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终于被逼至绝路了,昔日被他脚踩身下,蔑视的属下,如今却成了自己的掘墓人。
往日的高高在上,全成了痛苦的回忆。
他高傲的身段,终于刺激到了自己:“你们不要过来,大不了我玉石俱焚。”
“你可以这样。”皇甫尚飞身而来,“好歹你也是一届天帝,凌霄派的宗主,也该有这样的待遇。
只是,负隅顽抗,真的好吗?”
不只他在嘲笑,同来的独孤柏还有胡长老等人,也在说话。
“你死了,还有凌霄派那么多人,由着他们这样去送死?”
独孤柏宅心仁厚,竟在劝降:“放弃吧,凌霄派虽亡,但不代表你的弟子全要去死?”
天帝一片沉默,元神闪着异样的光芒,似乎难以决断。
皇甫尚趁此时机,山水乾坤图默默发动起来,散发出九转归一强大的威力。
天帝被他化掉的肉身,那分散而出的精血,生出了强烈的感应。
这感应,让天帝终于失去了最后的固执。
“我心已死,浮生诸灭。”
元神的光彩渐渐暗淡下去,最终化作一颗雪白的灵石,飘然飞去不见踪影。
他,也化作了这神州的一处基石。
凌霄派,彻底亡了。
天界里三大仙门,就此去一,神州将掀起新的篇章。
皇甫尚火速将这个消息传递出去,告诉神州每一处地方,让那些还在恶斗中的凌霄弟子,放弃了抵抗。
神州慢慢恢复安宁,天劫已过。
然而,下一次又将从何开始。
皇甫尚在胜利的喜悦过后,却不由望天思考,他不知道自己的路还要走下去多远。
也许有一天,就像天帝一样,一旦迷失了自己。便再难突破,更难回头。
在回天澜峰庆功的同时,皇甫尚想了许多,像是在元婴期后。经历了不小的改变。
人,终究是要成长的,也要认清某些东西。
皇甫尚感觉这一战后,自己的修为大增,也同时带来巨大的压力。
元婴期的突破。同时意味着自己需要获取更多的实力,否则难以维持。
三颗元婴要耗损不少元气来供养,自己的寿命又在无穷大道面前,显得十分渺小。
他想要去追逐更多的突破,去天界之上,真正地遨游一番,见识广阔天地,也放飞自己。
人,有时候真的很难,做了许多也未必能被人看到。
皇甫尚向众人说出自己的想法。却令欢庆之余,进入了别离模式。
“我们知道,你有很远大的理想,但这并不代表,你要给自己压力。”南宫梦觉得一起来得太快,“我好像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了……总之,你要想清楚啊!”
但皇甫尚心意已决,神州已无牵挂,他更想出去见识下。
因此便安慰南宫梦说:“师妹。没什么的。你若不放心,等将来你也进入元婴期后,来找我就是。”
南宫梦撅着嘴,却不愿意了。
大舅哥果断来打圆场:“未来妹夫。你这么说就不对了。谁说没到元婴期,就不能上去遨游天界了?你不是有无敌飞舟吗,带她们一起去吧?”
慕容暴雪也来凑趣,说:“是啊,便算上我们呗!”
皇甫尚不由失笑,其实这一次他真没想带着后宫去刷副本啊?
眼望着山上期盼的众人。便淡然说:“去可以,总要有点儿限制,我给大伙儿十天时间,修为不到的便安心在山上修炼吧。”
他一言定下标杆,王晓虎等人却是没指望了。
任添堂见状,适时转移话题,继续畅谈饮酒。
皇甫尚却在热闹之时,悄悄闪了出来,拉着南宫梦爬山了房顶。
两人就坐在山峰顶端,极目远眺神州大地,一时出神。
“师妹,你还记得当日我们初遇时的场景吗?”
“记得啊,那时你来长白派还不愿意,如今却已成为了不得的人物,师兄一切都像一场梦。”
南宫梦回忆着往事,不由把头靠在皇甫尚肩头,陷入沉思。
皇甫尚捋着她的秀发,却淡然笑了:“是啊,回首昨日就像一场梦,也这么走了过来。我以为自己创造了一个奇迹,也许吧?”
“喂,你在感慨什么,也来让我们听听。”慕容暴雪不知何时,爬了上来,却找了个位置,坐在另一旁,挨着两人一起。
皇甫尚才发觉,自己此刻也是左拥右抱,但是似乎小心肝也不那么激动了。
就静静享受着一切,默然说道:“没什么,只是在回忆往事,顺便讨论一下,暴雪的脾气?”
慕容暴雪听完一蹙眉,却又忽的笑了:“真是的,还来开我玩笑。人家可不上当了。喂,你是真的要走了?那么天澜峰怎么办,萌教呢?”
“萌教就交给任添堂了,还有王晓虎他们帮忙,出不了什么事。”
皇甫尚很是放心,他指着远处的天地,“如今的神州,已成乐土,还需要我们担心吗?”
是的,经历过天帝之战后,神州大地像是一下子复苏了。
曾经的四大神州打破了隔阂,黎民百姓还是妖魔鬼怪,都可以自行往来。
所谓的宗门势力,也都烟消云散,最嚣张的百修盟、猎丹师也都不复存在。
人们,似乎可以安静几年了。
当然,若是将来再有新的势力崛起,难免陷入另一轮角斗之中。
但那都是后话了。
幸存下来的修士,也都厌倦了战斗,慢慢过上了隐退的生活。
天