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这事自己慌也没用,李牧索性也不再操心,把所有心思都放在了学院的建设上。刚走出燕鸣楼,家里的一个家丁匆匆跑过来通报说杜老先生从长安回来了,正在满世界的找他。
李牧立即动身,直接赶往书院。
要想富先修路,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书院建在了城外,学生们出入不便,加上书院里的工厂还要往外运输商品,李牧出资修了一条宽阔的水泥路,宽五米的双车道,在这个时代可是宽的一笔,加上十分平整,不管走路还是驾驶马车都异常平稳。
李牧原本想把这条路叫贞观大道的,但只能在心里想想,没有皇帝的允许敢用人家的年号分明是自己找不痛快。
路还没有修完,因为没有大型机器设备,进度很慢。按照李牧的设想,这个速度从洛阳修到长安,没有十年是完不成的。
杜老爷子风尘仆仆的刚回来,一脸的疲倦,但是却遮掩不住脸上那末红光。才离开两个多月,这邙山已经彻底变了样儿。
到处都是建筑工地,回来的时候有人跟他都介绍过了,这里是钢铁厂,这里是造纸厂,这里是酿酒厂,那里是数学院,那里是物理学院,那里是化学院。
尤其是图书馆,造型是一本书的模样,钢混结构,在山下都能看见,现在还没有完工,等到完工全部装上玻璃,在山腰映着阳光会更加耀眼。
其实在老杜心里并不认为李牧会真的把一座山建设成书院,毕竟这花费多的不敢想象,但现在他再没有一丝的怀疑。
见到李牧后就把李二亲题的东都理工大学的牌匾抬了出来。
六个鎏金大字格外耀眼,凑近一看,还有一行小字,第一任校长数理化,副校长杜功书。
这是应李牧的要求,用的校长,没有用祭酒。他的师父本来就是子虚乌有,他杜撰出来的,名讳自然也不存在,他只能编造一个。
想想后世那句顺口溜,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走不怕。索性就给他师父起了个数理化的名号。
不过还是有点郁闷,这大学是自己花钱建的,书籍也是自己编制,印刷的,但这牌匾上却没有自己的名号,有点说不过去了吧!
俗话说的好不蒸馒头争口气,虽然老子不在乎这些虚名,但你好歹顺便提一下,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杜老先生怎会不知他心里的想法,笑道,“你小子不要生气,老夫和你师父就是挂个虚职,书院实际上还是由你掌控,毕竟你的年纪太小不易服众。再说陛下此番题匾也有保护你的意思,所谓树大招风,你如此年纪已经封了县男爵位,如此耀眼已经招人眼红,若是再统领书院,更是处在了风口浪尖。
掐指算算,老夫顶多也还有十几年好活,十年一瞬,很快就过去了,那时你已经长大,这副校长的名号你名正言顺,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把书院发展壮大,收好锋芒。”
听老杜这一番话,李牧心里有些心酸,是啊,这时候的人普遍命短,五十是一道坎,能活到六十的已实属不易,而杜共生正是这样的花甲之岁,还能有几个十年好活,时间如白驹过隙,说不定哪一天就走了。
越想越觉得伤感,上去扶着老爷子,“怎么会,先生德行高尚,为民挣命,自然有老天庇佑,再活五十年也不是问题。”
老先生没有说话,眯着眼用手指点了点他的脑袋。
“先生一路奔波,不然先吃点饭,然后去休息吧,身体好才能院。”
可惜老杜拒绝了李牧的好意,“本来还有几丝困倦,但看到这面目一新的书院,哪还有睡意,你小子回来的正好,带我到处转转,刚才领路的马夫介绍的不够详尽。”
见老爷子如此坚持,李牧只好先泡了一壶茶,让他解解乏,然后带着他逛书院。
毕竟上了年纪,没走一会儿老爷子就要停下来歇歇,李牧心里暗暗发誓要给他做一副轮椅。可惜没有橡胶,只能用铁轮子,推起来会比较费力,而且减震也不好。
橡胶这玩意儿也是南美的特产,想要获取只能漂洋过海的到太平洋对岸。早知道要穿越过来,就应该带一点橡胶种子……
可是哪有那么多早知道!
老爷子歇了一会,开口问道,“你的兵工厂筹备的怎么样了?”
终于说道正题了!
李牧没有一丝隐瞒,道“设计出了一款强弩,只是生产了一百副用来保卫书院,还没有大规模生产。”
老爷子摇摇头,“就知道你小子不是个安生的主,你可知道这事如果被有心人宣扬出去可是死罪!”
李牧望着山顶的军工厂,坚定地说道,“但有些事必须要有人去做,一种武器能够帮助我们的士兵轻易打败敌人,我们有什么理由不去使用!”
老杜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理是这个理,但一旦插手军器,可就如同走上了独木桥,步履维艰,稍不小心就可能引火烧身。”
“这个李牧会注意的,不瞒先生,兵工厂里的布局很巧妙,几乎所有的兵器都被分成了一个个零件,每一个车间只生产一种零件,最后再由组装车间组装。这样一来不但能够大幅提高生产效率,而且不易外泄。特别是组装车间,都是一些死士在负责,他们此生不能离开兵工厂,但是可以在监督下会见家人,薪酬自然非常高,用一个人的自由和衷心,换来全家的幸福。”
“你小子有这心思就好,老夫也带回来了一个好消息,陛下已经同意你开设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