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空阔却灯火通明的左侧殿内,见冷晴又一次抬起右手,几乎是下意识地,王泉上半身向后仰倒,尤以脑袋往后仰倒的角度最大,很显然,王泉如此动作,是为了防止冷晴再度用手指点他的额头!
不过,王泉此番却是多想了,因为,冷晴抬起的那只右手,这次并没有抬得太高,不过抬到王泉肩膀的位置,就停住了往上抬的动作。
下一瞬,就见一脸认真地看着王泉的冷晴的右手不轻不重地拍在王泉的肩头,同时冷晴张了张口,对王泉如是说道:“其实吧!王泉!你刚才只是一时心急,面对那位燕国公主突然朝你伸手的举动,你没有想好怎么应对,这才生出了逃离的心思。只要你冷静下来,我相信以你王泉游戏花丛多年的能力,对付一名女子,绝对是绰绰有余的!反正明天你家爷炎子明就回来了,王泉!你只要能扛过今夜,就没事了。”
冷晴的声音是一如既往的清冷,但此番冷晴说出的言辞,却十分地语重心长,再配上冷晴那认真的模样,到有几分说服人心的意味。
这厢,待到冷晴说罢,却见王泉先是双眸一亮,但是随即,王泉的眸光又马上暗淡了下去,整个人显得无精打采的。
因为冷晴的右手仍拍在王泉的肩头,冷晴与王泉之间的距离不过半步之遥,因此,王泉的变化,丝毫没有逃过冷晴的双眼。
只是冷晴却有些想不通了:明明前一刻听闻她的话后,王泉还双眸发亮,就仿佛在无尽的黑暗中看见了曙光一般,但连眨眼的功夫都不到,王泉双眸中的光芒就消散一空,甚至……就连先前的神采也瞧不见了!
瞧着王泉如此快速的变化,冷晴有心想要发问,但不等冷晴张口,就见垂头丧脑的王泉耸拉着肩膀,有气无力地道了一句:“已经来不及了!”
听闻王泉如此言说。冷晴先是一愣,随即,就见冷晴十分淡定地收回了她拍在王泉肩头的那只右手,而后往后退出两步,重又坐回到了那张金丝楠木材质的长榻上。
坐回到长榻上后,却见冷晴当即蹙眉,冷眼瞧着王泉。语气冷然得毫无情绪起伏地对王泉冷冷地说到:“王泉,你若不想回去后殿。大可以直说!说什么‘已经来不及了’这种话……你这种说法去忽悠那些脑子缺根弦的人也许还行,可你觉得我冷晴会信吗?
且不说现在才半夜,离天亮还远着呢!只要你现在赶回去,多的是借口、理由可以与那位燕国公主去解释!只要你安抚了那位燕国公主,我想,那位燕国公主也不至于将‘新郎官半夜逃离洞房’这种丢脸丢到家的事情拿出去说的。当然了,若那位燕国公主蠢得连她的脸面,连她们燕国的脸面都不顾及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
暂且撇开这个话题不谈。便是说你此时离开后殿还不到一刻钟,这么短的时间,你根本无法做什么。若那位燕国公主不蠢,不至于想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也就够你这位‘煦太子’出去上趟茅房的,多余的‘事情’你是半点也没有时间去做!莫非……”
冷晴斜眼看着王泉。有些不确定地问道:“莫非你还是担心先前的事情会再发生?”
虽是疑问,但是如此问完后,冷晴自己却先是嗤笑了一声。
冷晴嗤笑的原因无它,只因冷晴觉得:莫说那位在深宫中长大的,被养得娇滴滴的燕国公主了,就是她冷晴自己想对王泉做些什么。都得先认真仔细地掂量掂量,毕竟实力的差距是摆在那里的!
若说王泉真怕他回去后殿以后,那位燕国公主会对他做出些什么事情……这种蹩脚的理由,打死她冷晴都不相信!!难道王泉那一身功夫、内力是学来当摆设的??
对于冷晴如此一番长长的饱含不满的言辞,那厢的王泉却是毫不犹豫地摇头否认道:“不是!王泉并非这个意思,而是……”
话只说了一个开头,王泉就停住了话音。
冷晴到也沉得住气。始终保持着不催促的态度,只静静地坐在长榻上,静静地看着王泉,静静地等着王泉将话继续往下说。
那厢,站在长榻前方的王泉兀自犹豫了半晌儿,仿佛终于下定决心一般地,就见王泉牙一咬,眼一闭,对冷晴说出了如是一番话来:“自王泉从醉酒中醒来,王泉就隐约感觉到后殿的殿顶上方有暗卫活动的气息。
后来躲避那位燕国公主时,王泉才终于确定,后殿的殿顶上方,的确有一名暗卫在。王泉估计,那应当是皇上派过来监视后殿动静的暗卫,毕竟整座赤冰国皇宫内,只有皇上才有能力支使宫中暗卫。而先前……”
王泉的话音又一次顿住,冷晴这次并没有如上次那般静静地等着王泉自己往下说,反而看着王泉,有些好整以暇地问了一句:“先前怎样?”
与冷晴的视线交汇,王泉仿似有些心虚一般地,“咕咚、咕咚”地咽了几口唾沫。
随后,才听得王泉声音弱弱地说到:“而先前……早在王泉离开后殿进入这左侧殿的时候,那名守在后殿殿顶上方的暗卫,就催动内力离开了。若王泉所料不差,那名暗卫,应当是去向皇上回禀先前发生在后殿中的一应事情去了……”
“什么!!!”一听王泉如此分说,原本斜眼看王泉的冷晴当即美目一瞪,从长榻上弹身而起,同时毫无形象地扯着嗓子嚎了起来。
“嘘嘘嘘!”被冷晴这么一嚷嚷,王泉当即脸色一变,吓得连忙朝一蹦三尺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