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
不过生在皇家,看得太多。
虽然对其言行心寒,却并未放在心上。
只是让他想不通的是,这一世,为何多半都与上一世不同?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在他身上越摸越往下的那只手,能不能停下来?
为何侯府这位庶子,与传闻不太一样?
竟然会,会这般的色胆包天。
云牧远纵使心内颇多郁闷,此刻也是无法,只能以意识感受着那只色胆包天的手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
现在唯一庆幸的是,他的身体因为中毒,某些可耻的地方不能有反应。
不然,如此摸下去,当真是让他还不如一直昏迷得好。
“唉,你说,我是先把你弄醒再说呢,还是先收拾一下你那个蓝颜知己再说?”楼安景转头认真的问询着床上昏迷着不能给他回答的人,“就没见过那么没脸的人,先前对你情深意重,简直恨不得跟你双宿双飞。临到出事了,却比谁都跑得快。有苦衷?他要是真愿意嫁给你,国公爷也不能强来吧?说到底,还不是自己不愿意。眼看着你要死了,哪怕钦天监说了有一线生机,也没有自己的利益来得重要。”
顿了顿,楼安景冷笑道:“你要是活了还好,要是死了,你那个跟你感情甚笃的皇帝大哥,还有你那个把你当成眼珠子的当今太后,怕是就要做出什么要命的事情了。轻者一辈子困在你这个王府,重者,啧啧,估计就得给你陪葬了。大好的年华,怎么看都赌不起。”
“哼哼,现在倒是又来后悔了,简直莫名其妙。亏得是个勋贵子弟,真是让人看不起。而且你的眼神也不太好,竟然会将这么一个人当成蓝颜知己,简直蠢得冒烟。”
楼安景坐在床边,一边摸一边嘀嘀咕咕。
要是他再用点心,用灵识仔细查看一下床上的某位王爷,估计就不会这么噼里啪啦什么都说了。
可惜经验尚浅。
耳边的声音清灵净透,甚是悦耳。
只是那一句句话听下来,初时还好,越到后面,某位王爷越是哭笑不得。
不是在说明修吗?
怎地又扯到本王身上来了?
说本王也就罢了,怎的还骂上了?
什么蓝颜知己?
他对明修除了儿时相伴的那点友情,并未有别的情愫。
霄云城内的传言,因为能为他挡去不少麻烦,便也任由明修私下的小动作。不曾想却成为他的这位王妃骂他的理由。
当真是……
云牧远也不知该说什么好,若是他醒了,还能辩解几句,问题是他现在意识虽已醒,身体却不能由己支配。
至于今天一整天听到的关于他王妃说的那些话,他并未放在心上。
虽然不知地球是哪里,可却知道现在的王妃并不是真正的侯府庶子楼安景。
只是不晓得是有人易容冒充,还是如他这般。
不管是哪一样,于他来说都无事。
他只要知道,嫁给他的是眼前这位便好。
明知后果,却依然嫁给他。
这份情,他谨记于心。
楼安景尚不知自己将自己给出卖了,还在那里嘀嘀咕咕。
装了这么多天温和楼四少,实在是装得腻歪了。
再不让他发泄一下,他就要疯了。
什么温和如玉,什么温顺,那根本不是他好吗?
比起原主的温和,他更喜欢直来直往。
这段时间总是迂回,说个话都要拐个弯,简直是烦死人。
而且还要咬文嚼字,差点没咬着舌头。
还是做回自己自在。
楼安景与云牧远在香醉楼可谓是酒足饭饱,自然不知道那位倒霉得被自家亲娘出卖了的左闻书此刻心里有多憋屈。
不想继承家业,不想与亲生兄长手足相残,便自甘堕落,自毁名声。就算结实了身份尊贵的好友,也憋屈得只能偷偷摸摸相交。
不是担心会被兄长惦记在心,而是担心家人会因着自己与好友的关系,而给这份友情带去算计。
左闻书一路脸色难看的出了大门,直往香醉楼而去。
每次心情不好,他都会去香醉楼好好吃一顿,让心情好起来。
跟在他身后的随身小厮李乐努力迈着自己的双腿,少爷今日心情又不好了,又可以去香醉楼吃好吃的了。
这么一想,两条小腿倒腾得更快了。
楼安景扒完碗里最后一筷子米饭,满足的打了个嗝,“唔,好像吃多了,君墨。”楼安景有点纠结的揉了揉自己的肚子,吃撑了,真是好丢人。
云牧远无奈摇头,起身来到他身边的椅子坐下,伸手给他揉肚子,“方才不是都说不再吃了。”
“好吃。”胀鼓鼓的肚子被一双温暖的手轻柔的打着圈揉着,分外舒服,楼安景笑得弯了一双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