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顿好燕清秋,冷晴离开后殿后,并未能如愿去找王泉和牧文,因为冷晴才走出那座纯木质结构的“清心殿”,迎面就碰上了准备进殿禀报的一名从赤冰国随行而来的宫女。
那名宫女原先就是在惟德宫里伺候的,自然知道冷晴在赤冰国皇宫里的公开身份虽然低贱,甚至连她这种小宫女都比不上,但冷晴实际上的地位可不低——她们那位太子殿下是怎么宠着冷晴的,惟德宫里上上下下那么多双眼睛,可都看的清楚!!
而在到秦山来的这一路上,燕清秋对冷晴的唯命是从,随行众人更是看的清楚。
因此,当走出那座纯木质结构的“清心殿”的冷晴拦下那名欲进殿的宫女,问那名宫女有什么事时,那名宫女几乎毫不犹豫地就将她原本打算禀报给燕清秋的事情告诉给了冷晴。
虽然那名宫女知道她的行为是错误的,可是……
毕竟她们的太子殿下和太子妃都双双折服在这位女琴师手上了,她不过一名小宫女,吃饱了撑的才会去得罪这位女琴师!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说了也就说了呗!
于是,那名宫女与冷晴说,他们的行宫门外,巡逻的侍卫队刚刚拦下了一名男子,那名男子自称他是燕国太子,得知赤冰国储君已携其太子妃到了秦山行宫,便来看看他的妹妹,也就是她们的太子妃燕清秋。
行宫外的侍卫属于外男,无法直接面见燕清秋,就将这事转告给了那名宫女,而那名宫女又无法擅作主张,她此番正是欲进殿去禀报燕清秋,询问燕清秋的意思。
听了那名宫女的话后,冷晴到是爽快,直接素手一挥——不准进。
冷晴拒绝的理由很简单——如今太子妃有孕在身,本就不宜劳累,眼下太子妃又恰在休息,且太子殿下并不在行宫中,若那位自称燕国太子的男子无甚要事,要么就等到太子妃醒了再来,要么,就等到太子殿下回到行宫了再来。
冷晴记性好,曾听炎子明与她讲过燕国的情况,虽只听了一遍,但冷晴却大概都记住了。冷晴记得燕清秋的确是有一位太子哥哥,好像是叫什么燕博来着吧?
虽然知道来者很有可能的确是燕清秋的哥哥,但是别说燕清秋眼下才脱了衣裳躺到床上休息,冷晴不可能转身就又将燕清秋拉起来,即便燕清秋现在是衣冠整洁地醒着的,冷晴也不可能随随便便就放一个陌生男子去见燕清秋啊!
这里是封建制度的古代,不是民风开放的二十一世纪。
在这个异世里,大族世家里的女子是不允许随便接见男性的,即便是自己的兄长也不能随意见面,否则若是让有心人知道了,就有的闹腾了。而燕清秋的身份,比大族世家里的女子更加尊贵,相对的,也更加需要小心翼翼。
因为燕清秋的身份不但尊贵,更是十分特殊——
燕清秋曾经是燕国的公主,现在是赤冰国的太子妃,这样的双重身份,让燕清秋在待人接物上,必须慎之又慎,否则若是有任何疏忽,就极容易被有心人抓住把柄,拿出来造谣生事。而谣言,是最可怕的。
所以说,冷晴并不是刻意阻拦燕博不让他进行宫去见燕清秋,而是眼下的赤冰国行宫里,只有燕清秋这一个女主子在,若是冷晴就这么放任燕博一个外男进了行宫,事后若是传出去些什么不好听的话,甚至是危言耸听的言词,该怎么办?
如今燕清秋与炎子明是结发夫妻,他们二人是一体的,可以说他们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即便冷晴能冷血无情地不顾燕清秋的安危,冷晴也不可能不顾及炎子明啊!
更何况,现在燕清秋怀有身孕,冷晴可不敢随便对待与燕清秋有关的事情。
但燕博毕竟是燕国太子,又是燕清秋的哥哥,冷晴不好拒绝得太直接无情,所以,冷晴在拒绝燕博的求见的同时,也将她拒绝的理由跟燕博讲清楚了。
冷晴想,若燕博是位通情达理的兄长,那燕博此番就会暂时离开赤冰国行宫,不会强求进行宫见燕清秋了。若燕博不是位通情达理的兄长,或者燕博此行本就心怀不轨……
那对不起了!想见燕清秋?先闯过行宫外面的守卫,再过了她冷晴这一关吧!
后来那名宫女来回禀了冷晴,说行宫外那名自称是燕国太子的男子已经离开了,那名男子离开时还留了话,说赤冰国太子什么时候回了赤冰国行宫,就让人去燕国行宫通知一声,届时他再过来。
冷晴听了,点头,表示她知道了。
而就在燕博走后没一会儿功夫,顶着炎子明那张脸的王泉和牧文就回到了赤冰国行宫,且带回了两只野兔和一只野山鸡。
进了行宫,一见到冷晴,左手提着两只肥壮的兔子的王泉就用炎子明那张脸笑眯眯地与冷晴说:“今日咱们吃烤兔肉。”然后又指着牧文手里抓着的那只野山鸡说:“这个拿去给太子妃熬鸡肉粥喝。”
至此,冷晴这才明白王泉和牧文上了秦山后连行宫的门都不进,原来是去打猎了。
而在王泉和牧文处理那两只野兔和那只野山鸡的时候,冷晴就蹲在一旁,将他们回来前,燕博来过行宫的事情与王泉说了。
当时炎子明离宫的时候,明确地留了话,让王泉暂代他处理一应事情,因此,关于燕博来过行宫的事,冷晴觉得她告诉王泉是应该的。
而且王泉现在顶着炎子明那张脸,在外人看来,王泉就是炎子明,那么大个活人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