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毅的话音落下,二老神色一僵,半晌后,重重的而叹了口气,竟有种无颜以对的羞愧。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缥缈山的聂良干的吧?”尹山河咬了咬牙,怒瞪双眼。
萧毅点了点头。
能有这个本事的,除了缥缈山的门主聂良之外,这个世界在没有第二人。
那仿佛控制灵魂般的催眠,想想就让人可怕。
罗先锋狠狠的将茶杯往桌上一拍,好在茶杯是不锈钢的,要换成玻璃的话估计直接都让他给拍碎了:“这招的确狠毒,封死了所有的退路,直接堵死在胡同里面,要是让我抓到这人,老夫定要将其挫骨扬灰,永绝后患。”
留下这样的对手的确是一个祸患,他就像是黑夜的毒蛇,从不会主动张扬,等到你来到它面前的时候才对你发起致命一击。
“您二老先请回吧,大晚上的留在这陪我一个孤家寡人感觉怪怪的!”
尹山河道:“你小子真是古怪,你知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你随时都有可能被定为死罪,而且不用通过法院就能直接给你定罪,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萧毅笑了笑,没有说话。
“这意味着你有可能今天晚上也有可能明天早上就会被执行死刑,一切都看上头的决定,你明白吗?”罗先锋道。
萧毅笑了笑,这件事情惊扰太大,一国之君绝对不可能坐视不理,肯定会想尽办法给民众一个交代,现在唯一不确定的是这个人到底想什么时候做出这个交代。
萧毅当然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也正是因为知道如此,所以他才能像现在这样洒脱。
“好了,二老的好意我心领了,事到如今,与其做无畏的反抗还不如给自己少找一点烦恼,您们说呢?”萧毅在笑,不过那眼瞳深处的苦涩却一闪即逝。
或许只有到了耄耋之年才能坦然的面对生死吧,萧毅很努力的想要表现的平淡,但是好几次他都升起了从这里跑出去的念头,这种念头令他羞愧难当,他觉得入股真的是这样做的话,那就相当于把这莫须有的罪名给扛在了自己身上。
对方就真的赢了,赢的一塌糊涂。
萧毅打心底里不愿意看到这样的情景。
“你放心,我二人一定会尽全力帮你周旋!”尹山河道。
罗先锋点头:“没错,既然我们二人都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无论结果如何,绝对不能坐视不理。”
萧毅笑了笑,来到京都的日子不长,认识二老的时间也不多,但却没想到二老如此看重他,这让他心中一暖。
不知不觉间,这审讯变成了聊天,一聊就过去了大半个小时,都快凌晨的时候,俩老头实在困得睁不开眼了,才起身回去。
因为二人的吩咐,萧毅被人从审讯室带了出来,带到了一间有床有电视的屋子,一下子由重犯变成了特殊犯人,跨度还是很大的。
望着一片白色的天花板,萧毅长长的吁了口气:“真的无解了吗?”
他用力的抓起壮床单,眼神中的不甘毫无掩饰的暴露了出来。
从一脚踏进这波澜壮阔的江湖的时候,萧毅就无数次幻想过自己的生命会以什么样的方式画上句号,他觉得最有可能的是被人杀死,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现在这种情况。
被人逼到无路可走的地步,除了等死之外,就连反抗也难逃一死。
这一夜,萧毅彻夜未眠。
……
岳云龙、刘主任、凌红绸三人也在此时聚集在一起商议对策,哪怕现在已经三更,三人依旧没有半点倦意。
“必须把他给弄出来”岳云龙神色凝重,双手不断的敲打这桌面,
“是啊,他是师傅最重视的亲人,要是出了事儿的话,咱们以后怎么面对师傅他老人家啊”刘主任急得在屋子里来回踱步。
凌红绸:“我现在就给我爸打电话!”
“别闹,安静点让我想想!”岳云龙阻止道。
凌红绸涨红了眼睛,心里无比的委屈,但是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
修府。
门口的两座石狮如同往常一样威风凛凛,哪怕在这夜里同样令人心生敬畏,龙飞凤舞的两行对联看上去就像是两道黄符一样,镇压着浊世诸鬼。
这门脸看着的确是生龙活虎,热血澎湃,不过这府中却还是如同以往那样死气沉沉,偌大的府邸竟然只有东厢房一间屋子闪烁着烛光。
昏暗的灯光从屋子里面照耀出来,在墙上倒映出了两道交错的人影。
“聂良啊聂良,你当真是让人匪夷所思啊!”沙哑的声音仿佛要刺破那窗户上的纸膜。
“修老谬赞,聂某也只是侥幸而已!”
刘乾的声音,不对,聂良的声音带着一股淡淡的笑意,措辞却是严谨得很,不卑不亢。
“能把对手逼到这般田地,可见你谋略非凡,出手果断,不惜小节,好好好啊……要是换一个年代的话,你必然是一代大将!”修老爷连说三个好字,笑声爽朗,显然心情大好。
“谢修老抬爱”
“事已至此,八大势力之间的争斗也应该做个了断了,你放心,你既然拿到了我想要的东西,那么你期待的东西我定然双手奉上!”
“聂某谢修老赏赐之恩”刘乾的说话之道不可谓不高明,对方已经说了是一笔交易,他却硬是说成是赏赐,这就是在无意间抬高对方的身份,还拉近了关系。
果然修老爷大笑起来,虽然看穿了聂良的把戏,不过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