟鬼直接将她拉到了一边。
岳云龙有心制止但却被萧毅抢先一步:“男未婚女未嫁,我这兄弟人很不错,倒也可以试着让她们发展一下!”
岳云龙一怔,随即指着萧毅大笑了起来:“你小子,年纪轻轻的既然还学起人家当起了月老,哈哈,不错不错!”
“大师兄,其实我有一件事情想要问您”萧毅忽然压低了声音。
岳云龙似乎早就看穿了萧毅是故意将这些人支走的,听到萧毅说有问题想要问他的时候,他神色淡然,一点也没有诧异的表情:“问吧!”
虽然烟鬼等人已经走到了很前面,凌红绸也被他们强行带到了前面,但是萧毅还是谨慎的左右看了几眼,最后才压低了声音问道:“二师兄说你们师徒四人当年游历四方,各路江湖豪杰见了师傅都得恭恭敬敬的,师傅到底是什么身份啊?”
岳云龙忽然笑了,那种笑容让萧毅有一种马骨悚然的感觉,那是一种被人窥探灵魂后毫无隐私的感觉,难不成他早就猜到了自己会问这个问题。
猜到自己刻意把那些人支开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