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事情告知谢小玉,谢小玉先是惊呆,然后恐惧后怕得抱头连声尖叫,表情痛苦扭曲,连声咒骂王宝城恶心死人——她虽然坚定地不肯嫁给他了,可是到底订过亲,名字和八字都曾跟这渣人连在一起,一想到自己险些就跟这么恶心的男人结成夫妻,简直恨不得撞头!
王宝城父亲王佳文的事,谢小玉是管不着,但她可以采用锦绣的办法,让二伯父亲眼去证实!
朝廷明令官员不得养外室,王佳文却敢顶风而为,不仅养了,更生下一窝外室子女,这种事情一旦泄露出去,王佳文官位还能保得住吗?精明如谢家人,是绝对不愿意跟这样目无国法胆大妄为的人做亲戚的!
让老于世故的谢家二伯父亲自筹划退婚,那肯定比锦绣和谢小玉的手段方法圆滑周到得多了!
锦绣和谢小玉商量停当,选了个晴和好天气,谢小玉在船上因为中暑而形成的莫名病症就痊愈了,派管事的去了一趟京城谢宅,很快,谢家二伯父和二伯母就携带贵重礼物,来到忠勇将军暂住的府宅,对着关杰夫妻谢了又谢,然后接走了侄女。
谢小玉一走,她的那些人和东西自然全部跟去了,原本显得满满当当的东跨院,看起来空空荡荡,田氏禁不住感慨:
“赤州谢家是得有多富裕啊?嫁个闺女给出这么多嫁妆,眼睛都不眨一下!谢太太与我说:给小玉带进京的这十二车东西,全是珍贵之物,价值连城!还不包括压箱底的十万两银票,在京城置下的铺子田庄,以及摆在明面好看的衣裳绣品首饰、家具……啧啧!王家公子真是好命!”
关杰笑了笑:“羡慕别人做什么?各过各的生活,只要觉得日子舒适,快活有盼头,就是最好的了!”
锦绣心里给关杰点了个赞,旁边锦云却老气横秋地叹了一声,说道:“不过还是很可惜,若小玉姐姐嫁的不是王公子,而是我二牛哥……要不然让她挑,关谷哥也成!那么这笔嫁妆就是我们的了,多好啊!”
大家一起斜眼看着锦云:这个小贪心,为了一笔嫁妆,可以接连出卖两个哥哥!
而且她还利令智昏,搞不清楚归属问题:谢小玉纵使嫁给方二牛或是关谷,嫁妆都会毫无疑问地归谢小玉自己管,而不可能如她所愿,成为“我们的”!
锦玉干脆利落抬手就给锦云一个爆栗,田氏啧了一声,关杰呵呵笑,锦绣更是无语:什么闺秀培训,某种时候根本就没用!
锦云捂着前额看锦云:“干嘛敲我?”
锦玉面不改色:“我这是提醒你,你不小了,该长点记性,别总是胡说八道!谢三姑娘即将出嫁了,名声尤为重要,你这么胡乱给她分派是什么意思?还有人家的嫁妆,再怎么样都轮不到你来惦记!”
“我、我惦记什么啊?”锦云表情十分无辜:“小玉姐她就有金山银山也不关我事好不好?要说惦记那也是帮二牛哥关谷哥惦记!我既然和他们是一边的,自然要说‘我们’!”
锦玉:“你看你,有没有听清楚我的话?我说的重点是嫁妆吗?”
锦云一拂刘海:“你重点不是嫁妆,我也不是——我为两个哥哥!”
锦玉瞪眼,锦绣噗哧笑了:“到此为止,我来点评:锦玉言语有理,但要克制自己,这是妹妹的头,不是葫芦瓜,会敲坏的!锦云的嘴巴要管住,幸而这是自己家里,若在外头乱说话传扬开影响到别人声誉,不是玩笑的!”
锦玉和锦云都服从姐姐,不再吱声,田氏也松一口气,挽着关杰走掉了,有长女帮着教导两个小女儿,她可少操不少心。
谢小玉那边安排布置得差不多,锦绣便无需再关注了,只管等着取消婚约的好消息。
成国公府却先传来喜讯:罗妍要出嫁了!
国公府办喜事,锦绣自然得过府去帮忙,哪怕人家用不上她,也去做做样子,她倒不在乎自己在国公府里的身份地位,只为凑热闹看乐子——毋庸置疑,绝对是那种令亲者快仇者恨的心态:你不高兴,我就很快乐!
金氏这些天上蹿下跳,用尽伎俩,却是改变不了一个事实:她在国公府里已经被架空,连最亲的丈夫和儿子也顾不上她了,她就是个能看不中用的世子夫人,无权无势,花钱也不能令到鬼推磨,她想传到外头求人帮忙的消息,一条都出不了那道围墙!
她扭不过成国公的铁腕,罗妍,注定被嫁去余家!而且是拜堂过后,新娘立刻启程往边关去服侍那位阵前负伤的新郎!
想像金氏母女抱头痛哭的场景,锦绣表示无感:所谓因果报应,如果这样也算报应的话,金氏可是占大便宜了!
她还好意思透露自己是重生的,这样的重生还不如不要——上辈子是设计贴上了钱氏的丈夫,这辈子却来抢贾氏的丈夫!真是至贱无敌,三观彻底扭曲,明明拥有绝世美貌,不想着三媒六聘嫁个好男人做正室,偏要做小三做小妾!
当年杀人不见血,害钱氏一尸两命,将钱妈妈等几个家庭拆散发卖四方,令他们骨肉永远不得团聚;不遗余力虐死贾氏,明里暗里欲置罗真于死地……那样的恶毒凶狠,也该让她来品尝品尝才对!
添妆之日,锦绣去到成国公府,不出所料,金氏称病不出,来来往往的亲戚们还是由郑氏接待,马氏跟在旁边,姑太太罗秋、姑奶奶罗娇都回娘家来,帮着招待客人。
锦绣一来就去找相熟的客人说话,适巧宁国公夫人和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