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亦影等七人走了许久后,冷晴看她那身水墨画齐胸襦裙和鞋袜都晒干了,身上的裹胸小衣和长及脚踝的白色棉质里裤也干的差不多了,冷晴就将王泉的那件淡黄色窄袖锦袍还给了王泉,换回了她自己的衣裳后,就和王泉一道返回了赤冰国行宫。
冷晴和王泉回到赤冰国行宫里的那座纯木质结构的“清心殿”时,正遇上牧文和燕清秋都在前殿的那张金丝楠木大圆桌边坐着,二人均是一副好似已经等候多时的模样。
看见冷晴和王泉回来,牧文依旧稳坐如山地坐在那张金丝楠木大圆桌边。燕清秋则是当即站起身,唇畔含笑地迎了上去,当然是去迎冷晴的。
见燕清秋主动前来迎她,冷晴当即唇畔挂起一抹笑,转而快步迎上燕清秋,一边与燕清秋说着不必如此,一边十分小心地扶着燕清秋让她又坐了回去。
“我跟你们说,今日午后我和冷姑娘不是到那个池塘那儿去了,结果你们猜怎么着,我们……”王泉大马金刀地在金丝楠木大圆桌边坐下后,当即眉飞色舞地将今日下午,在那个池塘边发生的事情添油加醋地向牧文和燕清秋复述了一遍。
对于王泉的复述,牧文面无表情地听着,燕清秋一脸认真地听着,而冷晴则在一旁听得嘴角直抽,几次想拦住口沫横飞的王泉都无果,最终也只能随王泉去了。
最后,王泉笑眯眯地与牧文和燕清秋二人如此说道:“我跟你们说,今日冷姑娘可真是狠狠地威风了一把,冷姑娘不去府衙里坐堂断案,那可真是可惜了。”
这方,默默地坐在燕清秋旁边的冷晴没有接王泉的话,只在心里默默地说道:这种老套的把戏,华夏先辈们玩了几千年,现代的影视作品以及各类书籍里更是比比皆是好嘛!这样的套路,老套得她都无力吐槽了。
就在冷晴如此作想时,与王泉挨着坐在桌边的牧文忽然伸手拿出一块约莫成人巴掌大小的朱漆木牌递到王泉面前,并言简意赅地道了一句:“就在你们回来的半柱香前,大梁国太子遣人送来的。”
王泉闻言,笑眯眯地接过牧文手中那块约莫成人巴掌大小的朱漆木牌,将木牌翻过来,就看见木牌背面写着几行铁画银钩的墨字。
将他手中那块约莫成人巴掌大小的朱漆木牌背面的内容粗略地浏览了一遍,王泉起身,隔着一张金丝楠木大圆桌将那块木牌递向坐在他对面的冷晴,同时如是笑道:“这大梁国太子到是个讲礼数的,竟还特意写了访牌来,连拜访的时辰都写上了。”
冷晴接过王泉递给她的那块约莫成人巴掌大小的朱漆木牌,看了看木牌上写的内容,通篇都是文言文,翻译成白话文后,大意是感谢冷晴今日救了成亦影,明日上午梁笙德将携妻成亦影于巳时左右登门拜谢,落款是“大梁储君梁笙德”七个铁画银钩的字迹reads;。
将她手中那块约莫成人巴掌大小的朱漆木牌放到她面前的金丝楠木大圆桌桌面上,冷晴忽然低低地叹了一声,而后低声道了一句:“麻烦啊……”
冷晴才叹罢,一只纤纤素手就轻轻地抚上了冷晴的脊背,并在冷晴的脊背上顺了几下。
侧头,看向坐在她旁边,正抿唇微笑着帮她顺背的燕清秋,冷晴笑着伸手拉下燕清秋贴在她背部的那只手,而后握住燕清秋那纤细柔嫩的素白手掌,张了张口,语调轻柔地朝燕清秋笑道:“我没事,别担心。”
话音一顿,冷晴瞥了一眼王泉的方向,又与燕清秋叹道:“就是眼下炎子明还没到秦山,这个时候让人登门拜访,到底有些不合时宜。”
“冷姑娘,你嫌弃我王泉就直说好了,不用将话绕那么远。”冷晴的话音才落,坐在冷晴对面的王泉就如此语气幽幽地说到。
这方气地白了王泉一眼,很不给面子地用鄙夷的语气如是接话道:“知道是在说你就好。”
话音顿了顿,冷晴又忍不住叹了一声,朝王泉如是语调忧愁地说道:“你说说你,你把一个小姑娘五花大绑成球型,我也就不说什么了。可你怎么能一路将人拖回来,还将人踹下坡去?人家银杏怎么说也是个小姑娘,她是怎么着你了,你要那么残暴地对待她?”
这几个问题,冷晴在返回赤冰国行宫的路上就问过王泉两次了,但是两次王泉都三缄其口、沉默以对。当时冷晴见问不出来,也就暂时放弃了。
冷晴现下再次问出口,也不过是随口问一问,本也没打算能听到王泉回答她。毕竟前两次她问王泉,王泉都回避了,这一次,冷晴估计结果也是一样的。
然,让冷晴没有预料到的是,这一次她再次问出这几个问题,本已没有抱什么希望了,但王泉却在犹豫了几秒后,神色颇为别扭地如是答道:“她手不老实,乱摸我……”
王泉的声音越说越小,说到后面几个字时,在场的其余三人,除了耳力超常的牧文之外,冷晴和燕清秋是半个字也没听见的。
“啊哈?什么?”这方,冷晴睁着一双大眼看着神色别扭的王泉,满头都是问号。
那方,坐在王泉旁边的牧文忽然默默地侧头看了一样他身旁的王泉,然后,只听得牧文用他那毫无情绪起伏的冰冷声音,如此一字一句地说道:“王泉说他去抓那个银杏的时候,那个银杏在他身上乱摸,手都伸进他的裘裤里了。”
牧文的声音落地后,偌大的前殿里,忽然出现了死一般的寂静。
偌大的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