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外表上看,生辰八字全阳或者全阴之人,与平常人并无异样,但因其体质特殊,不仅可以以身体缓解伴随赤魅毒而生的情花毒的毒性而不致死,同时又是许多邪门歪道练功者的最佳炉鼎!
从古自今,这世间多少邪门歪道无时无刻不在汲汲营营地搜寻着这些生辰八字全阳或者全阴之人,妄图以这些生辰八字全阳或者全阴之人的性命、鲜血等,来祭炼他们自身的功力,辅助他们修炼那些邪术功法。
因那些邪门歪道的手段之残忍,不知从何时起,但凡有婴孩在全阳或者全阴之时出世,生辰八字皆会被改动、隐瞒,只为避免被那些邪门歪道擒去祭炼功法。生辰八字全阳或者全阴之人本就万人之中难寻一人,如此一来,就更是难上加难!
如今,这茫茫世间,早已难寻到在全阳或者全阴之时出世的人了,若非如此,爷这些年也就不用如此……唉……”话到此处,原本侃侃而谈的王泉却倏然停住了话音,只以一句低叹,做了这番话的结尾。
然,王泉这番话虽没有说完,但是在场的几人,却都能听出王泉最后那句话中饱含的痛惜与哀伤。尤其是末尾的那一声低叹,更是叹出了王泉这些年的辛酸。
在场的这四人中,除了燕清秋对于炎子明的事情是一知半解外,王泉和牧文,包括冷晴在内,他们三人均十分清楚,自从炎子明身中这赤魅毒后,这些年里炎子明所遭受过的种种折磨与痛苦。
因而,对于王泉最后那句未尽的话,以及那一声满含惆怅、欲语还休的低叹,牧文和冷晴自然也是感触颇深的。
不过,关于体质极阳或者体质极阴之人的相关情况,冷晴早已在上次炎子明体内的赤魅毒发作时,就听王泉讲过了,因而这一次再听王泉提及,冷晴到没有生出什么特别的感触。
因此,就见冷晴闻得王泉之言,十分随意地点了点头,而后冷晴才张口,接下了王泉的话:“的确,要在这茫茫人海间寻找全阳年、月、日、时亦或全阴年、月、日、时出生,且真实的生辰八字又被改写了的人就犹如那大海捞针。”
话至此,冷晴忽而侧眸,将她的视线,落在了一直安静地站在她身旁的燕清秋身上。
光线明亮的右侧殿殿门前,王泉和牧文只听见冷晴如此语调平淡地说道:“不过十分不巧的是,你们爷前几日迎娶的这位太子妃——皓月公主,正是在全阴年、月、日、时出生的体质极阴之人。”
冷晴这番话的话音落下后,右侧殿的殿门前,霎时陷入了一片沉寂……
半晌后,方听得王泉一声压低了嗓音的,明显带着几分不敢置信的低呼声:“此话当真?!!”
冷晴闻言,含笑点头,用十分肯定的语气答道:“自然当真。”
如此道罢,冷晴定睛看着王泉,不偏不倚地与王泉四目相对,冷晴一字一句地说道:“炎子明体内的赤魅毒的毒性,我和皓月公主是没办法缓解的,不过这情花毒的毒性,如今到是可以借由皓月公主来暂时缓解,就看你们愿不愿意带皓月公主下去了。”
王泉闻言,将视线转向一旁的燕清秋,十分煞有其事地朝燕清秋点了点头。而后,就听得王泉斟酌着语句说道::“若皓月公主的确是全阴之时生人,的确可以为爷暂缓那伴随赤魅毒而生的情花毒的毒性。”话音一转,又听得王泉面带犹豫地道:“只是……”
“只是你们虽知道体质极阳或极阴之人可以缓解伴随赤魅毒而生的情花毒的毒性,却从没有一次尝试过,以这种方法来缓解炎子明体内的情花毒的毒性,你担心会因此而害了皓月公主。是这样吧?”不待王泉将话说完,面色清冷的冷晴就兀自接着王泉的话如此说到。
那厢的王泉闻言,面上没有半分被冷晴打断话语的不满,而是神色认真地点头,十分诚恳地应道:“确然如此。”
话音顿了顿,就见王泉侧眸,却是瞥了一眼站在冷晴身旁的燕清秋。不过,许是见燕清秋只是眉目柔顺地站在冷晴身边,并未有什么好奇的模样,王泉到也未多言什么。
将视线转回到冷晴身上后,与面色清冷的冷晴四目相对,面色依旧肃然的王泉才斟酌着言词地说道:“经过上次爷毒发的事情后,爷的情况,我多半都告诉冷姑娘了,想来爷近几年是个什么情况,冷姑娘你也是知道的。
实不相瞒,爷若是想要那缓解情花毒毒性的炉鼎,这宫中多的是小宫女,宫外也多的是年轻女子,总之只要爷想要,这炉鼎是绝对不缺的。只是,爷他虽个性不羁,在什么事上都十分豁达,唯独在这件事上,爷却十分的倔!”
话至此处,王泉却是忽而重重一叹:“唉……”
叹息过后,王泉忽而慢悠悠地回头,看向了仍站在右侧殿那大开的殿门内的牧文。
因为此间的光线十分明亮,所以可以清楚地瞧见,牧文的面色,并未因为王泉所说的那些话,而有任何的变化,仍是一如既往的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
只是,从牧文那紧握成拳的右手上可以看出,牧文此时的心情,并不平静。
“唉……”又一声低叹,从王泉口中轻轻吐出。
叹过这一声,王泉再度回眸,凝眸看着冷晴,语调颇为惆怅地道:“四年了,我和牧文始终都不明白,为何爷一定要坚持自己扛下这情花毒的毒性,却不愿意用任何女子,来做爷他缓解这情花毒毒性的炉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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