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了,你还会在这里?”白一冷笑。
白一猜季寒应该是在一直躲着秦炎,不然~也不会要求她不带任何人前来了。
“你就不怕我对你不利?”季寒问道。
“要杀我,你早该杀我,何必等到秦炎回来。”白一盯着眼前的红色液体,一股血腥味扑鼻而来,里面装着什么,不言而喻。
“呵呵,你真的聪明的让人害怕!”季寒指着眼前的液体示意是给她的:“我随不会杀你,不过~要你命的可不止我一人。”
“我知道。”白一早就知道。爱上秦炎。注定是一条不归路。上次的紫幽她已经见识,血族的规矩,她不可能猜不到,不然满世界该到处都是吸血鬼了。
“那喝吧。”
白一浅笑摇头:“我知道。他不做没有把握的事。不然~不会让我这么柔弱。只让我靠凌草支撑。”
“既然你什么都知道,又何必缠着他?他不可能将你变成同类,因~为~没有方法。凡人都以为只要我们咬了你们就可以变得永生不死。其实~他们哪里知道,咬了他们,他们是会永生不死但也会永远陷入疯狂,这便是代价。”
“原来这就是他一直不肯咬我的原因~”白一就知道,他是不可能放弃她的,一次次的猜想,一次次的怀疑,最终还是让给自己的心又一次溶解在他的体贴中。
“既然知道了,那为什么还要跟着他?要知道,几十年后,你老了,他却依旧风华正茂,甚至你死了,他还活着。你想想痛苦的会是谁?加之,你又有多大的把握,他会一直爱你?他根本不可能与你白头到老。”
“你是想说服我离开他?”
季寒点头:“他的身份不允许娶你,而你~根本没办法陪他直至永远。何况你连这杯子里的人血都不敢喝。”
季寒的话如针刺心,白一竟无言以对。
她的爱太廉价,还以为脱离世俗不为繁华就可单纯相爱,但他注定与众不同,她便注定要背负更多。
白一盯着眼前透红发黑的杯子,她是区区凡人,她怎能嗜杀同类?
“纵使我不能陪他到死,我也不会放手!”白一说着举杯一饮而尽,为他!嗜血又如何,除非他先放弃,她绝不会比他先放手,要知道,她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如果注定要拖累他,那她能做的便是让自己变得越发强大,拖累的少些。
“你这女人!”季寒怒了,连抢她手里的杯子都来不及,因为他一开始就没想到她真的会喝它。
从酒吧内出来,她靠着墙干呕不止,全身都在颤抖,血的味道原来这么恶心,以前不小心咬破自己的嘴唇会感到腥甜,可今日的是那种脓疮爆裂的腐臭之感,这才刚刚开始,她不知自己能闯过多少,但她一定会坚持到最后,就算遍体鳞伤。
季寒的确是在躲秦炎,一是他受了伤,二是他真的不敢与秦炎再起正面冲突。
从小到大,他最信任,最关心的便是他了,因为秦炎是血族中最关心他的人。就连父王也不及他。父王胆小怕事,连自己母亲都保护不好,何来保护他。
他不愿看到白一成为秦炎一生最大的污点,他想要帮他,唯一的办法便只有对付白一,然而~似乎这个女人不好对付。
他一直在学秦炎,爱好,穿着,对人处事……可他总是不能与他一模一样,独独这次,他似乎明白,为何哥会爱上这女人了。因为~他对她似乎也下不去狠心了。
白兔正在四处寻找白一之际,又遇上了她最讨厌的两个瘟神。
“怎么?上次还未被打死,今天又来找死了?”白兔高昂起头,少爷回来后,她就像得到不得了的靠山一般,变得天不怕地不怕起来。
水行望着白兔,目光却撇向她腰间的香炉。
“你主人呢?”土行高昂起头质问道。
“我主人岂是你们这些人能见的!”白兔双手叉腰。
土行忍不住就要开打,水行急忙拉住他。
“上次多有得罪,只这次~我想借姑娘香炉一用。”水行比前一次要客气许多。
“哟,借?你们不是认为是我拿了你们观里的东西吗?”白兔冷嘲热讽,上次他们冤枉她偷东西,还想从她手里抢走香炉,她可记得一清二楚。
“三师兄,何必与她废话,趁那家伙不在,我们抢了便是!”土行一脸嫉恶如仇的样子。
“枉你们还自称什么降妖除魔的正道之士,原来是此等卑鄙无耻之徒。”白兔也不甘示弱,已经现出自己的兔爪子。
“土行,不要鲁莽!”上次的伤,水行还未好全,一口气上来撑不住又是一口鲜血喷出。
“三师兄!”土行干嘛上前扶住他。
白兔得意冷笑收回自己的兔爪子:“活该!”
她心系白一,自然不想与他们拖延时间,便不再与他们纠缠,闪身离开。
没想到让那兔妖给跑了,土行愤愤不平:“三师兄,你没事吧?”扶他靠墙坐下,为他运气疗伤,上次那家伙不知道是什么妖魔,居然如此厉害,连修为颇高的三师兄也不是他的对手,土行想,若不是自己是偷溜下山的,定会跑回去找大师兄除了他。
“我没事。”顺了顺气,水行虚弱道。
“大师兄正在四处寻找我们,要不~我们回去吧~你伤的这么重,我怕~”
水行摆摆手制止他要说下去的话:“那香炉里的东西我必须见一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