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一剪梅·红藕香残玉簟秋》宋·李清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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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大章国太子也叫陈浩贤……这会是巧合吗?
在去大梁国行宫的一路上,冷晴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却终究是无解的。
关于成亦影今日邀请了冷晴来他们大梁国的行宫游玩,并已在邀请帖中留了冷晴晚上一起吃烤全鹿一事,作为大梁国行宫目前的主人以及成亦影的夫君的梁笙德自然是知道的。
因为冷晴曾救过成亦影的关系,梁笙德自然是十分乐意冷晴来他们大梁国行宫的,即便冷晴天天来叨扰他们夫妻二人,梁笙德都不介意。
不过,因为男女之防,在用过午膳后梁笙德就去燕国行宫找燕博下棋去了,所以等到冷晴到大梁国行宫的时候,就只看见了等在大梁国行宫院门前的成亦影。
而冷晴就这么一路带着困惑到了大梁国行宫,打起精神与成亦影寒暄了几句后,在成亦影的安排下,冷晴跟着成亦影在大梁国行宫附近游赏了一番。
初时冷晴还能认真地陪着成亦影游赏景色,但后来见看来看去也就是些山山水水的,也没什么特别的,又因为心中一直揣着那个疑问,渐渐地冷晴也就开始心不在焉起来。
虽然冷晴表现得并不明显,但成亦影仍是发现了冷晴的心不在焉,不过成亦影只以为是冷晴觉得这么干巴巴的游赏太过无聊,便遣了宫人在林中的一条小溪旁摆了茶点和棋局,欲和冷晴借着对弈来消磨时光。
奈何冷晴心中始终揣着那个疑问不得解,导致冷晴下起棋来也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好在冷晴的棋艺不错,而成亦影也只是想借着下棋来消磨时光,因此冷晴即便一直心不在焉也没有输过几局棋。
大半个下午的时间,冷晴统共与成亦影下了十余局棋,冷晴虽一直心不在焉,到是意外的胜多输少。虽然冷晴这胜多输少的战绩之中有成亦影并未尽力博弈的原因,但即便如此,也足以让成亦影感慨冷晴的棋艺之高超了。
冷晴就这么一直心不在焉地熬到了夜幕降临,熬到了梁笙德指挥着大梁国的侍卫宫人们将宰杀干净了的全鹿架到在大梁国行宫院子里堆起来的火堆上烤的时候……
话说梁笙德足足在燕国行宫呆了一下午,一直到傍晚时分,梁笙德才回到大梁国行宫。而随同梁笙德一起回来的,还有燕国太子燕博。
带着燕博一回到大梁国行宫,梁笙德就开始着手准备今晚烤全鹿的事情了。
等到布置好了一切,梁笙德才一脸柔笑地招呼坐在屋檐下的成亦影过去他那边。
成亦影回以梁笙德一个温柔缱眷的笑意后,便带着心不在焉的冷晴到了行宫院子里架着全鹿的火堆旁,和梁笙德、燕博一样,一人坐在一个小杌扎上烤火取暖。
虽然时下正值酷夏,但山林间的夜晚还是很凉的,白日里被太阳晒得出了一身薄汗,夜晚的山风一吹,那就不是凉而是冷了。所以坐在火堆旁烤火取暖还是有必要的。
此刻,大梁国行宫内的空阔院子里,一头剥了皮去了内脏的全鹿被架在噼啪燃烧的火堆上。以那头烤全鹿为分界线,成亦影和冷晴坐在火堆的这一边,梁笙德和燕博则坐在火堆的另一边。
虽然梁笙德的身体不大好,不宜饮酒,尤其是不宜饮烈酒,但少量的甜酒还是能喝一些的。而梁笙德喝的这种甜酒是大梁国特有的一种果酒,度数极低,就是喝再多也不醉人。
又因燕博是梁笙德邀请来同食烤全鹿的,那燕博自然就是客人,梁笙德无论如何也不能怠慢了燕博这位客人。
为了陪燕博“把酒言欢”,梁笙德便也应景地捧了一只成人拳头大的小酒壶,坐在火堆旁的小杌扎上,一边和燕博谈古论今,一边浅饮小酌壶中的甜酒。
虽然对于梁笙德而言,饶是他们大梁国特有的这种度数极低,丝毫不醉人的甜酒,梁笙德若饮得多了,依然会感到头晕目眩,但这种甜酒对于出生天成大陆北地,喝惯了驱寒烈酒的燕博而言,就跟喝白水没什么区别了。
因为燕国地处天成大陆北地,夏季短促而凉爽,冬季漫长而严寒,所以燕国的酒都酿得极其烈,不是那种喝一口能烧喉咙的烈,而是那种丢点火星下去能直接烧起来的烈。
燕国的酒不只是烈,而且醇,若是让没沾过酒的人喝燕国的烈酒,三口酒足以让人醉上一整天!同处天成大陆北地的赤冰国的酒亦然如此,既烈且醇。
然,大梁国的甜酒入口虽寡淡无味犹如白水,但这甜酒毕竟是梁笙德这个主人给他准备的,燕博秉承着客随主便的思想,也就没提什么异议,只管闷头喝了。
不单甜酒让燕博如饮白水,又因为地域与人文文化的差异,使得燕博饮起酒来也显得没有梁笙德那么的“斯文秀气。
燕博饮酒不斯文,到不是燕博为了突显他的大男子主义,而是燕国一年十二个月里有八九个月都是气候严寒冷冽,因此燕国人喝酒大多是为了驱寒,而不是为了什么怡情雅兴。即便是那种烈的能点火的酒,燕国人喝起来依然是一口能喝下多少就喝多少。
燕博虽贵为燕国太子,从小学的是皇室礼仪教养,但这种从祖辈传下来的习惯,可以说已经渗透到了燕博的骨子里,轻易无法改变。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