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殇捏着鼻子跳下车,丢块抹布给刘国平,骂道:“快给我擦干净!我的天,我吃睡都在这辆车里!行行好!”
刘国平恨不得替邢殇把车舔干净。,你替谁干活?谁要杀庄言?为啥杀庄言?来龙去脉,前因后果,一百字内说清楚,限时五分钟。”
刘国平噗通跪在汽车里,举起双手望着邢殇嚷道:“我不知道为啥庄言要死,我就是收钱干活!”
小胡子说:“17个字了,你还剩下83个字。好好发挥。”
刘国平无语凝咽一秒,痛不欲生地努力打腹稿,比高考写不完作文还着急。他急赤白脸地憋了会儿,跟脑水肿似的,双目险些夺眶而出,一副中风症状,开始噼里啪啦地口述命题作文:“有圈内人给我的刺客联盟下了笔大单,我接了单就来干活了,买家承诺首付五十万,单子打完以后另付一百万,给5星好评,然后买家把刺杀目标的姓名、地址、身份信息写在收货地址里,用旺旺聊天确认,我收到预付款就来打单子了!”
邢殇说:“超过字数限制9个字。我给你打零分。我们去特勤九处慢慢聊。”
刘国平听见特勤九处,才相信世界上真有这个机构,吓得魂飞魄散,爷爷亲爹乱喊:“祖宗!一百个字太少了,咱别整字数限制行不?让我痛痛快快坦白清楚行不?”
罪犯强烈要求一吐为快,邢殇也不好阻拦,点根烟继续问:“你知道买家雇了几个人不?”
刘国平皱眉想了下,说:“做我这行的网店有七八家,买主有时会多下单,保证成功率,这都要根据买家的财力来判断。这次的买家出手阔绰,单子很肥。我估计出手的至少有四到五个人。”
邢殇锁眉,手已经拨通了韩平的电话:“老韩,杀手不止3个。盯紧庄言,我派二队去增援你。缁啊k嗳患绦问刘国平:“你行啊,把杀人生意都做成网店了,牛逼啊?竟然没被屏蔽啊??
刘国平据实以告:“这都是心照不宣的生意,明面上我只卖给买家50吨肉松饼。”
邢殇义愤填膺,质问:“你那店叫什么名字?你这种损人利己的邪祟行业。我得给你全封了。”
刘国平不敢撒谎:“店名叫‘平平金牌代练’,专业打单子,已经是皇冠店了!”
“还混成皇冠店了?卖这个?”邢殇火冒三丈。
刘国平嘟囔:“掏宝有啥卖不了的?”
邢殇又开始打电话:“刘秘书?我是邢队长。帮我知会一声工商局,给我把代练店仔细过滤一遍,该封的封,该抓的抓,这个行业必须从地球上消失。谁说的?邢殇说的!你就替我带一句话:‘特勤九处要查代练。’工商局自己就掂量着办了。”
小胡子魂飞魄散地喊:“队长冷静!有些代练也是好人啊!我上钻石全靠……”
邢殇于是补了一句:“先查现金流水过大的,账务和物流异常的。行先这样。挂了。”按了电话,盯着胆战心惊的刘国平问:“你既然清楚现在的处境,就给我把知道的全吐出来。我把你的同行连根拔掉。你就能减刑。”
刘国平毫不犹豫地当了叛徒:“行,我栽了他们也别想好。不过邢队长,您千万别把我和落网同行关在同一所监狱里,那样不安全。”
邢殇说:“你真机灵。”
十分钟后,小胡子面色凝重汇报邢殇:“买家使用了虚假身份,查不到线索。”
邢殇问:“汇丰银行的转账来源呢?顺藤摸瓜啊!”
小胡子忧心忡忡回答:“这是最让我担心的。转账来源是罗斯柴尔德银行,这家私人银行拒绝提供任何客户信息,恐怕只有联系外交部,施加外交压力才能查到我们要的线索了。”
邢殇心一沉,摸下巴摇头。皱眉说:“外交部也不好使——他们连北美国会的账都不买。镁联储成立两百年了,你见过他们向国会公开过核心信息吗?没有。”
“要杀庄言的是外国人?”小胡子警惕起来。
邢殇叉腰低头踱了两圈,当机立断:“联系以色列支部,集结人手提前布控。务必保证庄言在耶路撒冷博物馆的安全。给我联系宋德明教授,以行政压力,强迫他安排我和庄言同行。”
小胡子提心吊胆提议:“禁止庄言出国不就得了吗?”
邢殇叉腰摇头,喃喃道:“这才是难点啊——内务部给了指示,在剥夺隐私权的同时保证庄言的人身自由。妈的,要不是那个女人发了话。我早把庄言捆成粽子丢进后备箱了!”
刘国平迷惘得按捺不住好奇,忍不住问:“庄言不就是个复员兵吗?为什么连你们都出动了?还这么紧张!”
邢殇一脚踹过去:“擦你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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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凤基地里,研发部的气氛比平时沉闷许多。庄言和vv都不在,苏小美忽然觉得空虚寂寞冷,忽然对工作厌倦透顶,伏在秘书台后面无聊地画美少女战士来消遣。忽然听见高跟皮靴的声音,抬头一看,瞧见黎塞留挟着香风匆匆走过来,轻轻问:“肖璇呢?”
苏小美瞧见美女,顿时精神了,认真指路:“她传染了课长的工作狂综合征,早上七点进办公室工作,到现在还没露过面。”
黎塞留顿时紧张起来,匆匆去推庄言的门,瞧见肖璇在办公桌后面安然无恙,才松一口气,轻轻掩上门,东张西望走进去:“庄言走之前,交代过你吧?我会常来看你。”
肖璇本在举步维艰地阅读艰深晦涩的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