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崇送了一把好剑给他,他爱惜的不得了,有事没事就拿在庭院里勤奋苦练着,季致远也常常过来陪他一起对打,两个人不但友情越发深厚,彼此的武艺也是大有长进。
练着练着,庭院外又走进来一个不再陌生的高大男人身影,男人一看就知道是宫外的人,但是他单刀直入的往清欢殿庭院过来,看起来一点也不觉得需要避讳。
“顾容华,你在练剑呢,不错不错,好功夫啊。”哗啦哗啦的,好聒噪的声音。
顾轻郎收住功夫,转身正眼看着来人,淡淡的点头道:“凌将军。”
“打扰顾容华的雅性。”来人正是凌逍,他哈哈大笑两句,突然有些嘿嘿嘿的问道:“对了,我是刚刚进宫准备来向皇上辞行的,明天本将军又要回西疆了,临走之前想来问问,小张平现在在哪?我想看看他,跟他说几句话。”
“你上一次把那小太监怎么了?”凌逍不提张平还好,一提张平,顾轻郎冷冰冰的眼眸里就忍不住涌起了怒色。“凌将军,张平可是我清欢殿的主管公公!”意思就是,你半个月前的那一晚,把人家叫出去,为什么让人家泪眼汪汪的哭回来!
顾轻郎可是个面冷心热的人,对自己身边的人,他看护的可紧了。
凌逍哈哈大笑两句:“我知道小张公公是容华宫里的主管公公啊,我还能把小张公公怎么了啊,不过是上一次他说要感谢本将军的救命之恩,本将军就接受了他的谢意罢了。”
那一晚,把这蠢萌蠢萌的可爱小太监绑在他将军府的梨花树下,扒光他的衣服,用自己征战沙场的长剑柄头将他玩弄到哭,尽情的欺负他到极致,这就是在接受他的谢意,对吧对吧对吧?
嘿嘿嘿,此刻有个心理爱好特殊的将军眼底一片龌蹉。
顾轻郎看着凌逍那不正经的样子,顿了顿,冷冷的道:“他出去了,现在不在宫里。”
“出去了?”凌逍这才有些失望,啧了一声叹道:“小家伙不会是在躲着我吧?”难道那一晚真的把他吓到了,啧啧啧,真是个可爱的小东西啊,真想把他拐到西疆去,战场上没有美人,都是糙汉子,有这个木愣木愣的小奴才在身边,也许会增添很多乐趣呢。
“凌将军这是在说什么笑话,我清欢殿的宫人,为何要躲着凌将军!”顾轻郎微笑着抬高下颚,语气虽轻份量却不轻的再次重复:“张平出去了,现在不在宫里。”
凌逍点点头,有些遗憾的笑道:“好吧,知道了,看来我是没有机会再见到小张公公了,得,打扰顾容华,你继续练剑,我去向崇崇辞行,容华后会有期哦。”
……去你的崇崇,谁是你的崇崇,你再这么叫萧崇一遍试试!
“你为何现在就要去向皇上辞行,还有五日福王便要从东山回京了,到时候宫里会有大宴,皇上不是说要让你也一起参加的吗?”虽然恼怒,顾轻郎还是问出了心里的疑惑。
凌逍一愣,回身望着顾轻郎的目光便带了一些玩味的味道:“容华果然很得崇崇心仪呢……”居然连这样的小事都跟他说了,看来眼前这个男妃的造化不小啊。
顾轻郎的眉头一皱:“我不懂凌将军这是什么意思。”
凌逍咧开嘴笑道:“没什么意思,我随口胡扯的而已,容华就当我喷粪好啦哈哈哈。”
……这个叫凌逍的男人,真的是萧崇身边一员心腹大将吗,他脑子确定没病!?
望着大步离开的男人背影,顾轻郎极度无语的转身回到庭院。
“主子,那个臭流氓走了吗?呜呜呜。”刚一走到庭院的中央位置,清欢殿的内殿帘子就被人掀开,一道瘦弱的小太监身影从里面害怕的溜了出来。
“走了。”顾轻郎点点头,无趣的再度拿起了玉剑,最后像是抓到了什么重点,他回头,面容冷淡却眼神专研的望着小太监,认真道:“你为什么骂人家流氓?”
张平:“……”
讨厌啦主子,不要问他这样羞耻的问题,呜呜呜!抚着还疼痛难忍的屁股,愤怒的小太监无比悲哀的转身冲入内殿,抓着鸡毛掸子就各种打扫,每一掸子扫下去,就好像在扫某个流氓一样!
他真的真的很想用鸡毛掸子弄死那个大混蛋!
——
福王萧傲不仅是当今朱太后的独生幼儿,而且还是先帝在位时的老来子,当年朱太后还是皇后的时候,正位中宫很多年,娘家也是一品国公之府,可惜却没有为先帝生下一儿半女。
单单只为先帝生了朝阳和景阳两位长公主,后来迫于嫡子的压力,先帝便在后宫的嫔妃里选了一个男妃所生的长子,便是如今的皇帝萧崇,将他赐给朱太后为养子。
萧崇的生母原本是先帝的惠妃,当年颇有盛宠六宫的势头,可惜惠妃的娘家并不兴旺,只是个很普通的官宦之家,惠妃盛宠不久,生下长子,几年后还生了一个小皇子,却在又几年后,突然失宠,紧接着在自己宫里重病生亡,最小的皇子竟也跟着早夭而去。
萧崇原本只是个庶出的皇子,突然成了皇后的养子,当年的庶子今日便是中宫所出的嫡长子了,不但他的地位水涨船高,就是朱氏当时已是太后,也是更加的后位巩固。
谁知道后来,就在所有人都以为皇帝的嫡长子就是朱氏的养子萧崇时,朱氏又突然发现自己有了身孕,十月之后,她诞下一个男孩,便是如今的福王萧傲,可惜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