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说去。都是他无权无势的错。
他拍了拍安心的手,“你放开我吧。”
“殿下?”安心还是有点害怕。
“我要去给太后请安。”吴王沉静的说道。
安心上下的打量他一番,见他没有半点说笑的意思,就缓缓地松了手,随后跪在地上,“奴婢该死。”
“起来吧,这是你的忠心。”
此刻。李熙佑才算是下定了决心要讨好太后。
之前。靳连海都已经把他把寿康宫的路铺好了,但是他并不热心,而现在。他必须要牢牢的抓住一切机会。
而他也必须相信,李骄阳一定在这世界的某个角落里,活得开开心心,否则。他所有的努力将来没有任何意义。
李骄阳现在的确是在某一个角落里躲着呢,但是她并没有多开心。
燕衡的势力超过了她的想象。为了以防万一,她干脆躲出了京城,就借住在她回京是路过的寺庙。
暂时没有别的事情可做,便每日里跟着师傅们诵经礼佛。如此一来,日子倒也过得清静。大概半个月之后,都卫府查清了案件始末。据说,是医馆的下人高价收购药材。引起贼人的觊觎,所以才冲进府中劫财杀人。
这理由皇帝看着都觉得牵强,但是,为了瞒住李毓庆的身份和都卫府的动机,也只能如此解释了。
没几天,皇帝就收到了周延的秘奏,说是卫先生得到消息很是伤心,不过,并没有任何抱怨,而晋王在渤海,查处贪官,抚恤百姓,声望甚隆。
皇帝非常高兴,在他心中,晋王终究是不同于任何皇子,然而可惜的是,他看过自己儿子的奏折,就高兴不起来了。
皇帝的脸都快成黑色的了。
“这可真是年少轻狂啊!”皇帝心中不喜,手上也没多留神,晋王的奏章就掉了下去。
皇帝真的只是没留神而已,但是看在别人的眼里,就好像失望透顶,连奏章都不想看了。
靳连海走过去捡起奏章,恭恭敬敬的递到皇帝跟前儿,“圣人今儿这是怎么了,往常接到晋王殿下的折子,都笑得合不拢嘴。”
“这个孩子呀……”皇帝重重的叹了口气,“以为自己办了趟差事,天底下的事情就好像没有他不明白的似的。”
轻狂可不是什么好的评价,靳连海听到心里去了,“殿下毕竟年轻,以前圣上常说什么来着,年轻人才能锐意进取吗,晋王殿下究竟提了什么样的意见,可以请群臣一起商议商议吗!”
皇帝接过奏折,“这哪儿是能商议的事儿,这孩子异想天开,竟然想重开突厥边境榷场。”
榷场,靳连海的脑子的转了好几个弯,要是真才能够重开榷场,到底能给吴王殿下谋取多少好处?
不过,凭他怎么筹谋,吴王跟这件事情似乎都扯不上关系,但是,若真的开了榷场能换来边境安定,楚王的算盘一样也会落空。
楚王现在处境虽然不太好,但毕竟嫡长子的身份在哪儿,是最应该被除掉的目标,等剩下晋王和吴王,那身份上没有太大的差距,将来,鹿死谁手可就不一定了。
最大的坏处,晋王朝中的威望,也会跟着水涨船高。
晋王在渤海已经初见声名,而李骄阳在凉州也有些美誉,若是真凭那一两处榷场就能换得两国盟好,那他们兄妹在甘凉的声势,可能会无法控制。
靳连海在宫里做事这么多年,头一次感到难以决断,因此,皇帝纠结的眉头都快凑在一起了,他也没有开口劝劝。
“或许你说的对。”皇帝突然说道,“是应该在大朝上好好商议一番。”
靳连海没太看明白皇帝的意图,但是顺情说好话他还是连的很熟练的,“或许,有些大臣会赞成晋王殿下的提议呢?”
“绝对不会。”皇帝大笑说道,“稚子不知深浅,让他受受教训也好。”
靳连海到底是皇帝身边的老人,一下就明白了,皇帝这是刻意要培养晋王,当做太子来培养。
他犹豫不决的心,终于算是下定了,晋王比楚王还要危险,绝对不能助他更进一步。
靳连海低着头,唯唯诺诺的附和了几句,皇帝都没太听明白他在说什么,只不过心情甚好,也就没理会。
皇帝似乎有点迫不及待想看看自己儿子灰头土脸的样子。
朝廷对于榷场的态度谨慎了几十年了,不可能因为是晋王的提议就改变态度,甚至有人把楚王所受的挫折,都算在了晋王身上,那反对的声浪,简直就如同是山呼海啸一般。
楚王理所当然的以为晋王要栽大跟头了,很想在添一把柴,然而,中宫皇后却特意命人传信出来,务必静观其变。
然而,虽然楚王并没有出面,甚至不曾暗示他的那些下属,也有不少大臣,自动自发的加入到了声讨晋王的行列。
那一封奏折,不经意间触动了一直紧绷着弦,争到最后,已经不是开不开榷场的问题,简直就是关于礼教、正统的一场大辩论。
这是皇帝始料未及的。
他只是想让自己的儿子受点挫折,去去他那些理想主义的苗头,但是,事情的发展,却完完全全超出了他的预料。
如此,皇帝的心里可就另有考量了。
李骄阳手里攥着一大把文武群臣的把柄,就准备在此时用上,然而,她却接到了卫彦的传书,让她不要有所行动。
“这我可就不明白了。”骄阳对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