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绍完了他自己的姓名,路老大夫又如是说道:“老夫是这南曲郡里的大夫,祖上数代行医,如今这南曲地界的百姓都唤老夫一声‘路老大夫’,小郎君也这么唤老夫吧,莫要一口一个‘老人家’的了,听着怪奇怪的。”
口中说着话,路老大夫手上的动作可没停,就这么会说话的功夫,路老大夫已经将他带来的那个油纸包打开了,露出了包在油纸里面的一只油光闪闪、色泽金黄的烧鸡。
而那方,因为路老大夫是背对着躺在那张简易木床上的林萧阳站着的,因此,林萧阳并没能看清路老大夫在做什么。
当然了,林萧阳也并不关心路老大夫在做什么,林萧阳只是忽然嗅到了一股陌生的香气罢了,但林萧阳并未主动出言询问,而是唇畔带笑地如是客气道:“原来如此,难怪路老大夫能妙手回春。”
站在那张灰扑扑的四方桌前的路老大夫闻言,笑着转身,看向躺在那张简易木床上的林萧阳,路老大夫谦逊地笑道:“妙手回春谈不上,虽然小郎君你那一身伤甚是骇人,不过小郎君你命硬,阎王爷他不收,这才让老夫凭白捡了个‘妙手回春’的名号。对了,小郎君,烧鸡你吃不?这么些日子过去,小郎君你身上的伤势应当好得七七八八了,老喝清粥也不行,也该吃些肉补一补了。”
如此说着话,路老大夫回身就将那只搁在那张灰扑扑的四方桌上,油光闪闪、色泽金黄的烧鸡捧了起来,而后迈步就朝着躺在那张简易木床上的林萧阳走去。
那方,躺在那张简易木床上的林萧阳看着捧着烧鸡走向他的路老大夫,林萧阳笑着摇头道:“多谢路老大夫好意,我茹素,不沾荤腥。”
已经捧着烧鸡走到躺在那张简易木床上的林萧阳面前的路老大夫闻言,笑容一滞,有些好心做了坏事一般地,略有些尴尬地笑道:“呃……看小郎君你年纪轻轻的,不过二十出头的模样,怎生还学那庙里的师傅们吃素了?”
躺在那张简易木床上的林萧阳朝路老大夫笑了笑,如实答道:“家师教诲,不敢不从。”
“冒昧地问一句,小郎君的师傅莫非是庙里的和尚??”听了林萧阳的话,路老大夫一时好奇心起,便如此礼貌地问林萧阳。
躺在那张简易木床上的林萧阳闻言一愣,面色有些为难地道:“唔……那到不是,家师……应该算是居士之流吧!家师不仅不让我沾荤腥,家师自己也不沾半点荤腥。”
“哈哈!”一听林萧阳这话,路老大夫当即就笑开了。
一边捧着烧鸡往回走,路老大夫一边笑眯眯地说着:“在咱们天成大陆上竟还有不沾荤腥的居士?老夫活了几十载,还是头一次听说,小郎君的师傅到是个奇人。”
居士毕竟是带发修行之人,没有那些寺庙里的师傅们那般严以律己,而天成大陆上的居士则更是要开放许多,在天成大陆上,自古就没有那种能真正做到不沾荤腥的居士。因此路老大夫才会说出如此一番话来。
那方,躺在那张简易木床上的林萧阳听闻路老大夫的话,也跟着笑了笑,用微带自豪之感的语气如此附和了一句:“家师的确是位奇人。”
这方,路老大夫将他手中的烧鸡放回到了那张四方桌上,而后转身看向躺在那张简易木床上的林萧阳,面色温和地笑问道:“小郎君,这烧鸡你不吃,那你总要吃些什么,不能饿着肚子了。小郎君你想吃什么就说,老夫现在去给你做,做不了的老夫去给你买。”
“不敢劳烦路老大夫。”躺在那张简易木床上的林萧阳笑着摇了摇头,张口拒绝了路老大夫的好意。
这方,站在那张四方桌前的路老大夫闻言,却是连连摆手道:“不劳烦,不劳烦。”
如此道罢,但闻路老大夫话音一转,却是如此笑着与躺在那张简易木床上的林萧阳说道:“俗话说受人之托当忠人之事,老夫既然应承了你家娘子要来照顾小郎君你,且还收了你家娘子的银子,老夫自然是要将小郎君你照顾好的。”
路老大夫这番话说完后,那方,躺在那张简易木床上的林萧阳却直接懵了。
有些愣愣地张了张口,林萧阳满是疑惑地道了一句:“我家娘子??”
这方,站在那张四方桌前的路老大夫笑看着林萧阳,笑眯眯地点了点头,道:“是啊!就是你家娘子啊,那个穿红色衣裳,长得很漂亮的小丫头。当初小郎君你重伤昏迷地到了南曲郡,就是你家娘子身边的丫鬟请的老夫来给小郎君你治的伤啊!
当初老夫给小郎君你治完伤后就走了,不过昨日你家娘子身边的丫鬟突然来找老夫,说是她和她家夫人,也就是你家娘子要暂时离开南曲一阵子,却又担心你无人照看,便托老夫来照看小郎君你几日。
反正老夫的徒弟都已经能独当一面了,老夫近日也挺清闲,便应承了你家娘子的请求。哦,对了!你家娘子临走前还交代了,若是这几日有人来寻小郎君你,就让小郎君你随那些人先离开,不用等你家娘子。待你家娘子的事情办好了,你家娘子自会去寻你的。”
耳听着路老大夫一口一个“你家娘子”地叫的欢快,躺在那张简易木床上的林萧阳忍了又忍,才将那句“我没有娘子”憋回了肚子里,没有将之说出来打击路老大夫。
当然了,虽然林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