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风吹过,树上的黄叶纷纷落下,几片树叶落到了黄益头上。黄益耷拉着两条胳膊,有气无力的瘫坐在地上。
曹爽走近黄益,想要看清楚他的模样。黄益用力想要挣脱绑在他身上的绳子,想要扑向曹爽。因为下巴被卸掉的缘故,黄益只能恶狠狠的朝着曹爽吼叫着。
“老实点!”徐青上前狠狠的就是两耳光,鲜红的血液从黄益嘴角滑落。黄益的眼中充满了凶狠,仿佛要一口吞掉曹爽和曹爽身后的赵鹄。
“黄兄,还是配合的好,免得皮肉之苦。”赵鹄在黄益面前蹲下,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黄益情绪又变得激动起来。
赵鹄袖中的刀刃瞬间落到手中,用刀柄狠狠的砸在黄益的小腹上,“那就得罪了。”每一下赵鹄都砸在黄益的几处穴位上,每一下都疼痛无比,黄益的额头上布满了细汉,脸色十分惨白。
曹爽也看见了赵鹄的手段,朝着徐青说道,“将黄益先带回去,县城还有一场呢。”
不良人很快就将现场清理干净,将死去的黄益手下全部扒光埋起来。死者身上的每一处特征都有人记载下来,并将他们的身上的东西全都带走,以防以后用到。
“头领上岸了,不知是不是可以离开了。”一个中年男子喝一口酒,紧了紧衣裳,朝着另外一个中年男子说道。
“船也造完了,我看也该走了。”另外一个中年男子也喝了一口酒,指着远方的旗帜,“你看南边是不是有情况呀?”
这两人便是无名岛上造船的监工,两人坐在临时搭建的草棚里喝酒暖身子。其中一名监工李三指了指南面传递消息的旗帜,让刘五来看。
刘五摆摆手,呵呵的笑道,“我看你是喝多了吧,看错了吧?”
李三搓了搓眼睛,发现南面的旗帜没有任何异样,自嘲了一句,便继续的喝酒继续喝酒,酒虽不是好酒,但是用来暖身足够了。远处看守工人的几人,不停地吞咽着口水,脸上写满了羡慕。为了便于管理工人,黄益在无名岛上修建一处简易的地牢。
东源村陈阿大很是懊悔的瘫坐地上,不停地捶打着自己,“当初真不该贪那点钱,要不然也不会被困在这里。”
“不知道还能不能活着回家去。”另一名叫作狗子的青年人很绝望地说道,“上次逃跑的又被捉回的两人,到现在都没有回来,看来是凶多吉少了。”
听了这些话,被关押在一起的工人纷纷唉声叹气,眼神深遂而空洞,气氛十分的悲怆。东源村这些人当初跟着黄益来到岛上是为了赚钱,可没想到却进了狼窝。日夜不间断的干,不让休息不说,稍有懈怠,黄益他们就会拳脚相向。现在船造完了,还将他们关押在地牢里。他们哪敢提工钱的事情,能保住小命就不错了。
齐飞带领着两百名从临淄抽调来的不良人士卒,和五百名甲士借住钩绳悄悄上岛,在黑鱼的指引下,将外围放哨的人全都放倒。刚才有人确实拉动了信号旗,那人被黑鱼掷出的环首刀钉在了旗杆之上,黑鱼顺着旗杆便攀爬上去,犹如壁虎般灵活,将旗帜稳住,这才没让刘五他们发现。
黄益布置在岛上的暗哨,基本上都被夜探摸清楚了,被齐飞一个一个无声无息的拔掉。在草丛的掩护下,齐飞等人慢慢的朝着草棚靠近。突然,黑鱼大手一挥,众人连忙跟着趴了下去。原来,前面增加了一组暗哨,黑鱼差点就被发现。
只见黑鱼侧躺在地上,朝着齐飞做了几个动作,然后伸了三个手指头。齐飞恍然大悟,看懂了黑鱼的意思。齐飞朝着身旁几名不良人,做了几个动作。
四名不良人咬紧口中的木棍,两人一组从两侧包抄暗哨而去。右侧两名不良人突然袭击,控制住其中两名哨兵,左侧两名不良人抽刀便刺进了哨兵的小腹,加上两名不良人狠狠的勒着,没多会两名哨兵便断了气儿。
另外一名哨兵见情况不对,连忙起身想要起身报信。他直觉后背一热,被另一名不良人扬刀砍翻在地。
“什么人?”刘五看见不远处的一把钢刀扬起,迅速从座位上做起,手摸向了放在一旁的武器。
说时迟那时快,黑鱼从腰间抓起手弩对着刘五就是一箭,一支弩箭从刘五的口中射入,箭头从后脑露出。刘五直挺挺的坐了回去,双眼瞪得很大,便没了气息。
喝多酒的李三一看这种情况,酒也醒了大半,连忙去摸兵器。嗖的一声,一支弩箭正中李三眉心,李三也是直挺挺的坐回了座位。
远处看守工人的几人,发现了李三和刘五的情况,也没有多想。他们知道这两人定是又喝多了酒,在耍酒疯。这些人除了羡慕嫉妒,剩下的就是狠。在这么冷的天,能喝上一口酒别提有多美了。
齐飞站起身来,大手一挥。众士卒将嘴中的木棍取出,举起兵刃朝着黄益手下冲去。在齐飞他们的围攻下,很快岛上就被齐飞控制住,黄益的手下无一生还。
看着在岛屿北部修建的海船,齐飞知道他和曹爽赌对了。这艘海船虽然不大,但是在海上航行些许时日,绰绰有余了。
“兄弟,看你身手不错,不知有没有兴趣加入不良人呢?”齐飞来到黑鱼身旁,很是诚恳的说道。
黑鱼微微一笑,那道穿过眼睛的伤疤也被扯动,朝着齐飞抱拳道,“多谢齐帅的抬举,小人自由自在惯了,受不了那些规矩的约束。”
齐飞见黑鱼婉言拒绝了,心中甚是惋惜,但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