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是吧,”米佐治还是很相信真善美的:“我们需不需要告诉表哥这件事?”
“省点力气吧,”丁家富早就看透罗力亚了:“现在几点?你老表哪天不是睡到下午三点才起床的,指望他帮忙,火早就烧到房顶了。”
毕直连连点头:“你这个时候把他叫醒,也只会被他用一堆法律条文训死你,算了。”
米佐治抿着唇压着笑意应声,他就不问毕直是怎么知道的了。
几个大男人谈论的中心人物,罗力亚罗大律师,正睡得昏天黑地特别香甜。
罗力亚感觉自己好像做梦了,在梦里,他谈了一场的恋爱,哎呀呀,他忍不住砸砸嘴,作为一个七年没有拍过拖的寡佬(单身汉),这种梦简直符合了他一切的完美幻想。真是令人开心得想唱歌:人人期望可达到,我的快乐比天高……
然后,然后……
他就进了监·狱了。
进!监!狱!
are you kidding?!(你在跟我开玩笑吗?!)
他,罗力亚,l.a. law,传说中的大状,会进监·狱?!
睡得稀里糊涂的罗力亚顿时直起了身子,映入眼帘的却是报纸,垃圾,脏衣服,臭鞋,果皮碎屑,堆成小山一样的文件,等等等等。
熟悉的地方,熟悉的怪味,熟悉的单身汉公寓,头没梳脸没洗,满脸胡茬,英俊五官也遮不住邋遢的罗力亚忍不住拍拍胸口:“好彩,好彩,回到地球了,差点被带到外太空。”
好歹是个大律师,虽然自己放逐了自己七年,但也没有自我放弃到自己报警蹲·监·狱那么自堕吧?罗力亚吐槽梦里面的自己,不争气,起码也要结了婚脱离单身汉再……哎?如果结了婚再入狱,好像也很对不起人家的样子,还是出狱再结婚的……又不是哦,他是为民请命的大状,没有了案子,也就没有了人生乐趣,那和咸鱼有什么区别?
罗力亚甩了甩眩晕的脑袋,睡太久,脑袋都不正常了。
就在这时,桌上一直长期开机的笔记本想起了警报鸣笛声,罗力亚眼疾手快的冲到电脑桌前,一如既往地,农场画面的右上角出现了提示:米佐治从你的农场偷了六个香蕉。
“死人米佐治,够胆偷我的东西,被我捉到你就知道死怎么写了,”罗力亚驾轻就熟的下意识道:“以不诚实意图取用电脑,乃刑事罪行,最高监·禁五年!”
吐槽完老表,罗力亚闭着眼睛走进洗手间,一边刷牙一边打哈欠,结果呛了两下,咳嗽个不停,好不容易缓过来,睡意也没有了,睁着眼睛对着镜子刷牙。
刷完了牙,开了水龙头随便洗了洗脸,踩着鞋子往外走时,罗力亚又觉得哪里不对的样子。
貌似,好像,可能,也许,之前那句话他好像说过?早上打哈欠被漱口水呛到这件事他也做过?
唉,算了,反正他每天都这么过的。
全部收拾完毕,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嗯,蛋挞一向三点出炉,现在去正好有刚出炉但又不是热的要死的蛋挞吃——如此这般,罗力亚向着茶餐厅进发。
“你一定是刚刚才睡醒,眼屎都没擦干净?”茶餐厅的伙计道。
“是吗?”罗力亚抹抹眼睛,笑道:“可能最近燥热吧?”
“燥热?”伙计取笑他:“那蛋挞不用吃了?”
“什么不要啊,当然要了,”罗力亚实话实说:“要不是为了蛋挞,我才懒得起床。”
捧着蛋挞,吃得满嘴渣滓,罗力亚在报摊前停下了脚步。
咦,怎么又觉得好像很熟似的,明明昨天前天都没有眼屎啊。
等到买完了习惯看的英文报纸,报摊大叔劝他不要好高骛远的时候,罗力亚总算意识到,为什么自己会觉得这么奇怪,好像什么事都做过两遍似的。
“……不是吧?”罗力亚忽然间觉得,这个世界挺玄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