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婉昨晚很晚才睡着,这时候睡得很沉。她均匀呼吸,眼眶发红,能看出哭了很久。季沅站在床边看她,心里有股气不上不下。他进了浴室去冲澡,完了光着出来,上了床。
不吃到她,他还就是不甘心不满足不乐意。
元婉在半梦半醒间,被男人钳制,迷离的意识来不及理清谁是谁,沉沦在男人带来的欲海中。动情时,她环上他的后背,口中娇吟着,“圆圆……圆圆……”
“是我……”季沅哑声回应,身体力行的回答她,“我在……”
晨曦渐渐亮起时,两人共奏激烈乐章。
完事后,他们抱在一起陷入沉睡,他心里的那股气终于释放了妥帖了平稳了。
元婉醒来时发现两人光着抱在一起,低头一看自己身上的痕迹就知道发生了什么。她用力推了季沅几下,推不开,他呼呼大睡,又沉又香。
元婉被前所未有的无力感所笼罩。这个男人就像是铁打的牢笼,将她死死困住。她既无法玉石俱焚,又做不到安心跟着他。她被夹杂在这种煎熬中,无所适从。
紧张筹备的婚礼进入倒计时。
季沅把元婉的亲人从老家接来,不止是元婉的爸妈和她哥哥一家,她妈妈那边的亲戚,她爸爸那边的亲戚,老老少少近百口人,安排了专车又转专机,前往c市。他们一路说笑,对元婉父母欣羡不已,感叹着自己家怎么没生出这么优秀的女儿。当初是知名作家,如今是豪门太太,有福气的人,始终都那么有福气。
元婉爸妈自然也是高兴不已。最高兴的还是元建业,原本他因为生意亏了钱,过的灰头土脸,每天夹着尾巴做人。自从跟季沅搭上话后,又开始呼朋唤友,过着夸夸其谈风光无限的日子,每天挂在嘴边的口头禅就是,“知道我妹夫是谁吗?”“那xxx的投资人你知不知道?”“捧起了多少个亿万富翁你知道吗?”“当初要不是他慧识珠,xxx能有今天?”“满大街跑的疾风汽车知道吧?还有遍布全国各地的四季酒店……”“我妹夫的产业多到数不清,你们谁要能算出他有多少家底,我给你们一个大写的服字!”“以后他一高兴,在咱们这儿搞个工业园,经济立马就起来了……”
当初对元建业不屑一顾的人,如今看到他都是建业哥建业哥的叫,点烟倒酒殷勤伺候着,马屁把他拍的心花怒放忘乎所以,有种自己已经坐拥几个亿的豪迈感。
元婉的亲戚来到c市后,都被安排进五星酒店下榻。他们中的大多数人这辈子都没高级酒店,一个个都在嘴里念叨着托了婉婉的福。元婉的爸妈则被接到季沅送给他们的别墅里。
季沅的挥金如土盛情款待,令他们都有种难以置信的荣幸感。
周遭一片欢声笑语时,只有元婉处于一种浑浑噩噩的状态。
仿佛有什么扼着她的喉咙,越来越紧,叫她难以喘息。
她家里这边人看到她都是一脸恭维讨好,隐隐带着羡慕嫉妒恨,季沅那边的人看到她是面带微笑客气有礼,隐隐透着冷淡的疏离。她没有丝毫结婚的喜悦,只有压抑,窒息,难受。
到了晚上,季沅想碰元婉时,元婉更是拼死抵抗。季沅把她的反常归结为婚前恐惧症,为了婚礼正常举行,他忍住了自己的*,没强迫她。他每天就靠幻想着,等到婚礼当晚纵情肆意,以抚慰自己。
这天下午元婉试穿最新款的婚纱。之前试的两款,都被季沅否决了。他比新娘子还要挑剔。
更衣间里,周惠媛尾随进入。婚纱穿好后,她把其他人打发了,自己单独跟元婉留在更衣间内。
“你真要嫁给我哥?”
元婉不知她意欲为何,没有应声。
周蕙媛叹了口气,“我知道你的事,之前看访谈还被你和苏源的爱情感动……没想到,转眼间你就要嫁作他人妇……呵,说什么情深意重,还是抵不过功名利禄。”周蕙媛笑了笑,脸上满是嘲弄,“也难怪,沅哥他英俊多金,万里挑一的人中龙凤,比你那毁了容的穷鬼男友好多了吧?你移情别恋也正常。”
元婉脸色变得很难看。
她继续说,“我就是同情那个傻小子。为了女人连命都不要,结果呢?他以为自己能感动世界,不过是平白送了命。这女人再找一个男人,享受锦衣玉食,他儿子还得叫另一个人爸爸,你说冤不冤?”
元婉脸色惨白,嘴唇微微发颤,她想说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周蕙媛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刀子戳在她胸口。
“可怜啊,只怕他是死不瞑目了。”周蕙媛发现她面无血色,也不再多刺激,笑着推开门,出去了。
元婉身体一软,跌坐在沙发椅上。
她的手颤抖着抓紧了雪白的蕾丝婚纱,婚纱上镶嵌的钻石烙入她掌心,牵起凛冽的疼痛。
季沅办完了事,赶过来看元婉。听服务人员说她还在更衣室,他推门而入。
元婉正在脱着身上的婚纱,拉扯不下来,她用力的撕。
“怎么了?”季沅走上前,抓住她的手。
“你放开我!”元婉像是看到鬼般,尖叫着推开他,“别碰我!”
“小碗,别激动。”他柔声哄道,“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这段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