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则上来说确实没有什么需要隐瞒的,但是很抱歉,我还是没办法回答。”钟念白说到这里,见杜迷津脸上颇有怒色,他连忙摆摆手,解释道:“你先别急着不开心,我不说并不是不想说,而是真的不知道从何说起。坦白说到目前为止,很多事情究竟是怎么发生的,连我自己都说不清楚,我也追查了很久,但最后所有的证据倒向全都截止到上清教为止了。我没有什么目的,不想针对某个人,不想做什么报复,我只想知道所有事情的真相而已。所以现在我能告诉你的就是,我们很可能有同样一个敌人,他隐在暗处,看上去平和慈爱、与世无争,或许在所有人的眼里,他都是一个非常慈悲的老者,可是他转过身去会做出多么心狠手辣的事,没有人知道。我不知道他做了什么事,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只是知道因为他,我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而我要做的就是找出这一切的真相,还原曾经发生过的一切,我才能继续的好好生活。在此之前,我真的没办法回答你任何问题,因为我也在等,在等这个人坐不住流出破绽,才好知道究竟应该做些什么。等待总是让人心焦,可这是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杜迷津看着钟念白,许久许久什么都没说。她从钟念白的表情中不难判断出,对方说的都是真话,这才是真正让杜迷津心塞的地方。本来以为多了解钟念白一些,总能找到可以对双方都有好处的办法,可是现在来看,钟念白和自己差不多,全都是没头苍蝇一样的乱撞,现在别说部署计划了,两个人连接下来应该做些什么都不知道,事情一下子又陷入了僵局。
“看你的表情好像很沮丧,我很抱歉,其实我也不想这样。要不我给你泡杯茶,你喝一点静静心,别着急,办法总是人想出来的。”钟念白实在不忍心看到杜迷津萎靡不振的模样,他只得又发挥他知心哥哥的光环,有一搭没一搭的开解着杜迷津烦躁的情绪。
“是秦济世吗?你想求得答案其实在秦济世身上对吗?你接近我是因为我是秦济世唯一的关门弟子,而且以你对上清教的打探来说,你应该也听说过,我是秦济世最最宠溺的徒弟,偌大一个上清教,就没见过,师傅像宠我一样宠过其他的徒弟,对吧?你以为你埋伏在我身边,时间久了,师傅的耳目一定会告诉他,他在意我的安危,投鼠忌器总会漏出一些破绽,到时候你就知道应该做些什么了,这才是你找上我的真正目的对吗?”很显然,钟念白这次的开解并没有得到预期的效果,杜迷津非但没有开心起来,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反倒有些语气里压都压不住的心酸。杜迷津是一边说一边想到了自己,师傅宠自己,那是全教上下出了名的,曾几何时,自己也觉得何其有幸,能遇到这样慈爱的师傅,如果不是保信看到的一切,恐怕到现在为止,杜迷津还在傻乎乎的相信,师傅有多么关爱自己呢。钟念白不过是个外人,要是有心打听上清教里的事情,那秦济世最最在意的徒弟是谁,肯定是当仁不让的首推自己啊。可是事实呢?杜迷津忍不住一阵冷笑……
“不,你说错了,我从没有想过通过你来让秦济世露出马脚。”钟念白这话说完,吃惊的轮到杜迷津了。她抬起头看着钟念白脸上平静的神色,知道对方说的是心里话,这倒让杜迷津有些不解了。她纳闷的看着钟念白,见钟念白笑着又抽了一口烟后,才淡淡然的说道:“这话说起来可能有些残忍,但你和我应该都知道,你的师父秦济世绝不是一个会因为某个人而妥协让步的人,即便是整个上清教都在传的最受秦济世宠爱的你,说白了,也不过是个提线木偶而已,我说的对吗?”
这话说的确实有些刺耳,要是再今天之前,杜迷津一定会据理力争,可是现在看来好像还真没有什么争辩的立场,她也只能讪讪的念叨一句:“你知道就最好。”
“我当然知道,所以从一开始我接近你就不是为了要挟秦济世。”钟念白接着杜迷津的话,继续说道:“秦济世对你究竟怎样其实我并不是非常清楚,坦白说,最初我打听上清教的消息的时候,确实也听说过很多你和秦济世之间的事情,大家传出来的,你果然是上清教里为数不多过得肆无忌惮随心所欲的人,当然,很多人会说这是因为秦济世宠着你。可是事情不能只看表面,一个人如果为人师表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