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科状元、榜眼、探花新鲜出炉,果然如金氏所说,状元是南方湖州人士,榜眼是北方人,刘复当真被皇帝御笔亲点为探花郎!
侯府自然也有好热闹的人跑出去瞧看,回来笑说榜下捉婿的趣事:唱榜的人喊出状元名字,大伙要求状元站出来瞧一瞧,状元刚露头就被富贵人家的院丁们捉住,要拉回家与自家姑娘拜堂成果,吓得那状元连声高喊“我有了!有家室了”!
惹得现场一片哄堂大笑!
榜眼和探花没有出现在榜下,榜眼不知什么样人家,刘复世家子,当然不会自个儿跑去看放榜。
锦绣让宝良去看榜了,笑容满面地回来报喜:“舅表少爷中了!是个进士出身!”
锦绣也很高兴,贾玉虽然与刘复同在国子监,但并未结识刘复,是罗真写信让他去找刘复,说刘复能提携他的课业,现在刘复进了一甲,贾玉进二甲,说明其实贾玉原本读书也是很用功很努力的!
几位新科进士打马游街之后,便是琼林宴,然后皇宫御花园向他们打开,三月初六,皇后主持的百花宴不仅邀请京中三品以上诰命夫人,更连同高官们以及勋贵、宗族家的公子小姐们都请了来。
御花园锦绣上次观赏过,见过后世的各式园林花木,自己的葫芦洞天更是个天然大花园大果园子,别说是冬天的皇宫御花园,就是春天夏天的御花园景致,怕也吸引不了她!
因而这次参加百花宴,完全是走马看花,只除了凑热闹围观一下状元、榜眼,探花郎是熟人早已认识,余下的就没什么可做的了,只管跟在夫人们后头绕着花径四处走,边看风景边消磨时间,只等时辰到就出宫回家。
而放榜之后,关于金氏散发的铁嘴预言成真,不仅罗真惊讶,南宫照更是紧张,对于各方面掌控越发谨慎用心,不敢怠慢,这段日子里,罗真便常常早出晚归,说是办差事之余,都与南宫照见面去了。
一年之计在于春,整年的计划和预算都堆在当季,朝政的繁忙可想而知,南宫照身为太子也有分管朝政,他和罗真会面还得避着人,时间越发紧凑,白天少有机会,只得夜里碰头,所以罗真就算回侯府也只是做给外人看,进入大门只在外院书房呆着更衣换装,很快又寻路,连后院都不进,别说是和锦绣一起吃顿饭,有时整天都不见面。
锦绣感知到罗真,只有在半夜里,睡得迷迷糊糊的他回来了,不管不顾把人里里外外翻个遍,锦绣迫不得要醒来和他胡天浑地一番,然后双双进入洞天,某人满足了便把锦绣哄着继续睡觉,他自己该干啥干啥去,到时候再回来抱着锦绣提醒她出来,然后出了门又是整天不见。
锦绣知道人家是在忙大事情,便也不作怪,由着他去,自己也不是闲得没事干,况且罗真人在外头不能回家时,会派人回来向她汇报行踪,有什么需要通气商量的,还会写个便笺捎回来,这样夫妻俩之间仍能做到同步,了解彼此境况。
这天罗真倒是在傍晚时回家进到内院,夫妻俩很难得地坐在一起共桌吃了顿晚饭,打算着饭后好好说说话儿,谁知才刚放下碗筷,漱口茶还没递到手上,陈良就跟着香枝走进来,嘴上禀报说外院有客人到访,看着罗真的目光却是别有含意。
罗真只看了他一眼,便垂下眼帘,挥手示意陈良先下去。
锦绣哪里看不出他们两人之间的小动作,平时外院有点什么,通常都是吉祥进来禀报,哪有陈良什么事儿?这次定是有什么紧急事情,又要叫罗真出去。
锦绣哼了一声:“你就是天天夜夜在外头不回家,我有说过什么?你们用得着在我跟前这样?两个大男人眉来眼去,像什么!”
在旁边侍候的香桃噗地笑出声,罗真瞪她一眼,香桃赶紧抿嘴低头,和香茶一起退了出去。
罗真走来揽住锦绣道:“对不住,连日来忙前忙后不能回家与你在一起,我也难受!本想着今晚好不容易有闲空了,谁知道……陈良进来,必定是南宫照急召,我还是得去一趟!”
锦绣推他一下:“去呗,我又没说什么。”
“刚才是谁说我天天夜夜在外头不回家?那是我罗真么?只要还是在京城里,我就一定会回家来,绝不在外头停留——你这是在诬陷我!”
罗真捏了捏怀里人儿粉红的面颊,锦绣躲避着某人魔爪:“半夜才回来,天一亮人又不见了,不算数!而且,黑灯瞎火的我又睡得迷糊,都没能睁眼瞧见你一下,你说万一有个本领高强的cǎi_huā大盗跑来冒充……”
锦绣忽然间脑洞大开,说得顺嘴,罗真却是一顿,伸手捂住她的嘴,脸色微变:“我保定侯府怎么可能进得来那什么大盗?不准胡说八道!”
锦绣将他的手拉开,呼出口气:“开玩笑呢,至于急成这样?差点把我憋死了!”
罗真轻拍她后背两下:“这样的玩笑不能开!”
锦绣看他一脸郁色,安慰道:“行啦,难不成你觉得你家侯夫人真会被大盗劫持去?我是谁啊?坏人碰都别想碰到我,我会……会跑掉的啦!”
罗真看着她,忍不住低下头咬住她水润粉唇,狠狠吸吮再放开:“你会跑吗?我哪次回来不是看你睡得那样香沉?我不弄你,你都不会醒!”
“那是……我知道是你啦!”
罗真虽然不很相信,脸上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